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數(shù)日,在拜月節(jié)的前一天,翰夜來找秋末兒告別,說是又有了新任務(wù),所以要出發(fā)了。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來翰夜是屬于孤神族族長的私人死士,每一次的任務(wù)總是讓秋末兒提心吊膽,就怕他一去不回,每一次回來秋末兒又是那樣的開心,因?yàn)樽约旱膼廴耸峭旰玫模@就夠了。
我從不知道一向樂觀的秋末兒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折磨,要知道等待是最容易消磨一個人的意志的,而她總是等待了一次又一次。
秋末兒送他走了一段路程,看著兩人遠(yuǎn)處的背影,我有些嘆息,只怕此次翰夜不會有前幾次那樣好的運(yùn)氣了,因?yàn)槲铱吹搅怂^上有血色光照,只怕此次是兇多吉少,可是我卻不能阻止,什么人都能因?yàn)榕R時有事情而不參加什么任務(wù),唯有死士是不可以的,別說是危險就算是死,既然是族長的命令,自然是要極力去完成的了。
秋末兒送走翰夜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想來是在擔(dān)心翰夜。
第二日就是拜月節(jié),在拜月節(jié)上,所有的族人都將看到族內(nèi)的圣女。
十四歲的圣女,赤著腳,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頭上戴著用狼花扎成的花環(huán),額頭上也畫著一朵鮮紅的狼花,一身的白色圣女袍隨風(fēng)飄動,一張絕美的臉上散發(fā)這陣陣圣潔的光芒,給人一種世外謫仙的感覺。
圣女在拜月臺的中間跪下,然后雙手抱在胸口,交叉成十字形狀,低頭,閉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詞,想來是在給族人祈禱。
所有的孤神族人隨著她的動作,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閉上眼睛祈禱神明來年讓孤神族更加的富裕。
圣女祈禱完畢,只見一個頭戴了狼形金冠的男子走了出來,走到拜月臺中間,只見圣女站起,走到他面前,然后輕輕的在他面前做了一串動作,接著那男子才大喊一聲:“愿神明保佑我孤神族來年富裕昌盛。”
接著是所有跪著的族人也跟著喊:“愿神明保佑我孤神族富裕昌盛。”
我自然也是混在這族人中間的。看著這一切,我猜想那人就是現(xiàn)任的孤神族長狼月族長。
狼月手一伸,四周都靜了下來,然后才大聲道:“我孤神族能有今日的昌盛,全是神明的保佑,因此大家當(dāng)更加的尊重神明,以證明我們的虔誠。”接著威嚴(yán)的看了看所有人才道:“前日,大國師測算出,神明有些發(fā)怒,所以才有了去年的雪崩,因此今年神明要求一對童男女祭祀,雖說每一個子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但是為了我孤神族的繁榮昌盛,因此大家也是應(yīng)當(dāng)積極答應(yīng)了才是。”
聽了這話,臺下了孤神族人一陣喧嘩,要童男女祭祀,不是要剜有子女人家的人的心嗎,所有人開始憤憤不平起來。
狼月冷冷道:“怎么,神明不過是要一對童男女,你們就舍不得了嗎?”
有族人提了出來:“為什么要童男女,這么多年來,我孤神族從不曾有生人祭祀的事情發(fā)生過。”
狼月殘酷的一笑:“沒錯,可是從本座開始就有了,既然你們誰都不愿,那么就讓天意來決定吧,國師,有勞你了。”
狼月的話語一落,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臉上還帶了一方褐色面巾的人出現(xiàn)了,只見他在拜月臺中間看了一眼臺下所有的人,所有人感覺他的目光如毒蛇一般,貪婪又狠毒,他先‘桀桀’的笑了數(shù)聲,然后只見他雙手做了一堆誰都不明白意思的動作后,接著拿出兩個銅錢,往空中一丟,只見那銅錢在空中破空而去,分別落在了兩個人的腳邊,其中一人正是剛才提出疑問的那個人。
狼月見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既然如此就讓赤木家的和陶家的兒女祭祀了。”
這赤木和陶家的兩家人都白了臉,,想不到平地一生雷是這樣起的。
陶家的女人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一旁所有的族人見了都悲憤的看著朗月和那個神秘的國師。
狼月似乎并不在乎族人的想法,只是冷酷道:“明天一早就把你們兩家的兒女送來本座這里,然后等國師算了時間祭祀就是了。”
一旁的圣女突然開口了:“族長,把孩子放我這里吧,族長那里濁氣太重,怕影響了神明的點(diǎn)心。”
狼月深深看了圣女一眼,眼神是復(fù)雜的:“好,就放在映月圣女那里。”
映月施禮:“多謝族長。”
一場原本應(yīng)該熱鬧快樂的拜月節(jié),此刻卻是顯得讓人那么的悲哀,看著這些人我的心也如刀繳一般。
要知道每個孩子都是母親心中的肉啊,這樣活生生的被奪走,如何能不讓人悲憤傷心。
但是我還不會因?yàn)楸瘧嵍允Я诵闹牵铱闯鲞@些所謂的祭祀無非是那個所謂的國師出的餿主意,為何要如此做呢,這個國師到底是誰?而狼月為何要信他?我有些迷惑了。
回到休息的房間,我一直忐忑不安,空中傳來破風(fēng)的聲音,我不覺也偷偷出了們,只見一道白影朝西而去,我輕輕的跟了上去。
那白影閃入一坐大宅,我一看,那是族長狼月的居所,我想了想,決定還是冒險看看。
輕輕的跟入,然后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看著一切。
我發(fā)現(xiàn)那白影竟然是映月,只見她看著狼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非要如此做?”
狼月看著映月,原本殘酷的臉上竟然有一絲的破洞和裂痕:“我只有這樣做,才能創(chuàng)造未來。”
映月?lián)u頭道:“我不要那樣的未來,狼,放棄吧,一切的罪孽由我來承擔(dān)。”
狼月?lián)u了搖頭:“來不及了,映,今日我的發(fā)話就代表著一切已經(jīng)開始,我不能退縮的。”
“可是,那樣你如何面對這孤神族的列祖列宗,你會被詛咒的。”映月有些焦急的看著他。
狼月伸出手輕輕的擦拭了一下從映月眼中落下的淚水:“映,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可是你會有事的,狼,聽我勸,放棄吧。”映月圣潔的臉上有著一絲希冀的光芒。
狼月?lián)u了搖頭:“來不及了,映,我早說過,只要是傷害你的人,就算天我也不答應(yīng)。”
“狼,你別這樣,你會萬劫不復(fù)的。”映月的聲音是那么的凄切,淚水止不住的落下。
狼月一把擁住映月:“只要你是好的,是快樂的就好。”
“不,別這樣,沒了你,我也不會快樂的。放棄吧,狼。”映月試圖阻止狼月。
狼月?lián)u頭笑了笑,笑中有些悲壯的神情:“映,別說那些了,你該回去了,圣女是不能離開圣女塔的,不然對你的身體不好。”
說著又拿出一件狐皮短襖給映月穿上:“走,我送你回去。”
看著他們兩個先后離開,我還是有種迷惑,為何他們會有這樣的對話,到底映月和狼月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我瞧這映月的身體好的很,為何狼月會說為了映月之類的話,他不得不如此做呢,一個個疑問纏繞著我,不過我也沒有特別去糾纏去,畢竟既然這狼月如此說了,想來必定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
回到房間,我并沒有休息,因?yàn)槲以缫呀?jīng)被狼月和映月兩人的事情搞的頭昏腦脹,看樣子兩人之間有著無人能解的秘密,可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狼月為什么要借著神明的意思做祭祀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毀了孤神族嗎,雖然我的目的是毀掉孤神族,可是我從沒想過這狼月似乎也在下意識的毀掉這個孤神族。
映月只有十四歲,卻為何和那狼月如此熟悉,兩人之間不應(yīng)該有所瓜葛的,因?yàn)閾?jù)我所知,這圣女是自小要被關(guān)在圣女塔中的,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這映月有一身的好功夫。
這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故事,迷霧重重纏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