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被我的故事觸動了吧,以后幾日映月總是有時間就讓我過去陪她說話,漸漸的我發(fā)現(xiàn),其實她有一個異樣的靈魂,因為一個十四歲的女孩不應(yīng)該知道太多的東西,可是她都知道。
過了兩日,秋末兒又來找我了:“大娘,你是不是應(yīng)該幫我去跟圣女說說了。”
我知道她是真的急,雖然現(xiàn)在妊娠反應(yīng)還沒有,可保不定什么時候出現(xiàn)呢。
我想了想,于是決定和映月去說說,因為我相信,以映月的性格是一定會成全秋末兒的。
這一日,我端了映月的點心走到了她的房中,原本在發(fā)呆的她,看見我笑了笑,然后走了過來:“大娘,又送點心來了啊。”
我笑道:“才見你沒吃多少東西呢,小小年紀(jì),餓出毛病可不好。”
映月聽了笑了笑,然后坐下。
我見她吃了點了點頭:“圣女,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映月看來我一眼,然后笑道:“大娘,坐下說吧,有什么事情?”
我坐到她的旁邊,然后才道:“圣女還記得失蹤的翰夜嗎?”
映月點了點頭:“如何不記得,他也算是個難得青年,狼月族長也曾說過這翰夜是個能干的人。”
我點了點頭:“圣女可知道這翰夜和秋末兒是青梅竹馬,兩人更是海誓山盟啊。”
映月聽了,微微一怔:“大娘這話可是真的,秋末兒真的是那翰夜的愛人?”
我點了點頭:“如今翰夜失蹤,不想這秋末兒腹中倒還有他一塊肉,只是圣女也知道,秋末兒是您的侍女,沒有您和族長的命令是不能離開的,可是她要保住那個孩子,只好托我來求你了。”
映月聽了點了點頭:“想不到秋末兒也是癡情人,我如何會不準(zhǔn)呢,這兩日,若狼月族長來了,我跟他說說,讓秋末兒離開這圣女塔吧。”又想了想道:“她可有去處?”
我輕嘆了口氣:“如今這樣,她也是不能在這里待了的,我想讓她去別的國家去,至少那里能讓她安全。”
映月輕嘆一口氣,然后才道:“可憐天下有情人啊,大娘是這樣,秋末兒也是這樣,難道……”她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可是卻讓人能感覺到她的悲哀。
我沒有問她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因為很多時候多問不一定是好事情,如果她要說,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過了兩日,狼月來看望映月,映月跟他說了秋末兒的事情,狼月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映月的建議讓秋末兒離開。
我送秋末兒出去,到了路的分岔口我才道:“丫頭,以后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秋末兒點了點頭,然后跪倒給我磕了幾個頭后道:“大娘,謝謝你。”
看著秋末兒離開,我知道她一定會活的好好的。
轉(zhuǎn)身,我回到了圣女塔。
轉(zhuǎn)眼到了祭祀的日期,一大早所有族人在早早就包圍在了建立的祭祀壇邊上。
我隨著映月走出了圣女塔,來到了祭壇。
赤木家的和陶家的一雙小兒女早被嚇得臉都白了。
狼月和那神秘的國師來了,狼月對著所有人道:“今兒是為了證明我們孤神族對神明的尊重才在這里的,這一雙兒女是我們獻給神明的心意。”然后對一旁的國師道:“國師,開始吧。”
那國師高聲喊道:“帶祭品。”于是赤木家的和陶家的一雙兒女只穿了一件肚兜被送了上來,臉上掛滿了淚痕。
“不要啊,國事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陶家的女人撲了上來。
“國師國師,求求你發(fā)發(fā)善心,放過他們吧。”赤木家的也撲了上來。
“求求國師,放過這兩個孩子吧。”
“放過他們吧。”
一聲聲的懇求充滿了整個祭壇。
一旁的映月再也忍不住,跑到那孩子身邊,一手一個抱起。
狼月見了喝道:“映月,你做什么?”
映月?lián)u頭道:“我不能讓這無辜的生命消失,他們是無辜的。”
狼月冷冷道:“什么叫做無辜?你看見了他們的無辜,你可有想過別的。”
一旁的國師道:“圣女不可有這心腸,若一個不好,神可是會降罪給族人的。”
映月?lián)u頭道:“能帶了罪孽的是你,你明知道生命的可貴,為什么還要讓我們陷入這萬劫不復(fù)的地步,你以為控制了我,就等于控制了孤神族嗎,我要把真相都告訴世人。”
“不可以。”狼月阻止,眼中有懇求。
國師還是‘傑傑’的一笑:“圣女啊,今兒你的話可是過了的,多說對你可沒什么好處。”
“你這妖物,控制了我多少年,我若不說出來如何能成。”映月的臉上有一絲的堅定,她對著狼月道:“狼,你我相識這么多年,何以還不明白,我早已經(jīng)厭惡這一切了。”
說完,映月竟然走了我身邊,然后道:“大娘,知道嗎,我好羨慕你和秋末兒,雖然你們失去了最愛的人,可是至少你們還愛過,擁有過,可是我呢,枉費我有百年的靈魂啊。”
我詫異地看著她,有些迷惑她為何如此說。
映月嘆了口氣才道:“百年前,我也不過是個懵懂的姑娘,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我救了一只狼,也許就是因為那樣,我和那狼有著很深的情感,我不知道的是這狼其實是狼神的 后代,因為怕我害怕都沒有變身,不過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還是知道了。”
隨著映月的述說,全場都冷靜了下來。
映月笑了笑,然后抬起頭,仿佛回到了百年前:“那時候的孤神族很小,而且也不喜歡信奉狼神,但是因為我和狼族的關(guān)系,我們孤神族才慢慢開始興旺起來,漸漸大家發(fā)現(xiàn)狼其實也是很可愛的,原本以為我們會這樣下去的,不想出現(xiàn)了一個巫師。”說到這里她瞪著那個蒙面的國師。
“那巫師,發(fā)現(xiàn)我和狼能成為朋友,為了控制狼族,于是他在我的身上下了不死蠱,這的蠱讓我不生不滅,卻讓我不能有任何的情愛。”說到這里,映月的臉上滑落了陣陣的淚水。
“我看著他利用我控制狼族,我如何能舍得,因此我求死,可是每當(dāng)我的形體一散,我就會投胎到另一家,而且還有前生的記憶。我不停的死不停的生,只要一出生就被他帶到圣女踏,因為那塔是控制不死蠱的場所。”她的眼中是絕望和悲哀:“狼月族長是狼族的后人,為了我,只要我一出生,就化身陪我身邊。”她指著那國師:“他不滿足于現(xiàn)狀,不滿足于控制這個孤神族,想稱霸人間,可是哪里那么的容易的,因此不停的利用對我控制指揮狼族和孤神族的勇士們做一切。
為了我能減輕被控制的痛苦,狼月只好昧心按照他的意思做,為的只是保住我,可是我不在乎了,我活的夠久了,我很累,我不要這樣的不生不滅,狼,滅了我。滅了我,大家都自由了。”映月最后的話是對狼月說的。
我聽了整個人驚呆了,原來狼月和映月竟然有這樣的悲苦,我看著那國師:“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陷害他們。”
那國師發(fā)出一陣恐怖的笑聲:“我是誰,我是這大陸的霸王。”說完他的面巾一扯,只見一個七孔留著膿血的面孔出現(xiàn)在大家的眼前。
我神情一動,然后道:“你是千巫族人?”
那巫師似乎愣了愣:“你知道我?”
我冷冷一笑:“我如何不知道你,也不過是小小千巫族人,也想搞翻天。”然后我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發(fā)愣的狼月:“狼月族長,我只想問問,當(dāng)時偷襲金壁皇朝大將軍蕭寒月和后來刺殺慕容譽的人到底是誰,是你派的嗎?”
狼月?lián)u了搖頭:“我哪里會派,都是他的主意。”他指了指巫師。
我點了點頭,映月突然發(fā)顫的倒在地上,狼月喊道:“映,你怎么了?”他奔到她身邊。
我走過去,把了把脈:“蠱毒發(fā)作而已。”我從懷中掏出一根金針,朝映月的天門穴一刺。
映月原本發(fā)顫的身子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