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翔扯著安婷婷的袖子不依不饒的指責起來:“你這個壞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家害的多慘啊,你害的我失去了工作,害的我們家家不像家的,你個”
陳遠翔自幼在李平的污言穢語中長大,雖然很少說,但是有些臟的不能臟的字眼張口就來。安婷婷被罵的臉通紅,想要辯駁,但是又怕他傷到了肚子里的寶寶,憋在那里一言不吭。
周圍人看到陳遠翔和安婷婷的那個樣子,都以為安婷婷做錯了什么事惹得丈夫暴跳如雷,對安婷婷沒有多少同情,再說那是人家的家務事,他們何必自找麻煩去插手,都圍在一旁看熱鬧。
許睦跟新交的女朋友來逛超市,遠遠的就看到這一幕,聽到陳遠翔污啦啦的穢語,當即松開女友的手跑了過來,大力的抓住陳遠翔緊緊箍住安婷婷的那只手,然后對著某個穴位狠狠的一掐,再大力的甩開那只手。
陳遠翔頓時跌在地上,許睦仍舊不解氣,揮著拳頭對著地上那張欠扁的臉狠狠的揮去。
幾乎每個男孩女孩,在懵懂的青春期都曾短暫的暗戀過一位年輕的或者氣質出眾的老師,并留在心底,或隨時間的流逝漸漸遺忘,或印在心底,成為塵封的記憶。
許睦依然,他曾在某個焦躁的季節里暗戀過這位溫溫軟軟的好脾氣的老師,即便是后來每次再見,心里都有些異樣的感覺。
此刻,看到他的老師被一個曾帶給他很多傷害的男人當眾辱罵,便熱血的不顧后果的沖了上去,想將這個男人置于死地。
突來的狀況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安婷婷也愣了會,隨即很快的喊道:“許睦,你別打了。”
許睦伸出的拳頭照舊是揮了上去,從地上站起來,扭頭帶著憤怒的質問道:“老師,這種男人還值得你這么護著么?”
十六歲的男孩,站起來比安婷婷高了整整一個頭,世家公子的翩翩岸然的氣度,讓在場圍觀的人幾乎都有一剎那的錯覺,這語氣,怎么著都覺得是丈夫對跟陌生人說話的妻子的憤怒和委屈啊。
“不是的。”安婷婷急急的解釋,“我是怕對你不好。”
許睦的憤怒瞬間煙消云散,微微笑的眼睛里明亮生輝。
被揍的鼻青臉腫的陳遠翔看到兩人面對著面眼對著眼的笑,氣的咬牙切齒,但是怕挨拳頭的他不敢再罵一個字。
遠方,許睦新交的女朋友跑了過來,握住許睦的手,對著安婷婷禮貌的喊道:“安老師好。”
安婷婷看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想提醒他們早戀不好,話到嘴邊,才想起,她已經不是他的老師了,已經沒有理由在管了。笑了笑,說道:“許睦,今天謝謝你了。”
“不用。”許睦不動聲色的松開了新女友的手,對著安婷婷說道:“老師,你住哪,我送你。”又對著新女友說道:“你先回去吧。”
“不用了。”安婷婷連忙擺手。
“我有事要對你說。”許睦不容拒絕的說道。
新女友盡管不愿意,但是還是很乖巧的說了聲好,然后松開許睦的手,拿著手中的東西往收銀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