新婚之夜在蘇晚的警惕之下度過,沒有想到的是越冰璃居然真的沒有對她毛手毛腳,甚至還關(guān)愛有加,體貼的,溫柔的為她壓被子,生怕她著涼。心間掠過一絲的暖意,然而只有一絲,畢竟這個男人利用自己在先。她永遠(yuǎn)都記得,是的!她蘇晚記仇!
次日清晨。
天剛明,園子里的鳥兒不停的在枝頭喝著歌謠,陽光晴好,一片喜氣洋洋的感覺。然而王府上下卻悄悄的傳著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新婚夜,王妃娘娘竟然請了數(shù)十名舞姬去侍候王爺,自己一個人睡在了側(cè)堂。多少人的不解,多少人的疑惑,更有人因此嫉恨。
“娘親,這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找舞姬侍候王爺,也不找我。她到底是何意?”原錦素面帶怨恨的扯著原氏的衣角,報怨起來。
原氏頭疼的拍掉她的柔荑:“你現(xiàn)在倒是讓我靜一靜。雖然這王妃是樓家不受寵的小姐,但是好歹也是皇上親點(diǎn)的。她現(xiàn)在到底是敵,還是友,我們都沒有分清,急什么……”
原錦素不甘心的跺了跺腳,“娘親,我只愛璃哥哥一人,我非嫁給他不可。”
“作孽!女兒家的,什么愛不愛,你到底知不知羞,把這些話給我爛肚子里去。”原氏一聽原錦素的話,急得臉通紅,真想給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一巴掌。
如果越冰璃沒有成為王爺,她大抵是不會把女兒往那里塞的吧。現(xiàn)在他身份顯赫,就是勾搭上一個側(cè)妃的身份,也夠在家族中有地位了。
現(xiàn)如今冒出了一個王妃娘娘,雖然傳聞是天下第一廢物,但是王爺納了她為正妃,那么就一定有可取之處。她身邊的人,也不能小瞧了去。
思索之間,越是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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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從王妃的寢殿步出來之時,環(huán)佩叮當(dāng)作響,悅耳至極,面若桃花般秀麗動人,越冰璃怔怔的靜立于樹下看著那一抹倩影。既然她蓮步細(xì)邁,可是在舉手抬足之間也能察覺絲絲的清冷,遺世獨(dú)立。
相思替蘇晚挑了一襲暗挑海棠月牙白宮裝,一個普通的高鬟髻,簡單的頭飾,卻是趁得她的面容越發(fā)如玉般溫和。步至園子的小徑上,手里的白狐慵懶的微瞇著雙眼,肥肥的小身體,異常的暖和。
“見過王爺。”蘇晚有禮的輕喚一聲。
越冰璃立馬伸出手扶了她起來,“本王的晚晚越是看越動人,當(dāng)真是人生之大幸,娶得如此美妻。”
蘇晚沒有一絲的動容,不像一般女子般嬌羞,淡定得恍若未聞他的話,懷里的白狐睜開雙眼,伸了伸小腿,倏地蹭到越冰璃的懷里,可愛的蹭了蹭腦袋。
蘇晚看著就是生氣,看著相思,冷冷的吩咐:“相思,把白狐擱在家里吧。今日面見圣上,要是驚擾了圣上就不太好。”
白狐一聽蘇晚要把它擱在家里,可憐兮兮的昂起頭,暗自大罵:死女人!該死的女人,說過要帶我去嘗美酒,結(jié)果出爾反爾。
蹦噠起肥肥的身子,躍到她的肩上,對著相思乍毛,表示反對,它才不要一個人孤獨(dú)的看家。它要喝美酒,要吃美食!
越冰璃看到這里,忍俊不禁,欲從蘇晚的肩頭抱過白狐,然而蘇晚卻冷冷地睨他一眼,退后一步,“王爺,時辰不早了,別再耽擱了。若是讓圣上和太后久等,恐怕不太好。”
越冰璃咳咳一聲,只好作罷。怎么都感覺這妮子至婚后對他有偏見,連一只白狐的醋也要吃,她的東西,碰都不讓碰。越是如此,不越是有趣嗎?
白狐最后得瑟的在相思的懷里蹭來蹭去,一點(diǎn)也不像狐貍般狡猾,反而有些愚蠢。相思逗了它玩,它竟然也能上當(dāng)。蘇晚瞧著,忍不住伸出手撫了撫它頭底的毛發(fā),“真是一個笨東西,居然連相思的小伎倆都會中招。”
白狐一聽不樂意了,睨一眼蘇晚,孤傲的躍下地,不爽的嘀咕起來:“蘇晚,遇到你,真是我今生最悲催的一件事。”哎……獨(dú)自憂愁。
越冰璃瞧著那白狐,伸出手握住蘇晚的柔荑,“晚晚,這白狐可有取名。”
“沒有。”蘇晚言詞淡漠,似乎想要抽回手,可是某人根本不給她機(jī)會。她輕睨一眼,厭惡的想要抽人。
越冰璃卻是優(yōu)雅一笑:“不如叫阿只吧。”
白狐一聽這名兒,居然樂呵的蹦噠身體起來。反而就是承認(rèn)了這個名字,蘇晚凌厲的眼神掃過阿只,“怎么呢?還不趕快謝謝王爺?shù)馁p名兒之恩。”她話中帶刺,似乎有些微微嘲諷的味道。
阿只乖巧的在越冰璃的跟前蹭了蹭,然后又到蘇晚的懷里,乖巧的躺下來,也不再折騰。因?yàn)檎l都感覺到現(xiàn)在的氣氛有些奇怪。相思更是不明所以,王妃今天的脾氣,真是甚大。
馬車搖搖晃晃的進(jìn)了皇宮,拜見了皇上,又到翊坤宮去拜見太后娘娘。三人剛步至大廳,太后從榻上慵懶的起身,在睜開雙眼,看到蘇晚之時,雙眼驀地瞪大。
越冰璃與蘇晚兩人的神色紛紛一震。
她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好像是看到該死的人,居然又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對于這次進(jìn)宮面圣的事情,根本沒有來得及經(jīng)過層層的通報,所以就冒昧的前來了。
太后開始還真是不相信,在看到蘇晚本人活生生的站在跟前之時,真的是小小驚訝了一番。蘇晚的眸色輕轉(zhuǎn),眼前浮現(xiàn)著那日刺殺的場面。
第一批殺手明顯的沒有第二批殺手專業(yè),而且下手狠。第一批在相思的處理之下就不剩多少,第二批竟然有力與她蘇晚對抗。養(yǎng)著這種殺手的人,絕對來頭不小。
隱約間終于明白了什么,流云廣袖之下的柔荑慢慢地握緊,阿只感覺到蘇晚的隱匿起來的怒意,睜開雙眼打量著跟前的太后。悄悄的窺探了一些事,悄然明白過來。
“皇媳見過母后。”半傾身,聲音如珍珠落玉盤般清脆悅耳,從語氣中,聽不出來丁點(diǎn)的情緒。阿只暗自大嘆,這個女人掌控情緒的能力,真是驚人到這種地步。面對仇人,也可以如此的淡定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