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陽看到白洙笑得發僵的臉,以為自己又哪里惹怒她,把目光轉向李蘇墨,只見李蘇墨正看著他,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錢陽頓覺身體發寒,心里一陣毛毛的,立馬說了句,“白小姐,我先上個洗手間?!闭f完,撒丫子朝著門外奔去。
在場聽到的人,無不黑線,白洙更是囧囧有神。也是在此時,李蘇墨在白洙的耳邊說了句,“我先出去一會,你乖乖的在這里等著我。”
那叫一個曖昧啊,看得在場的人員都渾身一顫,心啊發癢了。
待到李蘇墨起身離開,原本就比較鬧的屋子更是鬧翻天一般。尤其是顧子明,本就是被錢陽拽過去打牌的,此番把麻將牌一扔,“唰唰”兩下,直接跑到白洙的跟前,“白小姐,你和阿墨在一起多久了啊啊?”
白洙被顧子明雷到了,看著他那急切的眼神,白洙眼睛往右瞟:→?!?/p>
“白小姐,你和阿墨進行地怎么樣?”
“我和boss是清白的。”
眾人:“切—3—”
根本沒人信白洙的話,以他們閃閃發光的眼睛,會看不出他們之間有貓膩?
陳和海亦是起身來到白洙的面前,“白小姐,我們非常樂意聽你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讓田田把你們的愛情故事寫下來,拍成偶像劇呢?!闭f著,還不忘嘲笑趙大偉一番,這也就像陳和海這樣的妖孽男才能辦到。
“噗——”眾人笑噴,趙大偉,輕田田臉爆紅。
白洙莫名其妙,看著面前這位桃花公子一臉“我要第一手內幕”的表情,無比蛋疼。然后起身,“抱歉,我去下洗手間?!?/p>
很好,白洙學會尿遁了。
出了房間,白洙才發現,唉,她還真想去上個洗手間,于是打算問一下,但是四下沒啥人。正愁著,只見一個傭人拎著水桶從外面走進來,恰巧她經過白洙的身邊,白洙便問她,“那個洗手間怎么走?”
“哦,小姐,二樓左拐便是最后一間房便是。”
白洙點頭說謝,赫然發現那傭人的水桶里三四五條活蹦亂跳的錦鯉,紅的白的橘的,不斷蹦跶出水花。
那傭人見白洙的目光盯著水桶看,換了只手拎捅,尷尬地對著白洙笑笑,“呵呵,李少爺突然想吃錦鯉,廚房長特地吩咐我去捉的?!?/p>
白洙天雷了,回想到了方才她緊盯著錦鯉的時候,李蘇墨那詭異的微笑。
想著,抖抖身子,朝著洗手間進去了。
*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白洙見這二樓走廊地造型非常華麗別致,復古風味十足,不由駐足欣賞一番,突然聽見里面一道帶著憤怒的男音從左邊第三個房間里面傳來:“李蘇墨,你就如此無情?!”
李蘇墨,李少?唉,有情況!
于是白洙傻不拉吉地趴在門口開始了她的“偷聽”行為。
沉靜的房間內,李蘇墨面無表情地站著房間中央,而他的面前同意站立著一個身體修長的祁連。祁連的表情已經近乎扭曲瘋狂,望著李蘇墨的雙眼也是閃著熾熱的光芒。
這算是兩人自上一次電話不歡而散之后的第一次見面吧??墒沁@一次見面,兩人并不是和好而來……
面對面站著,看著,不言不語,這房間的空氣似是一下子凝滯不動,連帶著胸膛的起伏,都有一絲痛意。
許久,終是祁連沉不住氣,他雙拳緊握,黑漆的眼眸緊鎖李蘇墨,眼神中的不僅有熾熱還有一片憤怒,聲音亦是憤懣:“你倒是給我說句話??!”
“祁連,夠了!”
祁連臉色微微泛白,緊握成拳的雙手更是青筋迸發,聲音陡然拔高“不夠不夠!我怎么可能會夠!”
“祁連,我們只能是兄弟!”李蘇墨上前一步,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視祁連,試圖幫助祁連找回前行的方向。
“可我從來不打算當你的兄弟!”祁連的眼神滿是控訴,繼而一片哀婉,“我愛著你啊我愛你!”
“祁連!”
李蘇墨的聲音已經冰冷,只是祁連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是你從小陪著我長大!是你看著我從步履蹣跚到大步流星!是你幫著我從及格邊緣的卷子慢慢變成優秀!在我的記憶里,我們同樂同悲,同喜同怒,即便沒有女人,也活得逍遙開懷!二十四年都可以這么過來了,為什么阿墨你要變,為什么!”
“……”
“阿墨……我求你放棄白洙好不好,只要你放棄她,我就不會傷害她……我們還能像以前那樣開心,快樂……”祁連的聲音已經哽咽,但是看著面前雷打不動,面無表情的李蘇墨,他的心,痛如刀絞。
“祁連,你到現在還是不懂!”李蘇墨心痛祁連冥頑不靈,到現在都還想著去傷害白洙,于是沉聲痛斥,一字一句,如雷貫耳:“你,只能是我的兄弟,而她,只會是我的女人!”
祁連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身子也是倒退三步,右手捂著胸口,粗喘幾口氣,神色悲戚地望著李蘇墨,輕輕地喚道:“阿墨……”
言畢,李蘇墨不再看祁連倒退三步的身影,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只是在李蘇墨打開的門的瞬間,身子愣住了,從來完美得像個面具的臉瞬間出現一絲龜裂。
“阿墨……”祁連在背后再一次呼喚。
可惜李蘇墨已經不會去在乎,因為現在,他的眼里只有這個小女人——雙眼含著淚,卻倔強地對著他燦爛一笑,令得他想起當年她紅裙飄飄,笑得風華絕代的模樣。
“呵呵,花淺那傻逼把我當情敵,想不到,你才是我們情敵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