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當口,秦月夜很自然的把風安安護在身后,清透的目光淡淡掃過那些咋咋呼呼的女人和那一群為虎作倀的奴才,沒什么感情波瀾,并不凜冽卻有一股威嚴讓人下意識不敢去看。
最后,秦月夜才把目光落在秦炎身上,沒說半個字,意思卻很明顯,他自然不會讓秦炎莫名懲罰怪罪她。
秦炎微微瞇起眼睛,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時,眼中閃過一抹寒氣。“你有什么話說?”這話是問的后面的風安安。風安安笑,“有,不過只給你一個人說。”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先前開口說風安安淫亂宮廷的女人刺耳尖叫道,“皇上,千萬不可,以免著了這賤人的奸計。”而秦月夜也側頭看著風安安,不知她是何意。風安安向秦月夜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又才把目光移到秦炎身上。
“你們都出去。”秦炎下令。
那兩個女人縱然萬般不甘也只得下去,而秦月夜卻是站了半晌,最后看了秦炎一眼才轉身出去。身影縹緲翩然,一如既往的天人之姿。
人都走了,屋子里只剩下風安安和秦炎。秦炎抿著唇,目光深邃的凝視著風安安。
風安安無奈的笑笑,走上去雙手纏繞上秦炎的脖子,“我衣衫不僅濕了,剛剛那一摔后面完全破了。你抱我回宮吧。”話落在他唇角快速親了一下。
秦炎低頭看她,語氣聽不出喜怒,“你就不解釋?”
風安安嘟著嘴,白了秦炎一眼,“這么明顯的事需要解釋么,很明顯我勾引不成功唄,夜是神仙,下不了凡塵,所以我要你就好。”她開玩笑。
秦炎咬了她脖子一口,帶著點懲罰的意味,“朕是不是應該把你浸豬籠?”話雖如此卻還是把風安安抱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扯過身上的袍子把她后背破掉衣衫那一塊遮好,不讓春光外泄。
風安安動了動,自動調整了一個好位置。貓兒一般窩在秦炎懷里懶洋洋道,“我怕冷,你找個溫泉在浸。”秦炎被逗笑了,臉上綻放一種好看的神采,盡是萬般惑人,“那架火燒好了,暖和。”
“太熱,我受不住。”風安安瞇瞇眼,笑成彎彎月牙狀。
“怕冷又怕熱,那朕如何懲罰你?”秦炎微揚眉,狀似苦惱。
“嗯……”風安安睜開眼睛,仰頭枕在秦炎的臂彎里,調皮一笑,“你體溫剛剛好,不冷不熱,你就罰我一輩子都要抱這身體吧。”
“伴在朕身邊是懲罰?風安安,你膽子不小啊。”秦炎臉上并無責怪。
“膽子若小,早就見了閻王了。”他某個程度覺得她不同,新鮮,不就是她膽子比其它人大么,若是她也唯唯諾諾又和一般的人有什么區別?當然,她風安安不是故意這般來引起他的注意,只是讓她一輩子裝小白兔她的確辦不到,這是天性使然,無關乎其它。
秦炎聽到這話卻嚴肅了一些,“朕會把那兩個賤人好好查處。”風安安笑,真是個可愛的孩子。有時候她真的在他眼中看到了守護,可秦炎這樣的人他的心思變幻得太快,揣測起來累。“乖孩子。”
“風安安,朕說過朕不是孩子!”
“是,是,你是男人,勾引得我口水直流的男人。”
秦炎臉微紅,“你……”
風安安眨眼無辜,“我怎么?”揚起身子,響亮在秦炎臉上親了一口,見他不自在的微側過頭,那樣子讓風安安笑得開懷,“害羞什么,這是作為你明察秋毫的獎勵。”
秦炎白皙的俊臉更是不自在,紅緋更深,語氣卻很認真,“昨晚不是說了么,只要你不騙朕,朕就相信你。”
所以,風安安,不論如何不要騙朕。
皇后和人有染,那人還是圣上唯一的親弟弟,不管真假,這事怎么說都不光鮮。自然,不會外露出去。外面不知道,可后宮之中那些修煉成精整天就全身心希望皇帝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要知道卻不難。
而風安安不但沒被懲罰打入冷宮,皇上反到是抱著她回了憐月宮。暗地里又掀起怎樣的波瀾,不難想象。
風安安剛剛在珠兒的服侍下換好衣裳,和秦炎在那里玩鬧,又人稟報說太后想念皇后娘娘,希望皇后去看看她。彼時,風安安正趴在秦炎肩上玩他柔順的發絲,繞了兩圈在手指上,慢吞吞滑向秦炎,“你陪我去吧。”
秦炎把她拉進自己懷里,捏捏她的鼻子,“口是心非。”
風安安干笑了兩聲,“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然聰明。”吧唧在秦炎嘴角香了一口,“那我去看看,我走了,不準你想我。”笑嘻嘻的退開,招呼珠兒一起去皇太后的寢宮。
“等等!”
風安安回頭,笑,“我還沒走呢,現在就舍不得啦?這可不行喲。”秦炎忽略掉周圍那些低垂著頭偷笑的宮女,徑直走到風安安面前,掏出一個荷包彎腰細心的給她掛上,“朕送給你的,可不許取下來。”
風安安把玩著那精致的荷包,長長的睫毛掩蓋住了眼中的異色,再抬頭時又是懶洋洋笑瞇瞇的樣子。“那我先過去了。”抱抱秦炎的腰,這才帶著珠兒離開。
一路上,風安安都把玩著這荷包。秦炎,他為什么又不讓她死了呢?這荷包,似乎是第一次賜她盆景后他就開始佩戴的呢。呵呵,秦炎,居然把這么重要的荷包送給了她。
帝王心思,難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