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錦良成為楚毅的先生后,就頻繁地出入州首府,嚴然成為州首府的最熱門的人物。楚毅也因為要經常上課而不能陪楚婉蕓。但是他特得派青云做保鏢陪她到處逛逛,給她解悶。正好,她需要了解惠州的整體,為日后的商業大計做規劃。
由于時值夏末初秋,清晨的天氣,顯得十分清寒,墻腳和路邊皆凝著薄薄的霜片。一輛光鮮的馬車在路上行駛。楚婉蕓輕拉開窗簾,望著那蜷縮在墻腳的乞丐,心中泛起了同情。而且這乞丐的數量為數不少!她知道這是因為去年惠河大水所致。想不到惠州百姓生活的貧苦比她想象地還要糟。靠天吃飯的農民,如果田地被洪水被淹,那么來年的生活都成問題。
馬車緩緩地駛出城東朝城西的平民區駛去。望著那破敗了倒的房舍,以及那些在房前來回哆嗦,臉帶絕望的望著老天嘆息的百姓。那些前世電視里看過的難民窟的情形比這都好。平民區里彌漫著絕望和貧苦震撼了楚婉蕓的心。
一旁侯著的夏素知道于楚婉蕓臉上的震驚。逃亡的日子,從北融國到西凌國,百姓的潦倒生活他已經深刻地見識過了。而且他自己也過了好一段這樣的日子。相比與北融國來說,惠州的百姓已經算很好了。他曾經路過北融國最貧困的倉州見過人吃人的情形。那臉帶饑黃色的百姓圍著一個餓的奄奄一息的人。本來他以為那些人是因為擔憂才關心的圍觀著。那些百姓只眼帶饑渴,咽著唯一可以止饑的唾液,等待著那人咽下最后一口起。
歡呼聲響起,眾人紛紛拾起手上那已經不知道染上幾次血色的暗紅利器分割那已經成為尸體之人。這樣的血腥場面讓自小就衣食無優的夏素當場嘔吐不已。
楚婉蕓不愿再看那沖擊她的畫面,放下窗簾。
夏素望著那因為震撼而泛白的容顏,拿起一直帶在身邊的紙筆寫道:“其實惠州的百姓已經算不錯了。至少因為饑餓而死之人,還沒出現。百姓至少能接上一口飯。有些地方的百姓可以到了人吃人的地步了。相比起來,公主應該寬心。”
“寬心?!”楚婉蕓譏笑道:“我身為西凌國的公主,怎能在見到自己的百姓忍受饑餓而寬心。百姓把自己手中口糧上繳供養我這個公主衣食無憂,我就有責任至少保他們一頓溫飽。這是我身位公主的責任。”
夏素眼帶難以置信地望著楚婉蕓:責任!這個詞已經震撼了他的心。他從來不知道享受衣實無憂的生活也是要承擔百姓溫飽責任的。在天下第一強國的北融國皇子教育中只傳授他們如此才能保住北融國第一強國的地位,如何才能進一步提高軍事勢力。而關于百姓的溫飽從來沒有出現在授教中。
心中的沖擊讓夏素瑟瑟地寫道:“這溫飽問題可是連一國的君主都不能解決的問題啊!”
“我至少能保證惠州的百姓以后再也不用溫飽問題而煩惱。夏素,你看著吧,用不了一年,這惠州街上連一個乞丐都沒有。”楚婉蕓自信道。
夏素雖然不相信這么個才十歲的小公主有如此的能力,但是不知為何望著那眼帶耀眼自信的臉孔,心中的否定出現動搖。
楚婉蕓沒再理會夏素,吩咐青云將馬車駛出城西朝城北走去。
城北的最北門出去就是北海了。蒙上面紗,在夏素的攙扶下,楚婉蕓下了馬車,來到那平靜無波的北海前。
一旁的青云解釋道:“北海是四大海中最平靜的海,百年來從未發生過海患。”楚婉蕓望著那過于寂靜的海岸,疑惑于北海面上船只的稀少道:“青云,為何如此平靜的海上,船只會如此的稀少?”
青云嘆息道:“北海上有一伙專門打劫貨船的海盜。這些海盜的裝備非常的先進,令每次被派出來的繳盜的軍隊,要么無功而返,要么就全軍覆滅。長此,朝廷也就沒精力再來剿滅這些海盜。船只也因為害怕被截船就沒敢出海了。”
“海盜?!先進?!”楚婉蕓冷哼道:“青云,以你的能力往返于惠州與楚都需要幾天?”
“大約五天。”青云略微思考答道。
“那好,你明天就帶為我帶封信給父皇。”
“是。”青云領命道。
楚婉蕓轉身回到馬車,讓青云帶她去城南,就是跨接惠河之處,更是大片良田所在地。惠州由于質地的原因,只有靠惠河的城南才能種植谷物。但是年年的洪災卻讓這良田經常淹沒在水中。
望著那大片的良田因為洪水的沖擊,只長滿了雜草,而谷物卻一株都沒有。這本來豐收的季節,本來應該染上金黃色的田地,此時卻透露著荒涼。
看來得找機會尋到一些生長期短的作物,這樣也好讓這大片良田發揮作用。
在夕陽余輝地照射下,這荒廢的良田更顯荒涼。楚婉蕓不愿面對這樣凄涼的景象,轉身道:“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