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爺特邀我們上船干什么呢?”安若葵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想宇文軒被動的難堪,打破了船內片刻的安寧。
“本王早就聽聞太子妃熟識音律,談得一手好琴,唱的一首好曲,不知臣等是否由此榮幸在這艷陽之日,西蓮花開之時,與太子妃同奏一曲?”云修離話說得客氣有禮,看向安若葵的眼眸里略顯驚艷。
她的美不同于雪兒,她身上似乎有一種天成的大氣磅礴,般般入畫。
“本小姐今日沒有興致!”安若葵毫不給面子的直接潑回去,對沒有好感的人,她從不客氣。他想聽她就唱,自己這張喉嚨也不是白長的。
宇文洛聽到身邊女子不屑的言語,微微勾起性感的柔唇,她還真是誰都不放在眼里。
他一手執著雙環酒樽,一手輕輕撩著手腹間的發梢,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瀟灑隨意搭配著他那清冷孤絕的氣韻,仿若磁石般吸引著眾人的眼線。
云修離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狠戾的掃過安若葵,再看到宇文洛勾起的唇角,面上更加的冰冷,像是從地獄而來的千年冰寒,不止冷還陰訣。
宇文洛微微將身子靠在安若葵身上,一手環住她的細腰,正好擋住云修離掃過的視線,懶洋洋的笑著,令人心醉神迷的笑容猶如懸崖上那百合花。
不得不說,冰塊臉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賞心悅目。
宇文軒只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面前的酒,宇文瑤則安靜的坐在他身邊,一聲不吭,似乎真是受了打擊,面上看不到一絲色彩,蒼白如云。
季飄雪紅腫的面頰微微散開來,皮膚底子好,又經過云修離的靈丹妙藥,此時已經看不出什么痕跡來,她臉上牽強的掛著淺淺的笑,喚著云修離,不去看宇文軒,只是神情恍惚不定,讓人心生疑惑來。
突然云修離冷傲一笑,一個用力將雪兒攔腰抱在自己的懷中,沾染上酒意覺得唇瓣在她頸間輕嗅,那淡淡的沁香壓抑住了體內那股莫名的躁動,良久才又抬起頭來看向安若葵,只是不曾松開抱著雪兒的手。
“那本王要如何才能讓太子妃賞臉?”不甚在意的把玩著懷中佳人的纖手,卻是對著她詢問,只是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只讓人覺得他也只不過是問問而已。
誰知這次安若葵卻是認真的思考起來,指甲輕捏著下顎,好似真的在想有什么是可以打動自己的。
突然眸色一轉,清麗絕媚的雙眸看向他懷中的佳人,亦是漫不經心的道:“離王懷中的美人如此絕麗清新,王爺又不肯給她名分,我正愁到哪里弄個美人給殿下當小妾,不如就用她來換,如何?”
云修離幽幽的抬頭,看著玩世不恭的安若葵,想從她的眼里看出開玩笑的成分,誰知那眼里的的輕嘲和不屑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刺進他心中。
不屑什么?他亦或者她?
他貴為南陽國少年王爺,又豈會見過這樣的眼神。
云修離蹙著眉宇,絲毫沒有想到此時令他不舒服的不是安若葵嘴里拿雪兒當交換的物品,而是那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眼神。
宇文洛聽到她要給他納小妾,笑靨如花的面容瞬時沉寂如冰,加重了挽著她腰上的力道,似是懲罰,不知道她又有什么小心思。
“怎么?王爺舍不得啊?”不理會從宇文洛那里傳來的不滿,安若葵輕笑一聲,妖媚的雙眸一揚,輕佻的看著依偎在他懷中嬌弱的雪兒,那樣子還真是我見猶憐。
像是被安若葵那過分火熱的眼神嚇到,雪兒不由瑟縮了下,更加用力的云修離的懷里鉆去。
懷中的動靜總算拉回了他的心神,安撫的輕拍著她的背脊,動作溫柔的就好像她是他最珍貴的寶貝,但那雙冷清的雙眸硬是讓人看不出半點的溫情,這樣極致的反常反倒讓人不知道他對懷中的佳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亦或者只是眾多美人中的一個,只是男人天生占有欲作祟而已。
如果是后者那么她會很同情她!但也只是同情,因為路是她自己選擇的,就要承擔起一切可能的后果。
對于季飄雪,安若葵是沒有任何好感的,雖然這只是她們第一次見面,可出于骨子里的不喜歡讓她想要忽視都不行。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柔弱,而她天生不喜歡柔弱的東西,尤其是人。
只是今天點到她,不能說有一半是不是因為宇文軒那異常蒼白的臉色。
她不容許敬宇那張完美的眉宇之間輕皺起細細的條紋。
“既然王爺不愿做決定,我們交給雪兒美人做決定如何?”玩味的將眼神鎖定在雪兒的身上,瞳孔深處映射出的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雪兒不斷的往云修離的懷里鉆,幽幽低泣,雙手緊緊揪著他胸前的衣裳,完全的將頭埋在他懷中好似真的被嚇到一般。
“雪兒姑娘,難道是殿下太過難看入不了你的眼?怎么說南陽的太子殿上也是一表人才,翩翩公子,比你身邊的離王爺好上千萬倍!”面上依舊是云淡風輕,可那漸漸變得犀利的話,又豈是一個弱智女流可以招架得住的。
宇文洛哭笑不得,這是贊他還是貶他?而且,這個女人,就這么想把他拱手讓人?
云修離的一張臉正是越加陰沉,南陽第一公子何時被人如此貶得一文不值,還是跟當朝太子比較,是也不是,只能啞巴吃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