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蕓了然楚毅眼底的疑惑道:“毅,在你的眼中,這女子可能是不守婦道,顛倒夫綱的潑婦。但是在我眼中她確實一位有精明,敢于表現(xiàn)自己的好女子。毅,你信不信他們家是靠她在撐著。這樣能撐起一個家的女子,是值得讓人敬畏的。至于她對丈夫的態(tài)度,雖然略顯潑辣,但是你沒有注意他丈夫的態(tài)度嘛。雖然他眼里有著無奈,但是并沒有權(quán)利被侵犯的憤怒。這說明他明白她娘子這樣罵的原因并非是看去起他,而是恨鐵不成鋼。毅,你信不信只要給那兩夫妻機會,他們會是最好的幫手。因此,毅,我想把那兩夫妻接入州首府。畢竟日后的惠州建設(shè),我們需要安排適當?shù)娜藖斫y(tǒng)籌各個行業(yè)。”
楚婉蕓這翻分析,讓楚毅和一旁伺候的夏素都臉帶震驚,震驚于她非一般的識人能力,震驚于她透徹的分析。夏素望向楚婉蕓的目光中多了分深沉。
“毅,等青云調(diào)查回來后,如果證實我的猜測,你就答應(yīng)我讓他們二人進州首府工作。好不好?”楚婉蕓拉著楚毅的手撒嬌道。
楚毅望著那期盼的容顏,無奈地點頭道:“恩,只要青云調(diào)查的結(jié)果相符,我就讓招他們二人進州首府。
夜幕掩去了夕陽的余輝,悄悄地拉開序幕。
楚毅和楚婉蕓正一邊清幽的喝著茶,一邊等待著青蕓回來。
很快那青色的身影從遠處快速走來,跪道:“回二殿下,屬下已經(jīng)查清楚:那二夫妻乃城東的張秀才夫婦。張秀才原名叫張錦良于十年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秀才,但是奇怪是的他并沒再次參加科舉,以獲得更高的功名。而他的妻子張氏,是方圓有名的潑辣之人。一家以張氏經(jīng)營的一家小酒鋪為生。雖然這酒鋪地處只有窮苦百姓的城西。但是卻生意異常的紅火。但是張秀才也是大善人,經(jīng)常拿店里的收入來接濟別人。因此,這對夫妻在城西也算滿有人氣。”
楚婉蕓笑道:“二皇兄,你看吧,我沒猜錯吧!”
楚毅露出寵愛的笑容道:“青云,你立刻去請那對夫妻來府。”
青云雖有疑惑,但是還是令命離去。
楚婉蕓臉帶面紗,跟楚毅坐在書房里下著圍棋。這圍棋需要有強大的耐心和超強的全局能力。
“咚”的一聲,楚毅一顆白子令黑子虧不成軍。楚婉蕓在心中感嘆楚毅那超強的顧全能力。畢竟他是皇子。嘿嘿,不過,沒關(guān)系。她有另招決處逢生之策。楚婉蕓掘著嘴,撒嬌道:“二皇兄,這不算,不算。我方才沒想清楚。”
楚毅抓住那欲拿掉棋子的纖手道:“落棋無悔才是君子。”
楚婉蕓用另一只手,拿掉棋子,狡黠地道:“二皇兄,難得忘了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小女子。”
楚婉蕓臉帶無奈和寵愛的望著那已經(jīng)三番四次反悔的小女子。
“二殿下,人已經(jīng)帶到。”青云的聲音打斷兩人。
楚毅收起了棋,道:“宣。”
張氏夫婦諾諾地進來,跪行禮道:“參加二殿下。”
“平身吧!”楚毅地威嚴道。
楚毅和楚婉蕓都主意到:相對于張氏來說,張錦良反而顯得更鎮(zhèn)靜。那臉上沒了傍晚的懦弱,反而顯示出超脫的鎮(zhèn)定。
楚毅疑惑道:“聽說張秀才本來是有志之士,為何在考取秀才后,沒再參加科舉了,以報效朝廷。”
張錦良一臉冷然道:“我習的是用來輔助明君的帝王之術(shù),但是在西凌國我沒有看到明君。”
這樣間接指責當今皇帝的大膽無理言語讓楚毅的臉當場黑下來。
張氏一看就意識到丈夫的大膽言語得罪了這位二殿下,連忙磕頭道歉道:“二殿下,請你原諒我家相公無理。他一定是平時看太多雜書所致。他絕對沒有對皇上不敬的意思。你還楞在那里干什么,快向二殿下磕頭。”
楚婉蕓撲捉到那被張氏按下頭行禮道歉時,張錦良眼中閃過的失望。看來自己可能低估了這張錦良的才華。原本以為他的妻子要比他要來的有能力,更加有作用。想不到這張錦良這滿腔的才學只怕不簡單。
楚婉蕓傾身附在楚毅的耳邊,輕聲道:“毅,我看這張錦良乃真正有才學之人。你不如測試以順便詢問他為何如此認為,以及對天下的格局的認識。相信他的回答不會讓你失望的。”
楚毅望著楚婉蕓眼里的篤定,道:“好了。平身吧。”
張氏這才拉起丈夫起身。
楚毅銳利地盯著那一臉無表情的張錦良道:“不過,本首想問張秀才一句,你何以認為當今圣上不是明君。當今圣上可是一直以仁治國啊!”
張錦良雖然有點詫異于楚毅的轉(zhuǎn)變,但還是答道:“所謂明君首要條件要懂得如何治理國家,懂得如何才能讓治下的百姓過上豐衣足食的日子。當今圣上雖然從登位以來一直致力于推行仁政,但是西凌國的百姓生活并沒有得到提高。反而使百姓的生活每況日下。相信這一點,二殿下來到惠州的第一天就知道了。當今圣上就是缺少這為明君的首要條件。換句話說,圣上雖然有仁君之心,卻無明君之能。”
如此無理地言論,張錦良居然說得出口。望著他眼里的決絕,楚婉蕓意識道他正以自己的性命賭楚毅是否是一名有度量的明君,是否是他苦苦等候的明君。
轉(zhuǎn)頭望向那黑線壓下的楚毅,她知道楚毅真得被激怒了。畢竟皇上在楚毅的心中不僅是名好父親,更是一名好皇帝。現(xiàn)在有人如此詆毀自己的父親,其心中憤怒是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