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笑笑立即從口袋里掏出支票,在上面開好金額,遞給許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不許拿去干壞事啊!”
“謝謝小叔。”許睦將支票小心的放好。
許劭看看時間,攬著他的肩膀,“走,小叔帶你去吃飯去。”
安婷婷下班拖著無力的雙腿去菜市場買了一把青菜兩個土豆兩個西紅柿就去了西湖別院,進了客廳,就見到昨天做好的菜還在桌子上,她留下的紙條還在原位靜靜的躺著,沒有一絲動過的痕跡。
看著桌子上根本沒有動過的菜,安婷婷將手上的東西放到冰箱,走進客廳,無力的坐進松軟的沙發里,一絲都不想動,想著等許劭回來了再做,要不然也是浪費。
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在這個靜的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寬敞的大屋子里,安婷婷心越發的冷也越發的絕望,婆婆的污蔑讓她近乎崩潰,而巨額的債務更是讓她看不到任何的曙光。
她忽然間怨恨自己的父親來,若不是她非要娶后母,她就不會遭受她的虐待讓她那么想有個家,更不會在認識陳遠翔不到半年就跟他迫不及待的結了婚,也就不會遇上這么歹毒的婆婆和背負這么巨額的債務。
可安婷婷也只怨恨了一小會就恨不起來,那是她的父親,她老實巴交的父親,是個可憐的人,她恨不起來,只是感到很心酸,也很心疼。
許是沙發太柔軟,也許是太累,安婷婷迷迷糊糊的在沙發里睡著了。
陳遠翔晚上下班一回家,李平就蹦到兒子跟前,霹靂巴拉的將安婷婷勾搭校長……又指使學生打她的事添油加醋的哭訴了一遍,期間將安婷婷來來回回罵了無數遍。
陳遠翔耐心的聽完后立即搖頭,“媽,不可能的,婷婷不是那樣的人。”
李平頓時一個吼,“怎么不可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小翔,我是你媽,絕對不會害你的,那小不生蛋的就是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你以為她一個外地的人怎么能在附中教書,肯定是跟校長有一腿,我今天看他們兩個的眼神就是不對,當著我的面還敢火辣辣的眉來眼去。”
陳遠翔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李平說的信誓旦旦且是他媽,確實是不會害他的,再說婷婷長的那么漂亮,現在的色男人又那么多,而且婷婷確實是外地人在這里沒有任何親戚,怎么會進了附中呢?
陳遠翔從心里也開始懷疑安婷婷了。
李平又添油加醋火冒三丈的說了一遍。
陳遠翔再也忍不住,立即給安婷婷打電話。
迷迷糊糊睡著的安婷婷被陳遠翔的電話弄醒了,見是陳遠翔的電話,她接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聽到一串冒著火的責問:“安婷婷,你是不是跟你們學校的校長有染,我告訴你,你是結了婚的,是我老婆,你給我本分點。”
安婷婷被陳遠翔霹靂巴拉的責問吼懵了,片刻后,她將手里的手機用力的摜了出去,氣的渾身發抖。
陳遠翔聽到電話斷了,頓時也氣的不行,李平一見,又在里面添油加醋起來。
安婷婷早讀結束剛出教室,許睦從后面喊住了她,“安老師。”
安婷婷回過頭去,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許睦,你有什么事?”
許睦將手中的支票遞了過去,“安老師,這個給你!”
安婷婷驚訝的看著他手中的支票,“這個是?”
許睦將支票塞到安婷婷的手上,“老師,你拿著,就當是我借給你的。”其實,早在昨天之前,他在偶然間聽到老師們談論安老師的婆婆讓她還五萬塊錢的事,昨天上午那個老婦人抓著安婷婷打,昨天下午見教育局的人他了解了一下,得知她的那個婆婆竟然污蔑她和校長有染,他當即就覺得那個老太婆太無理取鬧,想讓安老師早點從那個家中解脫出來,所以放學就去找叔叔借錢去了。
安婷婷愣了一下,隨即將支票還到許睦的手中,“許睦,這錢我不能要。”心里暖暖的非常的感動。
許睦又要將支票塞過來,安婷婷笑著說,“許睦,你的好意老師心領了,但是錢的事,我會想辦法的,放心吧!”
許睦又將支票塞到安婷婷的手中,“安老師,你給我補課吧,這錢就當是我提前預支給你的補課費。”
安婷婷訝的睜大了眼睛。
在許睦的強烈要求下,安婷婷推辭不過,接了這個雪中送炭的支票。
安婷婷中午就去銀行把支票兌換了,下午的時候,她用辦公室電話給李平去了電話,不等李平開口就直接說道:“明天我還你五萬塊錢,你跟你兒子上午八點去民政局等我,帶上結婚證。我就不打電話跟你兒子說了,你通知一下他。”
李平聽到安婷婷的聲音正想破口大罵,聽到安婷婷這么說以后,生怕她不還錢一般,威脅道:“你別誆我啊,你要是敢誆我,我治死你!”
安婷婷立即撂了電話。
安婷婷放下電話,又給陳遠莉去了電話,讓她到學校來拿錢。陳遠莉掛了電話,套了件衣服立即去了安婷婷的學校。
因為來拿錢,陳遠莉對安婷婷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進來就笑嘻嘻的說道:“婷婷,在呢?”
安婷婷還從來沒有聽過陳遠莉這么親熱的叫她,一愣,僵硬的笑了笑,從抽屜里拿出兩萬塊錢遞過了過去。
陳遠麗幾乎是搶著接了過來,放在手里快速的數著,等數完之后,她放進包里,笑瞇瞇的問道:“婷婷,這錢你是怎么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