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冰璃忍俊不禁的看著大樹上的幾個男賊,頓時無話可說,這位小妻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鬼,居然擁有這樣的惡趣味。縱身躍下馬至蘇晚的跟前,看著她將錢袋里的銅錢倒出來,一個一個的串起來,又欣喜的數著,最后歡快的看著越冰璃,“王爺,一共是八十個銅錢,可以吃一頓晚膳了吧!”
“哈哈……看來王妃娘娘今兒收獲不小!”越冰璃爽朗的笑出聲,劃開折扇,體貼的為他家的娘子扇風。
綁在樹上的山賊一聽這稱呼,更是想要吐血了,王爺和王妃居然來搶他們幾個小山賊,連幾個銅錢也拿走了,簡直太太……過分了吧!
“想來,你們就是越王及越王妃,我們錯在先,確實不應該打劫你們。可是你們身為皇族之人,居然打劫我們山匪,連幾枚銅錢也不放過。”為首的大胡子,不怕死的看著越冰璃說道。
越冰璃一聽,奇怪的嗯一聲,轉過頭看著蘇晚,“晚晚,山賊說我們不道義,居然連幾個銅錢也打劫,怎么辦?”
蘇晚聽著,不樂意了,走上前指著大胡子的小弟弟,“我越王妃就是這樣,別人敢打劫我,那么本王妃一定會打劫回去,你要再敢叫,本王妃連你的小褲衩也一并打劫了。”
越冰璃本來悠閑在一旁看好戲,一聽蘇晚連人家的小褲衩也打劫,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柔荑:“王妃娘娘,這褲衩不值得,走走,不與這等庶民閑說。”
蘇晚哦一聲,指著大胡子鼻子警告,“今兒的事,給本王妃保密,本王妃的名聲那是一字一句也值錢的,你要亂說,本王妃讓你們無容身之所。”
大胡子膽大包天的啐一口,“身為王妃,有膽兒做,就應該不怕被人知道。哼……”
蘇晚聽到這話,完全的不淡定了,拋開越冰璃的手,“王爺,看來這幾只刺猬有點傲,不太像一般的土匪,我們家的王府不還差幾個護衛嗎?這幾個不正是現成的嗎?”
越冰璃就知道蘇晚是不可能這么便宜了這幾個男人的,而且有便宜白不撿,解開了絲綢,將袍子拋到幾個男子的身上,冷聲說道:“到越王府報道,說是應聘護衛。”
大胡子男人聽到越冰璃這話,微疑惑的半晌,看向蘇晚,這個王妃如此的吝嗇,居然會請招了他們去當護衛,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似乎不太對勁……
蘇晚一眼就看穿了這個男人的心思,走上前,轉著幾個男人轉了一圈,“手上有繭,分明是長期拿兵器造成,如果本王妃沒有猜錯,你們應該是前陣子鬧事被逐出軍營的士兵吧!”
越冰璃嘴角的笑意加深,折扇輕搖,這位王妃的實力不可小瞧。雖然深知王府之中,卻對京都朝中之事甚是了解。前陣子東營的副將因為家里犯事兒,被處決,一直忠心尾隨他的部下,覺得他是冤枉的,聚眾欲替這位副將討個公道。誰知朝中之人將此事完全的壓了下來,并且將這一干人逐出了軍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倒是干起山賊這行來,對朝廷失望至極吧。
幾個男人聞得蘇晚的話,臉色驚變,警惕的退后幾步,緊緊地靠在一起,警惕性極高。雖然知道自己打不贏蘇晚,卻仍舊擺起了架勢。
“越王妃,你莫不是想要趁此機會滅口。”帶頭的大胡子微瞇雙眼,緊緊地鎖在蘇晚的身上,同時掃過身后的越冰璃。轉念一想,似乎不太可能。
蘇晚揚起一抹譏笑,“滅口?本王妃不問朝中之事,只是知曉一點。你們有膽子打劫本王妃,想來也是勇氣可嘉的,有沒有興趣當越王府的護衛,看你們。我與王爺,絕對不強人所難。”說罷,蘇晚退至越冰璃的身畔,作勢要躍上馬離去。
然而他們卻立馬擋在了越冰璃與蘇晚的馬前,半膝下跪,“越王,越王妃,請你們為我們的副將做主,他絕對是冤枉的。他忠心愛國,一心為朝廷辦事,卻因堅持一些原則,而遭到……”
話未說完,越冰璃徑直生生地打斷:“本王向來性情淡薄,朝中誰冤枉與不冤枉之事與本王無關,若是愿意當本王王府的護衛,本王自然歡迎。若是還想著那些不應該想的事,那么恕本王不能成全。”
一干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蘇晚低笑出聲:“夫君,你覺得他們會臣服于你我之下嗎?”
“臣服與不臣服,都無礙。連王妃的一招都過不了的人,多可多,少可少。”
“夫君,晚晚覺得他們一定會同意。”
“是嗎?”
“是!”蘇晚自信的頷首,然下一刻,幾個男人尊敬的躬身:“請越王,越王妃收我們為護衛,爾等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蘇晚轉眸淡笑,眉角彎彎,如開在寒雪中的冬梅般,傲然而立,傾國傾城。
“從今以后,你們改名換姓,以前什么副將,士兵都已經成為過去。你叫胡一!你叫胡二,胡三,胡四,胡五,胡六……”
“屬下等謝王妃賜名!”
“起吧。別打擾了本王與王妃騎馬的雅興,你們收拾收拾去王府報道。”
“是!王爺,王妃……”
一干人撤離之后,蘇晚靠著越冰璃的身體,喃喃道:“王爺真信他們嗎?”
“若是有人將本王當作了過墻梯,晚晚會作何?”越冰璃的雙手環在蘇晚的腰間,拉動韁繩,馬慢慢地前行,兩人悠哉悠哉的步至叢林之中。
蘇晚聽著,巧笑倩兮:“王妃娘娘的夫君大人,如斯睿智,又豈會被人當作了過橋梯。”
“哈哈……晚晚對本王,那是相當的有自信?”
“那是當然……”
……
對于胡一這等人進王府,蘇晚有過防備,準備配藥之時,卻發現左琰早已配出了藥,而且這一干人已經服下去。在充滿心機的古代,誰的心里不是防備誰。這一干人為了那個什么副將寧愿被逐出軍營,難保他們不會將越冰璃當作過墻梯,到時候事情就麻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