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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俏皮嬌影

第六章

聰明的康茵沒有忽略兩人之間的怪異神情,看來皇上對影兒有點好奇心了。否則不會一大早就屈尊降優(yōu),捧著糕點來她的燕熙宮。明是說讓她嘗嘗新鮮糕點,暗是想借此向影兒道歉。

康茵拿起了一塊糕點,制作的確精美,能與皇宮中的糕點一決高低,就不知味道如何了。她放進(jìn)嘴里,輕輕地咬了一口,甜而不膩,面粉用的也是最好的,發(fā)酵又恰到好處,的確好吃。

“味道如何?”白龍遠(yuǎn)緊張地問,其實他也沒有嘗過。

“不錯,一點也不比宮里的差。影兒,要不要過來嘗嘗。”康茵硬把影兒拉近桌旁,把她按坐在白龍遠(yuǎn)身邊,拿起一塊糕點放到她手上。

影兒看看白龍遠(yuǎn),見他沒有什么不悅,才吃了起來。她一向鐘愛甜品,何況昨天她已嘗過,知道味道不錯,才會想著帶幾盒回宮,讓奴才們也嘗嘗,要是他們都說好吃,再買些回來,送給太后和幾位長公主吃。

見影兒吃了起來,白龍遠(yuǎn)明顯松了一口氣,他神情愉悅,也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三人靜靜地用完了早膳。

白龍遠(yuǎn)覺得自己吃了一次最好吃的糕點,他平時根本不愛吃這種甜膩的東西,可是今天他居然吃了好幾塊,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影兒吃飽后,心滿意足的樣子,白龍遠(yuǎn)眼中閃過笑意。

“皇兄,影兒還是寧頤郡主吧?”康茵淡笑著對兄長挑眉。

“朕又沒有摘了她的封號,她當(dāng)然還是郡主了。”白龍遠(yuǎn)不明白妹妹何出此言。

“那影兒是不是該回燕寧宮居住呢?”康茵笑著向兄長使眼色

白龍遠(yuǎn)明白了,妹妹是替自己找臺階下。他看一下別開頭不看自己的影兒,略帶尷尬地道:“那當(dāng)然了。”他站了起來,“朕還要處理政事。”說完匆匆離去,不想讓影兒看到他的尷尬。

康茵銳利的雙眼,沒有忽略兄長的尷尬,也不點破。反正兩人以后有沒有發(fā)展,還得靠兩人自己。不過她有一點可以確定了,影兒就是兄長的命定皇后。只是要兄長發(fā)現(xiàn)這個真相,還得經(jīng)過多少風(fēng)波?單單是影兒的個性,就有兄長受的了。

玉鸞宮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皇上一下朝就去了燕熙宮?”高皇貴妃吃驚地問著平兒。極難消化這個消息,皇上怎么會一下早朝就去燕熙宮呢?皇上因為康茵長公主有著特殊的權(quán)利,所以極少親近這位同胞妹妹。盡管皇上內(nèi)心深處很疼愛這位妹妹。

平兒點頭,“千真萬確的事情,奴婢親眼看到皇上穿著朝服帶著很多奴才進(jìn)了燕熙宮。”

皇貴妃沉著臉問:“查到皇上昨天下午去了哪里嗎?昨晚是哪位娘娘侍寢?”昨天早上,皇上來了,她不在,皇上就臨幸了她宮中的一名宮女。之后一天都不再來她宮中了,這有點反常,皇上平時一天至少會來兩次她宮中,多則四五次。不是來與她綿纏,就是來帶她到御花園賞花,要不是就賞賜奇珍異寶給她,逗她開心。

“平兒打探了很久,才知道皇上昨天下午一直在燕寧宮。皇上昨晚也沒有召幸任何一位娘娘。”平兒的眼神有點怪怪的,像是想極力挑起皇貴妃的怒火。

燕寧宮?那不是寧頤郡主的宮殿嗎?皇上又去哪里干嘛?高皇貴妃冷冷地問:“皇上與寧頤郡主都做了些什么?”她非常清楚,皇上與寧頤郡主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要是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會受到任何指責(zé)。只是寧頤郡主僅僅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人,不懂宮規(guī)禮教,又調(diào)皮搗蛋,皇上應(yīng)該不會對她動心。前不久,因為寧頤郡主對皇上動粗,皇上還把她關(guān)進(jìn)了地牢,雖然后來不了了之。

“寧頤郡主根本不在宮中。皇上一直在燕寧宮等到寧頤郡主回來,然后皇上大發(fā)雷霆,最后寧頤郡主離開了燕寧宮。”平兒打聽到的就只有這么多了,平兒瞄瞄主子的臉色輕輕說道:“皇上一大早去康茵長公主處,想必是寧頤郡主去了燕熙宮。”

“寧頤郡主在燕熙宮,皇上才去燕熙宮?”高皇貴妃陰沉著臉,更加確定寧頤郡主是康茵長公主對付她的工具。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女人也能吸引皇上的目光?還是那女人會妖術(shù),把皇上給迷住了?

“后來怎樣?”皇貴妃雖然很生氣,但是單憑這一點,也不能確定皇上是為了寧頤郡主才去燕熙宮。皇上有可能在政事方面有事要和康茵長公主商量呢?她想不明白,先皇為什么要封一個“協(xié)政公主”來威協(xié)皇上的至高無上?害得皇上想立她為皇后,數(shù)次都被阻止了。對康茵長公主,她是恨之入骨,礙于對方的身份,她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希望康茵長公主快快出嫁,她才能真正統(tǒng)領(lǐng)后宮。憑她生有定國皇子,憑皇上多年來對她的寵愛,她以后想怎樣就怎樣。到時候,她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康茵長公主。

“皇上帶了很多‘云冠餅家’新鮮出爐的糕點去燕熙宮,與康茵長公主、寧頤郡主共用早膳。之后,康茵長公主便把寧頤郡主送回了燕寧宮。”平兒小心地注意著主子的臉色。眼中閃過陰狠的神色,輕聲道:“主子,皇上對寧頤郡主開始注意了,趁皇上還沒有其他表示,咱們先動手吧。”

平兒也有一副天姿國色,卻只能輪為宮女。她滿以為成為皇貴妃身邊的紅人,會引起皇上的注意,也能當(dāng)上個主子。沒想到幾年來一直得不到皇上的青睬,年齡卻越來越大了。她比皇貴妃更嫉妒后宮那些被寵幸的女人,所以想盡辦法幫皇貴妃對付得寵的女人。寧頤郡主不知道從何處來,長相不如她,又粗野,卻能成為一個郡主。命運真是太愛捉弄人了。皇上現(xiàn)在雖然沒有對寧頤郡主有什么越軌行為,但是長此下去,難保皇上不會越軌。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糸。

“你查清楚那丫頭的來歷了嗎?聽說她還和四王爺走得很近?”高皇貴妃曾經(jīng)想過拉攏親王們,好讓他們帶頭同意皇上立自己為后。但是九位親王都不買她的帳,絲毫不擔(dān)心她日后成為皇后,會對付他們。

動物界里有身份的人太多,單單是君王就有成千上萬個,更別說王爺與郡主了。而皇室王爺?shù)韧鲊酰匚贿h(yuǎn)遠(yuǎn)高出后宮妃子。因為后宮妃子不準(zhǔn)干擾朝政,就算貴為皇貴妃,也沒有實則性的權(quán)利。女人只有成為皇后,與皇上有著同樣尊崇的地位,才能凌架于眾人之上。

皇上幾次欲立她為皇后,先別說滿朝文武有大半數(shù)反對,就是皇室王爺也沒有一個同意。哪怕她生有唯一的皇子。而現(xiàn)在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丫頭,憑什么得到太后的喜愛,憑什么得到幾位長公主的庇護(hù),憑什么與親王親近?小小一個郡主,有什么資格與她斗?她一定要把她踢出宮去,淪為乞丐。

平兒連忙低下了頭,小聲地道:“查不出來。但是肯定一點,她之前不是宮中人。”她再有本事,也查不出對方是什么來歷。明明不是宮中的人,卻又在宮中的湖中落水,難不成她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就算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應(yīng)該是天上的仙女呀,怎會是一個毫無法術(shù),又粗野的丫頭呢?

“那她怎么會在御花園的人工湖落水呢?剛好又被康茵長公主所救,而不是被別人所救。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平兒,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是康茵長公主從宮外偷偷帶進(jìn)來的,然后兩人合伙演這一出戲?還有太后那老婆娘,宮里明明還有五位未出閣的女兒,偏偏又要認(rèn)一名義女。這不是很反常嗎?可能這個陰謀就是太后和康茵長公主聯(lián)手策劃的,目的是利用一個粗野的丫頭來引開皇上的注意,令皇上冷落本宮,這樣,皇上就不會再有立本宮為后的念頭。”

皇貴妃停了停,見平兒不太明白的樣子,便繼續(xù)說著:“至于她們?yōu)槭裁床贿x一個絕色美人,大概是知道宮中美女如云,皇上看膩了。所以她們就找了一個粗野的丫頭來。皇上見慣了唯唯諾諾的人,一下子見到一個不守宮規(guī)禮教的,肯定會被吸引過去。這樣太后她們的目的就達(dá)到了。要是皇上臨幸了那丫頭,太后肯定又出面說,把郡主封為妃,甚至為后。”皇貴妃不禁為自己的聰明喝彩,這么曲折的陰謀也被她識破。

平兒立即奉承地道:“主子真是太聰明了,肯定是這樣的。”

皇貴妃露出得意的神色,冷哼道:“想和本宮搶皇上,還嫩著呢。平兒,咱們先去燕寧宮看看,再考慮用什么方法把她踢出宮去,甚至……”皇貴妃陰狠地道:“送她去見閻王!”

“是。”

主仆倆人陰森森地笑了。

燕寧宮的奴才們見到自己主子被康茵長公主送了回來,都明顯松了一口氣,他們以為皇上會直接削去主子寧頤郡主的身份。

“郡主,昨晚真的把奴婢嚇?biāo)懒恕!鼻飪合肫鹱蛲砘噬洗蟀l(fā)雷霆還心有余悸。

“我現(xiàn)在不是又好好的回來了嗎?”影兒好笑地道,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都沒有被嚇到,倒把身后人嚇到了。

“郡主還笑,要不是有康茵長公主,郡主只怕再也回不來了。”秋兒輕聲責(zé)道。她的主子就是這樣,天塌下來也不擔(dān)心。

影兒無所謂地道:“回不來更好,我也不想再當(dāng)這個什么郡主了。出宮去跟立愷一起暢游天下多好。”省得在這里成天對著那神經(jīng)皇帝。害她一回宮神經(jīng)就繃得緊緊的,害怕又遇上他,害怕他又亂發(fā)神經(jīng)。

秋兒遲疑地問:“郡主喜歡四王爺?”四王爺風(fēng)流倜儻,高大威猛,又面如冠玉,加上沒有妻妾,是眾多女人的夢中情郎。四王爺愛玩,郡主也愛玩,兩人在一起總是開懷大笑,無拘無束,倒也像一對。

影兒失笑地拍一下秋兒的頭,嗔怪地道:“你說到哪里去了。我和立愷只是兄妹,是朋友,我怎么會喜歡他呢?何況我原本就不屬于這里,我不想在這里嫁夫生子。”

秋兒痛呼一聲,撫著被影兒打過的地方,輕聲道:“但是郡主和王爺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呀。平時四王爺對郡主又那么好,又那么親近。”郡主要是不喜歡王爺,怎么會讓四王爺牽她的手,雖然后來被她扳開了。

影兒不以為意地笑道:“你的腦袋不知道都裝了些什么,居然想到那些方面去了。在我們那個世界里,好朋友都是如此的。”她看一下秋兒,嘻嘻地笑問:“秋兒,你會不會喜歡上四王爺了?”

秋兒的臉?biāo)矔r紅了起來。她連忙辯護(hù)著:“郡主別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哪敢對高高在上的王爺有愛慕之心。”她小小一名宮女,就算日后不被皇上臨幸,年滿二十歲后,一般會被安排出宮,嫁一個普通的侍兵,過著平凡的日子,生兒育女。哪能高攀皇室王爺?

明明就是一副被鑿穿心事的模樣,還不承認(rèn)。不過影兒也不再逗她了,以后有機會,問問立愷的意思,要是立愷不介意秋兒的身份,就把秋兒送給立愷,成就有情人。

“皇貴妃駕到!”屋外傳來太監(jiān)的高呼。

影兒皺眉,皇貴妃來她宮中干嘛?她又沒有招惹她。說起來,她也才見過一次皇貴妃,就是她被關(guān)進(jìn)地牢時,皇貴妃和段貴妃到地牢看了一下她,說了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影兒卻知道她們不是好心去看望她,而是想落井下石。剛好五位長公主也去看她,她們才不好意思久留,很快就走了。僅一面之緣,影兒也能從皇貴妃眼中看到那深埋起來的陰鷙。她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皇貴妃了。

因為曾經(jīng)捉弄了虹妃,害康茵代她賠了幾套宮服,她就極少去招惹后妃了。皇貴妃寵冠后宮,呼風(fēng)喚雨,連康茵長公主也對她束手無策,只能堅決不同意皇上立她為皇后。康茵長公主能代替皇上,卻不能代替皇上將后妃打入冷宮。皇貴妃仗著皇上的寵愛,橫行霸道之事,影兒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因此才會對皇上有著極深的意見。

皇貴妃穿著黃色宮服,只有皇上、太后、皇后的宮服是黃色的,皇貴妃也用黃色,可見皇上已給她皇后的待遇了。高聳的云髻沒有戴著皇貴妃的鳳冠,卻插滿了珠花、金步搖。脖子上配戴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耳戴純金打造的淚型耳墜。

皇貴妃在一群宮女、太監(jiān)的簇?fù)硐拢L(fēng)凜凜地走進(jìn)了燕寧宮。以居高臨下的倨傲神態(tài)看著柳影兒,等柳影兒向她行禮。柳影兒見到皇上都不愿行禮,更不可能愿意向她行禮了。

平兒裝模作樣地先向影兒福了福身,不帶絲毫尊敬的語氣道:“寧頤郡主見到皇貴妃,理應(yīng)行禮。”就算寧頤郡主禮同長公主,畢竟只是一名郡主,在后宮里,除了太后和康茵長公主,所有人見了皇貴妃都必須行宮禮。

影兒掃一下跪在地上不敢起來的秋兒,又看一下冷眼瞪著自己的皇貴妃,她哼道:“皇上到來,我尚且不行禮。皇貴妃與皇上相比,誰最大呀?”想來向她下馬威,門都沒有。她可不是那些膽小怕事的宮妃。

影兒當(dāng)然打聽過皇貴妃所有的事情。知道一旦皇上寵幸新妃,皇貴妃就會趁皇上不在時,到新妃那里去下馬威,然后又造謠詆毀,讓皇上誤會那些在后宮還未站穩(wěn)腳的新妃。皇上往往聽信皇貴妃的謠言,就會冷落新妃,繼續(xù)寵愛皇貴妃。

但是她又不是皇上的新寵,皇貴妃有必要來向她下馬威嗎?

皇貴妃冷哼:“小小一個郡主,居然如此無禮,藐視本宮。平兒,替本宮掌嘴。”高皇貴妃早料到影兒是不會向她行禮的,正好給她借題發(fā)揮。

“是。”平兒上前抓住影兒的衣領(lǐng),她身材高佻,比影兒高了一個頭。影兒被動地抬頭瞪著她。

“你敢?”影兒惡狠狠地道,要是這宮女真的敢打她的話,她保證一腳把她踢出去。

平兒面無表情,一揚手,“啪啪”兩聲,左右開弓打了影兒兩巴掌。

影兒大怒,想也不想,抬起右腳,用力一踹,把平兒踢倒在地上。她撲上前,騎坐在平兒身上,“啪啪啪啪”四聲,就還了平兒四巴掌。自平兒身上起來,還抬腳踢了她一腳,哼道:“打出娘胎,從來沒有人敢打我耳光,你這個狗奴才仗著狗主人的威風(fēng),就想騎到我頭上來了。門都沒有。”

“反了!”高皇貴妃氣得身子顫動著,“本宮就不信,本宮教訓(xùn)不了一個小小的郡主。你們?nèi)拷o本宮上,替本宮狠狠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不守宮規(guī)禮教的郡主。”平兒是她的心腹,打平兒就等于打她,她哪能咽下這口氣。

高皇貴妃身后的奴才立即一擁而上。

影兒連忙將桌上的東西丟向他們,又拿凳子襲向他們,趁他們躲閃之際,立即往屋外逃去。那該死的毒女人,居然要以多欺少。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走為妙。

影兒才想逃出燕寧宮,沒想到撞進(jìn)了一個寬大的懷抱。她一抬頭,不禁喜上眉梢,大喜地叫著:“立愷!”

白立愷笑著道:“怎么,這么想念本王呀,才踏進(jìn)你的宮門,立即就投懷送抱了。”

影兒輕捶一下白立愷,急急地道:“沒空和你打哈哈,你先替我擺平后面那些人。他們要打我。”

白立愷這才注意到一大幫奴才向門口處追來。

“你們想干什么?”白立愷沉著臉大聲喝著

追趕而來的奴才,一見是四王爺,嚇得立即跪在地上,叩頭道:“奴才叩見四王爺,四王爺吉祥。”

屋里的高皇貴妃聽到奴才們的聲音,連忙走了出來。見到白立愷將影兒護(hù)在身后,不禁冷冷地道:“四皇弟來得正好,寧頤郡主見到本宮不行宮禮,還出手傷人。本宮只不過是想小小懲罰她一下,她就奪門而逃。如此粗野放肆之人,如何能貴為郡主?”

“是她的人先打我。”影兒在立愷身后探出頭來爭辯,并指指自己的臉,“立愷,你看我的臉,都腫了吧。”

白立愷一見影兒俏麗的小臉上印著兩個鮮明的手指印,不禁大怒,“誰動的手?”他要把動手打影兒的人那雙手砍了。

平兒顫顫兢兢地站出來,顫抖著道:“是奴婢奉皇貴妃之命……啊!”她立時被拍飛,跌倒在地上時,口吐鮮血。

白立愷火冒三丈,想也不想,一掌拍出就將這個仗勢欺人的狗奴才拍飛了。

眾人全部嚇得目瞪口呆,而影兒更是瞪大了那雙圓圓的大眼。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立愷,你……武功很厲害?”像電視里的一樣,一掌就把人拍飛了。

高皇貴妃氣得滿臉通紅,氣呼呼地道:“看來,四皇弟是有心護(hù)著這個野丫頭了,那好,咱們?nèi)ヒ娀噬稀!闭f完高皇貴妃恨恨地說,“咱們走!”高仰著頭,氣呼呼地離開燕寧宮,直奔明子殿。

受了內(nèi)傷的平兒,狼狽地爬起來,狼狽地跟隨而去。

“立愷。”影兒緊張地抓住白立愷的衣袖,“怎么辦?她真的去皇上那里告狀了。你干嘛要出手呢,要是把人打死了,你就成了殺人犯了,要償命的。”

白立愷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滿臉都是心疼,“痛嗎?那該死的奴才,就算本王殺了她,也沒有人敢指責(zé)本王。以下犯上,本就該死!”他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那該死的賤人居然敢打她的臉,他后悔沒有當(dāng)場要那狗奴才的命。

影兒推開立愷的手,“我當(dāng)時很生氣,也打了她幾巴掌當(dāng)報仇了,你何必再動手呢,她也只是奉命行事。”雖然她很氣平兒動手打了她,可是立愷出手那么重,要是一不小心當(dāng)場把人打死了,她反而害了立愷。她咬咬下唇,輕聲對白立愷說:“對不起,我連累了你。”

白立愷輕笑,刮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傻瓜,本王不會有事的。走,本王和你一起去見皇上。”

影兒點點頭,任白立愷拉著她向明子殿走去。

明子殿里,高皇貴妃正哭哭啼啼,訴說著影兒的不是,說她身為皇貴妃,連小小一個郡主都能騎在她的頭上,不但不向她行宮禮,還敢打她的人。四王爺不問青紅皂白,就護(hù)著寧頤郡主,出手將她的宮女打成內(nèi)傷。

又是那丫頭的事!

白龍遠(yuǎn)又氣又無奈,自己一大清早就去了皇妹宮中,借皇妹向她賠禮道歉了。現(xiàn)在她又犯在自己愛妃手上,他要是問她的罪,勢必又要和她發(fā)生爭執(zhí),不問她的罪,又如何安撫愛妃?

看著愛妃哭哭啼啼的樣子,白龍遠(yuǎn)心疼地走出案臺,把皇貴妃攬進(jìn)懷里,安撫地道:“那丫頭,總是這個樣子,愛妃何必去招惹她呢。她見了朕,都不行禮,更不會對愛妃行宮禮了。好了,別哭了,以后別再去她那里了。”

滿以為皇上一定會幫她出氣,沒想到皇上會如此說。皇貴妃更加確定皇上對寧頤郡主有了不同。她推開皇上,“撲嗵”一聲,跪在白龍遠(yuǎn)面前,哭道:“皇上今天不替臣妾討還公道,臣妾就長跪不起。”要是她任由一個小小的郡主欺負(fù),她以后如何在后宮中再立足下去?如何再在眾妃面前盛氣凌人?

平兒也跪在皇貴妃身后,哭道:“皇上要是不替皇貴妃討還公道,皇貴妃還有何面目在宮中活下去?一個小小的郡主也能騎在皇貴妃頭上,皇貴妃還如何攝六宮之事?皇貴妃是皇上的愛妃,欺負(fù)皇貴妃就是欺負(fù)皇上。皇貴妃不是在維護(hù)自己的尊嚴(yán),而是在維護(hù)皇上的尊嚴(yán)。”

白龍遠(yuǎn)看了看平兒紅腫的臉,和流著血的嘴角。也覺得兩人所言甚是,于是朝外面喝道:“來人,把寧頤郡主帶來見朕。”然后親自把皇貴妃扶了起來。安撫地道:“朕一定要寧頤向愛妃賠禮道歉。”

侍衛(wèi)才走出去,又立即回來了。“啟稟皇上,四王爺和寧頤郡主已在殿外候見。”

“傳他們進(jìn)來!”白龍遠(yuǎn)旋身走回案臺內(nèi),在龍椅上坐下。

白立愷與影兒走了進(jìn)來,一進(jìn)來見到滿臉怒容的皇上,又見一旁的皇貴妃哭哭啼啼,平兒又跪在地上,知道皇上已經(jīng)知道事情大概了。于是兩人都沒有開口,等著白龍遠(yuǎn)發(fā)問。

“寧頤,你可知罪?”白龍遠(yuǎn)也注意到影兒的小臉上有兩個手掌印。他沉聲問道:“你臉上怎么回事?”她打人的怎么臉上也有手掌印呢?難不成她還自打嘴巴?

“我何罪之有?是她們先動手打我的。我見了你,都不行禮,見了她要是行禮,那她不是比你大了?”影兒壓根兒就不想向?qū)m規(guī)低頭。她真的不習(xí)慣跪來跪去的,要是對方不高興,故意不叫起來,她豈不是要跪死在哪里?

“你還強詞奪理!”白龍遠(yuǎn)沉下了臉。“看來不用你學(xué)宮規(guī)是不行的。”她這個樣子,遲早會把他的后宮搞得天翻地覆的。他可沒有時間天天去處理后宮之事。“立即向皇貴妃賠禮道歉,然后回燕寧宮,朕會派人去教你學(xué)宮規(guī),朕還要親自監(jiān)督。”

白立愷連忙道:“皇上,影兒天性好動,要她學(xué)宮規(guī),就等于要她改性。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皇上就開恩,免了她的宮規(guī)之苦吧。何況皇貴妃先叫奴才動手打影兒,影兒才還手的。”

白龍遠(yuǎn)冷冷地掃了白立愷一眼,冷冷地道:“立愷,朕沒問你話。你動手打傷宮女,等下朕再治你的罪。”要是以往,他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立愷說話,兄弟倆自小就感情好,但是自從昨天看到影兒和他那樣親近后,他對這位皇弟竟然有了疙瘩。

白立愷訝異地看著白龍遠(yuǎn),不明白一向不用皇上身份壓他的兄長,為何會用如此冷的語氣說他。皇上當(dāng)真如此寵愛皇貴妃?

要影兒向皇貴妃賠禮,她當(dāng)然不肯。何況又要她學(xué)宮規(guī)。她嘟著嘴道,“我不會賠禮道歉的,也不想學(xué)宮規(guī)。影兒為了讓皇貴妃舒服些,懇請皇上把我削為平民,逐出皇宮。”她不想再呆在這個處處充滿危機的皇宮了。她又轉(zhuǎn)身對白立愷道:“立愷,你愿意收留我嗎?”

白立愷連忙點頭,“當(dāng)然愿意了,求之不得。”

皇貴妃更是大喜過望,只要影兒一出宮,就再也對付不了她。

白龍遠(yuǎn)卻龍顏大怒,用力一拍案臺,把眾人嚇了一跳。白龍遠(yuǎn)怒吼著:“你以為皇宮是菜市場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朕已封你為郡主,在你沒犯下大罪時,絕對不會削去你的封號。何況太后對你愛護(hù)有加,你居然想一走了之,辜負(fù)太后對你的喜愛。不賠禮道歉,不學(xué)宮規(guī)是嗎?那就重打五十大板。來人,杖刑侍候!”

“皇上請息怒。”白立愷連忙跪下替影兒求情,“影兒身子單薄,五十大板會要了她的命。請皇上饒了她吧。”他初見影兒時,也曾打了她十個大板,聽說她都臥床幾天呢。要是皇上真的打她五十大板,不痛死她,也要幾個月才能好。

影兒冷冷地瞪著白龍遠(yuǎn),她不想和他吵,可是他實在太過份了。她氣沖沖地道:“你直接把我拉出去砍頭算了,你這個昏君!”就只會一味偏袒自己的愛妃,也不看看她的臉也掛彩了。她只不過打了一個宮女,他就這樣對她,她在他心里還不如他愛妃身邊的一個宮女嗎?想到這里,影兒莫名的生悶氣。

當(dāng)皇帝的最恨別人罵他昏君。白龍遠(yuǎn)也不例外,他立即氣得臉色鐵青,大叫著:“來人,把她拉出去斬了!”上次罵他暴君,這次又罵他昏君。原來她是這樣看他的,想到此,白龍遠(yuǎn)更加生氣。

“皇上——”白立愷大驚,不替地叩頭,哀求道:“皇上都知道太后對寧頤愛護(hù)有加,要是皇上一氣之下把寧頤砍了,皇上如何向太后交代。請皇上開恩。”他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皇上居然咆哮著要把影兒拉出去斬了。

“立愷,不要求他。”影兒上前一把拉起立愷,抓住他的手臂,向他使眼色,小聲地道:“帶我逃跑吧。我不想呆在這里了。”

白立愷又急又氣,都什么時候了,這丫頭還不知死活。在皇宮里,有誰能逃得出去?只怕才走出明子殿,就被大內(nèi)高手抓回來了。

看到影兒在自己面前如此無所顧忌地拉著自己皇弟的手臂,白龍遠(yuǎn)更怒,對著還未動手的侍衛(wèi)大吼:“把她關(guān)進(jìn)地牢里,餓三天三夜。”不斬她也不能饒了她。上次罵他暴君,這次又罵他昏君,氣死他了!

侍衛(wèi)立即把影兒拉了出去。

“皇上……”

白龍遠(yuǎn)打斷白立愷的求情,冷冷地道:“誰也不準(zhǔn)再替她求情,否則就和她一起受罰。”要是白立愷再替她求情,只會讓他更加的生氣。他真的有點莫名其妙了,居然看不得自己的皇弟對她的好。按理說,她是他們的義妹,立愷對她好很正常,他為什么會覺得很氣悶?很想把立愷踢出宮去,不準(zhǔn)對她那么好。

白立愷無奈地看著白龍遠(yuǎn),有點心痛地道:“皇上不再是皇弟心中的皇上了。請恕臣弟告退。”說完,不等白龍遠(yuǎn)再開口,白立愷向他作了一揖,轉(zhuǎn)身離開了御書房。看來皇貴妃在皇上心里已經(jīng)比他這個兄弟重要了。影兒那丫頭以后有罪受了。

白立愷去靜心宮找太后,求太后出面替影兒說情。

停止了誦經(jīng),太后讓宮女把她扶了起來,把手中的佛珠遞給宮女,讓宮女把佛珠放好。白立愷連忙上前把太后扶出了小佛堂,向前廳走去。

“立愷啊,母后已不再管后宮之事了。”太后淡笑地道,“影兒那丫頭雖然與哀家很投緣,哀家收她為義女,完全是柔兒的意思,哀家甚至不了解她,不知道她的身世來歷。”想到影兒的個性,她更加無奈地笑道:“那丫頭總愛惹事生非,又不肯學(xué)宮規(guī),上次還對教她宮規(guī)的宮女下了瀉藥,差點要了宮女的命。后來得罪皇上,被打進(jìn)地牢餓了二天二夜,皇上心軟了也就免了她學(xué)宮規(guī)之苦。這樣子倒在宮中過了一段安靜的日子。怎么,現(xiàn)在又被打進(jìn)地牢了嗎?”那丫頭總與地牢有緣。

白立愷扶太后進(jìn)入大廳坐下,自己站在太后身后替她捶背。說道:“影兒個性如此,很不適合在宮中生存。她的來歷,她也沒有跟兒臣說過。她沒有向皇貴妃行禮,皇貴妃吩咐奴才掌她的嘴,她不肯屈服所以就跑。剛好被兒臣救了她,兒臣一時氣憤,就替她教訓(xùn)了皇貴妃身邊的宮女,這樣子皇貴妃就鬧到皇上那兒去了。皇上要影兒道歉,影兒不肯,所以就與皇上鬧翻了,罵了皇上‘昏君’,皇上氣得要把她拉出去斬了,兒臣替她求情,她居然還叫兒臣帶她逃跑。最后皇上沒有拉她出去斬,卻又把她關(guān)進(jìn)地牢了,說要餓她三天三夜。”

太后笑道:“聽說上次她罵了皇上‘暴君’。她與皇上前世肯定是冤家。哀家還從來沒見過有人敢對皇上如此無禮。”她以太后之尊,都不曾對皇上有過絲毫無禮,而影兒只是小小一名郡主,卻一而再,再而三對皇上無禮,皇上能留她性命至今,已是皇上仁慈了。

“母后不打算替影兒求情嗎?”白立愷心急的是這個問題,要是影兒餓了三天三夜,只怕都沒命了。

太后搖搖頭道,“整件事情來說,都是影兒不對,哀家怎么向皇上替她求情呢?一個郡主,見到皇貴妃當(dāng)然要行禮,那丫頭也真是的,行個禮又不會要了她的命,何必鬧成這樣子。聽說她見了皇上也極少行禮,皇上每次被她氣得半死,才沒有追究。皇貴妃寵冠后宮,那肯罷手?影兒這次都算走運了,只是被關(guān)進(jìn)地牢。立愷,別擔(dān)心了,皇上息怒后,會把她放出來的。哀家雖然不再過問后宮之事,皇上對影兒的不同,卻瞞不過哀家。”

皇上對影兒有什么不同?白立愷急問:“皇上對影兒做了什么嗎?”

太后看了白立愷一眼,奇怪地問:“立愷,你對影兒好像有點……你該不會喜歡上那丫頭了吧?”這個兒子二十四歲了,別說王妃了,連個侍妾都沒有。

白立愷不自然地道:“哪有,只是兒臣與影兒接觸多了,關(guān)系較好而已。”

太后笑道:“你要真是喜歡她,母后可以替你向皇上請求,替你倆賜婚。反正影兒只是母后的義女,與你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成親,別讓母后擔(dān)心了,你看看你的皇弟們,個個都有了幾個侍妾,才十六歲的老九,都有了三名侍妾了。”

白立愷連忙扯開話題,“皇上是不是對影兒做了些什么,母后說皇上對她不同。”該不會是皇上占了影兒的便宜吧?影兒大刺刺的,不甚在意男女有別。他拉她手,攬她腰,她都沒有拒絕。皇上是不是也這樣?想到這里,白立愷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太后輕笑道:“皇上倒沒有對影兒做了些什么,不過皇上應(yīng)該知道了影兒的來歷,所以對她有點不同了。否則以皇上的個性,怎會容忍影兒如此放肆。”

白立愷好奇起來,“影兒到底是什么來歷?”他要問問才行。

太后拍拍立愷的手,說道:“母后是不想出面了,你要是真擔(dān)心影兒餓壞了,就去找小柔吧,只是哀家認(rèn)為小柔也幫不了她。后宮律法,小柔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而小柔一向不會徇私,她應(yīng)該也不會出面替影兒求情,最多就是偷偷送點吃的到地牢給影兒。”

白立愷有點失望,“母后,那兒臣告退了。”

白立愷失望地離開了靜心宮。他想先到地牢去看看影兒的情況,沒想到被獄卒攔住了,獄卒說,皇上吩咐了,除了皇上本人,任何人不準(zhǔn)進(jìn)入地牢探望寧頤郡主。

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要把影兒餓上三天三夜了。

古幸鈴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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