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的臉色又黑了三分,忽然猛的將這些資料摔在桌子上,怒氣騰到了臉上,怒道:“查查是誰爆的料。”
“查了,清越地產的蕭家?!?/p>
“蕭家?”許邵疑問道。
梁逸帆皺了皺眉,說道:“確實是有些奇怪?!鼻逶降禺a素來與昊天集團沒什么利益上的沖突,與許家和陳家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應該是不會做出這種爆料的事情來的。
可這料,確實是從蕭家人的手中傳出來的,而且他還查了,蕭博生前幾天確實是讓人查了安婷婷的底。
兩人托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出來,最后在姍姍來遲的楚南昊的提點下讓他們查蕭博生的兒子蕭越。
梁逸帆連忙去辦了,許邵也要跟著去,卻被楚南昊給拉住了,他問道:“假如安婷婷真的懷的是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辦?”
楚南昊的表情和語氣都比較嚴肅,許邵熊熊燃燒的躁脾氣滅了三分,煩躁的抓了抓頭,說道:“我沒想好?!?/p>
“那最好等你想好了你再去找她?!背详唤ㄗh道。許三跟小五的性子有的時候極為相似,沖動急躁,有時不顧后果。
許邵悶聲答道:“知道了。”
梁逸帆的消息傳來很快,這兩個月蕭越確實是跟安婷婷在一起,兩人舉止很是親密,只是一個星期前,安婷婷突然從之前所住的小區搬了出去,了無蹤影,好像是被人給掩蓋了消息。
蕭博生沒有如期的見到報紙上的爆料,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從中作梗了,派人暗暗的查了查,得知這個消息是被楚氏的梁逸帆給攔下來了,便不敢再有大的動作,心里有些急,但是還是能沉得住氣。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讓兒子離開那女人,那個孩子不是蕭家的孩子,生不生的下來與他沒什么關系。
安婷婷隱隱約約知道蕭越讓她搬到這個小區似乎是與她的安全有關,每天不再出門,只是窩在家里畫畫或者做些小衣裳,日子過的平靜又有些乏力還有些憋悶。
在楚南昊的介入下,梁逸帆很快便查出了安婷婷現在所在的地方,許邵拿到地址后就迫不及待的驅車去了。
安婷婷搬過來的時候蕭越怕出什么意外,曾特地叮囑過她,不管是誰敲門,都不要開門。
不過搬過來這么多天,從來沒有人敲門,陡然聽到門鈴聲,她嚇的手一抖,毛筆沾到了白色的紙上,暈成一道一道的圈。
心陡然提了起來,渾身也有些發抖,站在那里,害怕的茫然的不知所措。
她搬到這里除了蕭越和對面的吳警官沒人知道,而蕭越和吳然是有他們家鑰匙的,敲門的會是誰?會不會是要傷害她,傷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婷婷!”許邵摁了許久的門鈴見沒人開門,提著嗓子拍著門大聲的喊道。
阿劭?安婷婷渾身一個激靈,呆呆的站在原地,恍恍惚惚的想,阿劭怎么來找她了?
許邵見沒有人回應,掏出手機,讓人在十分鐘之內找個撬鎖的。
吳然昨兒個夜班,現在正在酣睡中,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即爬起來,打開門,就見有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拍著安婷婷的門,上前欲要將此人反綁住,不想對方突然來了個掃腿,他狼狽的撞在了墻上。
許邵一把將吳然拎起抵在墻上,將怒火全部發在了吳然的身上,“你是誰?”
吳然見到是許邵,愣了一下,隨即問道:“許三爺?”
“你認識對門的?”許邵怒問。
吳然是蕭越的好哥們,知曉他與安婷婷之間的關系,對安婷婷與許邵的過去也有所耳聞,所以見許邵問,他自然是站在哥們這邊的,說道:“認識,里面住的是局子里的同事?!?/p>
哼?許邵冷哼的看著吳然,大哥介入調查的資料比他嘴里吐出來的東西要真實多了,同事?匡他呢吧!
見許邵明顯的不相信,吳然遁走進臥室給蕭越打電話了。
蕭越接到電話后連課都顧不得上招呼都顧不得他,腳步匆忙的立馬往家趕。
開鎖的五分鐘內就到了,許邵指著門說道:“把這門給我撬開?!?/p>
屋內的安婷婷聽到許邵這個冷硬強勢的聲音,手緊緊的扶住桌角,不知該怎么辦?
許邵沖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在書桌前驚恐著雙眼看著他的安婷婷,那腹部凸出的肚子晃了他的眼。
他快步的往前走,安婷婷嚇的往后退,緊緊的貼著墻,眼睛里的驚恐與洪水一般,淹沒了許邵的焦躁,肆虐的他舌尖發澀。
退無可退,安婷婷兩手護著肚子,驚怕又可憐的說道:“你……你別過來?!?/p>
她的驚怕與可憐讓許邵止住了腳步,只是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千言萬語全部化成了一句隱忍的怒氣質問:“懷孕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安婷婷依舊是驚恐的看著他,緊緊的護住了肚子,咬著唇不說話。
“為什么不告訴我?”許邵提高了音調,聲音里有明顯的慍怒。
他提高的音調讓安婷婷的身體一怔,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是受到了驚嚇,小手揮舞著打在安婷婷的肚子上。
她咬了咬唇,輕聲的反問道:“告訴你有用嗎?”
你一次又一次的不要我,告訴你,你不能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只會讓我把孩子打掉,與其這樣,還不如不告訴。
“怎么沒用?”許邵氣的鼻子冒煙,他是她孩子的爸爸,告訴他怎么沒用?“你現在就跟我走?!痹S邵說完上前要去牽安婷婷。
安婷婷害怕的將手緊緊的背在身后,然后忽然跪了下來,眼淚瞬間滾出了眼眶,聲淚俱下的說道:“我求求你,別讓我我打掉孩子,他現在已經會動了,還有四個月就能看到這個世上的陽光聞到這個世上的花香了,我求求你,別讓我打掉孩子,求求你!”
許邵此刻,猶如被千刀同時萬剮,撕割的疼。
他從來沒有這么心疼過,猶如萬箭穿心。
他蹲了下去,抱住悲傷的無助的不斷流眼淚的安婷婷,輕輕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堅定的保證道:“那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也不許任何人讓他看不到這個世上的陽光聞不到這個世上的花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