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回到家因為太過擔心云夢的事情,第一次在家人面前失了禮儀,拽住母親的衣袖,問:“云夢回來了嗎?”
母親有些疑惑,但還是輕聲回答:“云夢在房里。”
沒有落下其他話真田急忙沖進自己房間,隨后的母親察覺其中可能有事情遂叫了父親與祖父一起過去。
進房時云夢正在整理電腦資料,而網頁顯示的文字便是墜胎之字樣。
深呼吸,真田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以免失控,“你去醫院檢查過了對嗎?為什么不告訴我?”
屋外三人聽到醫院二字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開始暗自忖測。
關閉電腦,云夢站了起來,“是誰告訴你我去醫院了?”
云夢的口氣也不佳,因為最厭惡別人跟蹤,更厭惡有人在別人面前說自己如何如何。
“先告訴,你是否真的懷孕了?”拉住云夢的手真田問道,同時也令門外三人一場震驚,接著真田有異常痛苦的聲音說出接下來的話時,更令門外三人震驚,“你真的想打掉那個孩子嗎?”
云夢身體一僵,冷冷的看著真田,紫眸寒霜,“是誰告訴你我懷孕的?”
“有人看到你去醫院了,無意中聽到你和醫生的談話,為什么要打掉孩子?難道你不喜歡嗎?”終究坳不過云夢的固執,真田隱晦的說了點事實,但依云夢的精明豈能滿足這個答案。
“是忍足天愛嗎?”無怪乎云夢會做此猜測,依當時的時間網球部應該有活動才對,而能在那個時間打斷他們訓練的之后忍足天愛和平川云靈這兩個經理,但能在忍足產業下問出病人隱私問題來只有忍足家的人才行,所以云夢猜測多數是忍足天愛,可是記憶中自己并沒有得罪此人,為何……
“我知道那家醫院是忍足家的,但是那家醫院水平很高,所以做出那樣選擇。”云夢淡然道,也間接告訴真田自己猜測是忍足天愛的原因。
“她也是關心你吧。”真田解釋的很艱難,那原因難以令他自己信服,“但你沒告訴我為什么要墜胎!”
懶得理會忍足天愛說三道四的原因,反正以后總有整回來,對上真田深邃的黑眸,云夢一字一頓認真道:“我沒有懷孕。”
“那為什么醫生會說你已經懷孕了?如果你沒有懷孕為什么要問墜胎的問題?還有,剛才的網頁你怎么解釋?”云夢冷漠的態度漸漸磨掉真田已剩不多的耐心。
“查看什么是我的自由,不管別人是否說什么,但是我告訴你最后一遍,我沒有懷孕,你愛信不信。”心情煩躁的云夢同樣也沒有脾氣,直沖沖對真田道。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無法懷疑醫院的診斷,云夢,你告訴我,你真的那么討厭我們的孩子嗎?還是你覺得現在年輕不想要孩子,若是如此,我們可以……”
真田的話未說完便被云夢打斷,不耐煩的冷聲道:“真田弦一郎,也許我瞞了很多事,但是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你又憑什么死死認定我會懷孕呢?一夜露水姻緣嗎?一擊命中的可能性有多低你要不要去問問乾,我想你會得到很明確的答案的。”
“那你為什么對醫生說墜胎的事情,這是你親口說過的話,你怎么解釋?”
斜睨著真田,云夢冷笑道:“懷不懷孕有那么重要嗎?為什么一定要提這個話題?就算是我懷孕好了,現在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看著真田變黑的臉色,云夢笑容更加冷,眸中寒光盡閃,“還有,你就那么確定我懷的孩子是你的嗎?”
云夢湊上前去在真田耳邊吐氣若蘭,然紅唇吐出的話卻是令人心碎,“雖然我不愛別人,但同樣也不愛你,既然可以和你上床,為什么不可以和別人呢?”
冰冷的笑意寒著真田一顆熾熱的心,四目緊緊相對,眸中的寒意讓真田無所適從。
良久,真田緩緩吐出兩字,“隨你!”
也許從愛上云夢那刻起他就已經失敗了,注定要遍體鱗傷卻無法得到所愛,所以只能選擇一再妥協。
楞楞的看著眼前這個絕情的女子,真田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怎么會愛上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呢?可是愛上就是愛上了,不過有多痛只能默默承受。
無奈痛苦的看了云夢一眼,下一刻人飛速沖了出去,眼角閃動著晶瑩亮光,這個堅強倔強的男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緩緩坐下,朝門外道:“祖父,父親,母親,可以出來了,我沒有懷孕,是事實,不要再繼續詢問這個話題了。”
說罷,云夢異常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微闔雙眸。
老頭拉住上前準備詢問究竟的兒媳,不管剛才的事情是真是假,但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適合繼續詢問,剛才的弦一郎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雖然愛云夢的心不容置疑,可惜不會看情況行事,所以才會被云夢羞辱,簡直就是活該。
雖然沒有多話,但是老頭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云夢的肚子,似乎欲看破些什么,忽然對上云夢睜開的雙眸,尷尬的笑了笑,“我去買些補品讓弦一郎母親做給你吃,呵呵,不管有沒有都需要補補,不是嗎?”
說完老頭趕緊拉著兒子兒媳跑出來,太可怕,剛才那個眼神太可怕了,充滿了殺機,不過這讓老頭開始懷疑起來,云夢到底有沒有懷孕呢?
云夢確實是一個不說謊話的人,既然自己說沒有那很有可能就是沒有,但是弦一郎說過醫院的檢查結果表明懷孕,難道醫院會出錯誤?不,那個可能性應該很小吧!
但,當時只是但是,如果云夢真的懷孕了,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留下那個孩子,若她決定要打掉孩子,沒人可以阻止,況且她根本就不愛弦一郎,沒有必要留下孩子,而且將來的狀況也不容許她有身孕。
深深嘆了口氣,老頭覺得異常煩躁,兒孫自有兒孫福,但是老子還是要多管閑事啊!
真田跑出家后直接沖到一家酒吧,過去十九年生活一項自律的他還是第一次這般放縱,也罷,放縱一次吧,祭奠自己的情殤。
當擔心真田的幸村和手冢找來時,真田已經喝醉了,其實在真田離開家后,云夢還是不忍心給手冢打了電話希望他能照顧下真田。
手冢按住真田的手,“你喝醉了,該回去了!”
“回去?回哪去?我不明白,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拿掉?”
“云夢沒說原因嗎?”幸村有些驚訝。
真田搖了搖頭,“她始終不肯說自己懷孕,為什么不承認呢?”
眼見真田越來越支撐不下去,手冢和幸村對望一眼,決定強行將真田拖回去。
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把人帶回東京宿舍,因為真田的原因,在凌晨三點仲時大家都沒有安睡,靜靜的坐在沙發上。
手冢把真田安頓好后走下樓,剛好幸村也把情況大體說了一下。
“我去醫院查過,醫生可以確定云夢百分百懷孕。”忍足首先打破寂寞。
“那為什么她說自己沒有懷孕?”跡部有些不耐煩道。
“而且越前也說云夢沒有懷孕。”不二稍后道。
翻了翻筆記本,乾道:“根據DATA,這句話越前的可信度百分之二十,云夢的可信度為百分九十,雖然云夢從未說過謊話,但是不代表……”
“你們認為云夢是那種會打掉自己孩子的人嗎?”幸村提了另一個很相關的問題。
沉默一會,不二道:“是,她似乎有些事情要去做,如果構成障礙,她一定會打掉。”
“不會,雖然云夢和以前不一樣,但是我相信她是善良的。”忍足道。
“會。”跡部道,雖然他也和忍足一樣多少知曉過去的云夢,但是他不會忘記在夜總會槍戰的那晚,當時云夢的神情宛如來自地獄的修羅。
“會吧。”柳說的很猶豫,畢竟他算是其中最不了解云夢的人。
“我相信云夢的話,沒有懷孕。”冷冷說完,手冢準備上樓。
“手冢,你這是在自欺欺人嗎?”跡部道。
沒有理會跡部,手冢繼續上樓。
乾在角落繼續寫,柳走過來,“這些有意義嗎?”
“當然,我突然覺得這場爭奪戰中手冢希望很大。”
“為什么?”
乾神秘一笑,“手冢是唯一一個信任云夢的人,云夢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需要的就是一個原因全心全意相信她的人。”
“原來如此,乾為何不早說呢?”乾剛落音,不二就笑呵呵出現在他背后。
因乾的話大家都陷入沉思,一夜無眠。大概唯一睡得好就是醉夢中的真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