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啊二哥,你說咱生不帶仇死不帶怨的,可別做的那么絕啊,咱倆這輩子有幸能成為兄弟那是咱猿糞哪,你可不能就這么把兄弟的性命擱您老婆手里啊。你說你那老婆是啥人?不,她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她是神,她是神哪!你要是把我送她手里去兄弟我就沒命回來了,那肉包子打狗的事兒咱可不能干啊,兄弟我老婆還沒娶,兒子還沒生,咱家就咱這么一根兒香火要是斷你手里了我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父母啊……”帝焰一聽帝炙還要把他損北瀾的話轉達給北瀾頓時就急了,坐在地上拉了帝炙一條腿就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開始哭訴,從仇怨扯到猿糞,從猿糞扯到肉包子,再從肉包子扯到兒子,然后再扯回來!
不得不說,人家雖說經常做些杯具到極點的事,但還是有點保命的手段的!
比如:帝炙被這連珠炮似的哭訴一轟炸,萬分嫌惡地踹了他一腳:“滾滾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以后出去不要說你認識我,丟人不丟人!”然后再萬分鄙視地踹了一腳另一邊正在對他冒著星星眼的帝火:“你也給我滾,以后出門不要說你是東旗王,要不然人家就知道你是我皇弟,免得給我丟人!”
“那你還把我們說的話轉達給你老婆么?”帝火和帝焰同時望著帝炙,可憐兮兮的樣子真是……算了,我無以為喻。
“趕緊滾,不然我現在就給北瀾說去!嘖嘖嘖,你們還有點王爺的樣子么?”帝炙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眼神中的鄙視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
杯具二人組對望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然后以劉翔見了慚愧、子彈見了流淚、兔子見了崩潰的速度,溜了!心道一聲,懸??!
看著帝焰和帝火飛速溜走的身影帝炙心底大爽,讓你丫看我笑話,讓你丫的拿我開涮,讓你丫的想看戲,報應了吧?帝炙笑得陰險兼小人!
帝炙也許不曾注意,他們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到了對面帝寒的眼里。帝寒從進場以后看上去對他們的事不曾關心過一分一毫,但實質上卻在無形中觀察著他們的一言一行,看完這三兄弟看似杯具實質溫馨的畫面,帝寒偏過頭去,笑得苦澀……
不過在帝炙和那悲劇二人組打得熱火朝天之時,北瀾那邊的詩詞對弈也是進行得如火如荼!
此時的北瀾正手握一只雞毛滿花園地找上聯,找著一句對得上下聯的提筆就……不,應該稱之為提毛就寫!左邊寫完寫右邊,寫完以后又找,找完再寫,如此反復幾次下來北瀾跑得是大汗淋漓,盡管如此她卻還不肯停下,對那詩詞對弈似乎很是感興趣。結果填到最后,幾乎每一句上闋的下面都有北瀾填寫的下闋,跌破了一大票等著看北瀾出糗的人的眼鏡,其中大跌眼鏡的人尤以斂芒為首!
斂芒此刻正滿眼惡毒地盯著場中的北瀾看,相信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北瀾已經投了不知道多少次胎了,瞧瞧,那狠辣尖銳的眼神,恨不得北瀾現在就暴斃在她面前!
她實在沒想到北瀾的文學功底竟然如此深厚,她也會詩詞,卻不過懂其皮毛,方才下去填了幾句下闋就填不出來了,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北瀾竟然填遍全場!那其詩詞底蘊該得如何深厚才能如此輕松地游走于如此深奧的詩詞之中而全無障礙可言?卻不知為何以前的北瀾和現在的北瀾反差會如此的巨大?莫非那個消息……
斂芒震驚了,差點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得站起身來!旋即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之感,坐觀北瀾游走于對弈場中,臉上卻若有若無地浮現出一絲陰狠的笑容。
斂芒的心中的震驚北瀾當然不會知道,因為她現在正忙著替那些詩句添上下闋!終于,對弈大賽在一干人等的眼珠子瞪出來之前,結束!
“比賽結束!”隨著帝炎的高聲宣布,這場比拼得如火如荼的詩詞對弈大賽終于落幕!
“接下來,就讓哀家看看你們這一年的進步如何,司儀,把下方的詩詞都給哀家收上來?!碧蠼酉碌垩椎脑捓^續說道,轉頭對著一旁快要睡著的司儀吩咐。心中的陰郁卻愈發深了起來,看著北瀾的目光柔和中卻隱隱的有了幾分陰沉!她看見了什么?北瀾幾乎把全場的詩詞都填了下闋!先前絕妙的仕女圖可以視作巧合,接下來的琴藝也可以視作巧合,但她對詩詞如此精通就不是“巧合”二字可以解釋的了!能夠填遍全場,那需要何等的文學底蘊?北瀾,因何而一反常態……
而另一邊,帝炙的臉早就已經陰如雷雨了!北瀾填遍了全場,她竟然填遍了全場!大字不識幾個的北瀾竟然填遍了全場!早前的霓虹幻影圖,然后是卓越超群的琴藝,余音繞梁的歌聲,歌里包含的內容,現在又是如此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她早前的作為實在有些差異,不,應該說是差異太大!現在的北瀾,無一不是印證了皇兄得到的軍事消息!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帝炙的眉頭皺得就像是打了一個死結一般,目光凜冽地看著北瀾,卻又不自覺地放柔和。煩躁地甩甩頭,女人,你若是要隱藏就一直隱藏下去,為何現在又如此明目張膽地展露出自己的實力?偏偏自己好像還真的對這個經常把他氣得吐血的小女人動了真情!北瀾啊北瀾,但愿你不似皇兄得到的軍事消息說的那般城府!
“哈哈,帝炙,本姑娘讓你傻眼了吧?”北瀾蹦蹦跳跳地走向帝炙所在的位置,滿頭大汗!
“確實讓我傻眼!北瀾,為何以前沒發現你文采這么好?”帝炙滿臉的陰翳在北瀾過來地途中便很好地收了起來,與平常無異!然而說出的話卻別有深意!
正在興頭上的北瀾當然聽不出帝炙另有深意的話語,她可能想不到她無心的作為會惹出這么多的猜疑和禍端,更想不到帝炙會不相信她,只是很得意地鄙視了他一眼,繼續道:“嘁!那是你以前有眼無珠,像咱這么優秀的美女虧得你以前還挑三揀四地死活不娶我!這下該慶幸了吧?你就偷笑吧你,待會兒你就知道我的文采有多好了。”待會兒你們就等著吐血吧,哇咔咔,這些詩都是她精心想出來的哇!看見這滿頭的汗水了么?那不是東奔西跑累的,那是咱為了想詩句太專注的原因!
“是么……”尾音消失,帝炙卻陷入了沉思:若北瀾真正如皇兄所說,他該如何取舍?
司儀一張一張地將寫著詩詞的紙卷收了上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太后身前的桌上!
“東相!”太后掃了一眼身前的紙卷,看著臺下的大臣輕聲道,音量不大卻不失一國太后獨有的威嚴。
“臣在!”令莫安應聲而出。
“西相!”
“回太后,臣在!”不出斂頃華的預料,太后果然點了他的名字!這些詩詞考核一向都是他在管理。
“南相!”
“臣在!”車棄延倒是有些意外自己的名字也在詩詞考官之列!不過既然太后都發話了自然還是應聲出列,難不成你還敢跟太后來一句:“我不去?”
“你們三位丞相可謂百官之首,對詩詞的研究也是數一數二之輩,今日這詩詞考核便由你們三人擔任如何?”太后用的是疑問句,但語氣確實肯定句!她現在只想知道北瀾所填的詩句究竟精妙到了什么程度!若是換做平時,翰林院的老學士們足矣審核這些詩句,但現在不行,必須要找最精通詩詞的人來審核這些詩詞,弄不好還會牽出一樁驚天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