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她似乎聽到亦博塵在撕心裂肺的大叫,“程無爭!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天涯海角等我把你找回來!”
一早醒來,發現夢好真實,情緒仍在,淚水沾濕容妝,無爭陷入沉思: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清醒后想流淚卻終于笑了,上天安排這場相遇是為了讓我鑒證這句話嗎?那我應該怎么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然后等他給我立個貞節牌坊?
抱歉,我是個“穿越人”我沒有古代女子那種偏執的貞潔觀,我見慣了結婚、離婚、小三兒、二奶……二次生命得來不易,亦博塵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想這一生過的輕松些,開心些,我仍做我的無爭,一切隨緣吧,但愿,我倆有緣!
引:《木槿花西月錦繡》中,紫瞳公子段月容:滿身缺點的段月容總能帶來驚喜,他可以易弁而釵,可以洗手作羹湯,甚至可以魂魄離體,只為救女主,盡管女主的心層層設防道道關卡百轉千回,他卻能像流水一樣,一絲絲一點點滲透充盈,他給了女主一個家,也終于讓女主再一次真心地微笑,雖然身上有著種種缺點,卻是最適合女主的男人。
吃過早飯后,我又被布赫曼他們帶進了房間。
“程姑娘”清渺走到無爭面前。
“哼!我已經不是什么姑娘了,差點兒都是孩兒他媽了。”無爭說完這句話后,屋里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那就叫夫人,反正回去后就會辦婚禮,如果你等不及,我們可以在異鄉草草走個儀式,回去再補辦,如何?”無爭給了他一記白眼,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大概也摸清了布赫曼表面上的脾氣秉性,用幾個關鍵詞來總結:個性、寡言、腹黑、心機重、秘密多、唯一的優點就是對無爭還算是不錯,說及此,無爭倒是想起一個人,現代看過一本書《木槿花西月錦繡》里面的紫瞳公子段月容,而布赫曼會成為自己的段月容嗎?
“夫人,為了能夠順利快速的回到烏孫,清渺要獻丑,給夫人改改容貌,還請夫人配合?”
“易容?”
清渺點點頭。
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呀,看來他帶來的人都不簡單呀!
經過一陣涂涂抹抹,小草拿來銅鏡一照,恩恩,完全變了一個人,保證熟人是認不出來的,不過還是個美女,沒辦法,底子好呀。
“我要在眉心處點個美人痣,要紅色的”無爭看似無意的說著,亦博塵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給你的線索,如果我們有緣可以擦肩而過,希望你記得這個眉心的紅。
再次上路,還是由朗姆趕車,布赫曼、無爭、清渺、小草、還有那個松獅坐在馬車里,馬車很豪華,設備一應俱全,簡直就像一間小屋子一樣。
“布赫曼,你們幾個武功怎么樣?”
“足以對付這個城里的有生力量”
“吹牛的吧,夠清新脫俗的!”
“你懂什么?咱家少主是誰?就這么個小城,我朗姆一人足以應付!”
“好好趕你的車,別搭話”說完拿起茶桌上的小糕點向朗姆扔去,“布赫曼,你到底什么來頭?”
“官員”官員,完了?無爭鄙夷他,你以為你周杰倫呀,惜字如金,她撩開車簾,“朗姆,你說,你家少主到底多大的官兒,有多本事,我就信你話!”
“哼,相大祿,你知道多大的官兒嗎?”
“不知道,還請朗姆大俠指教。”
“就相當于你們中原的丞相,不但掌管行政,而且有兵權”
“哇哦,好厲害呀!”
“那當然,這還只是明面上的,背后……”
“朗姆,你話太多了”松獅的話阻止了朗姆的“三八”嘴。
無爭猛一回頭,狠狠的瞪了這只臭松獅一眼。
“我很快就會都告訴你的。”沒想到布赫曼這么說,換來了清渺和松獅的一個錯愕。
看來這個布赫曼身上果然秘密不少呀。
“快到城門了,我賭你不忍心因為你一個人造成生靈涂炭!”布赫曼一本正經的話成功的扼殺了無爭的小心思。
死男人、臭男人、裝吧!裝吧!孫在才是裝出來的呢!
城門口,松獅下了車,一會兒有個官兵挑開轎簾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放下了,無爭保證,現在去問他轎子里有幾個人,他肯定說不上來,只聽外面喊了一句:放行!松獅就上了馬車。
無爭抽搐著嘴角,心里這個罵:廢物!一群廢物!形式主義!國家真是白養你們了!你們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氣死我了。
“消消氣,看開點兒!”所有人都被無爭現在猙獰的表情嚇到了,還得是說布赫曼見多識廣,還敢去安慰一下她。
無爭一生氣,撲到布赫曼的身邊,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就咬,直到感覺自己的虎牙真的好像刺穿了他的皮膚,趕快松嘴,將他那只胳膊給扔了出去。抬起頭小心的看著他,還好,他只是寵溺的笑著。
“小姐!哈哈”小草笑完后,車廂里的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笑什么?”
“你的下巴歪了!哈哈哈,清姐姐,你該給她做個結實點兒的,我家王妃才不會……”小草收住了聲音。
現在我王妃這個身份是個禁忌,不能提呀。
“少主!”朗姆的聲音打破了尷尬,“那個,到下個鎮子咱們找個馬夫吧,我也想進到馬車里,不然太可惜了,錯過那么多與夫人交流的機會。”
“不行,布赫曼,我不同意,我才不要讓那個趕著大笨馬的大笨馬夫坐進來呢。”
無爭說完這話,馬夫還沒有反應,馬卻好像聽懂了一樣,一個前蹄騰空,馬車重重的顛簸了一下,無爭跌入了布赫曼的懷里,只見布赫曼的頭慢慢靠近,大家都識相的低下頭,“怎么?很緊張?下次再準備咬我,可以選擇這里”他擒起無爭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輕輕的親了一下。
無爭打了個戰栗,雞皮疙瘩掉了一車,豈止是無爭,在座的聽了他的話,誰不是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