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里的內容讓葉玨驚訝的是每一件事都是事實但是從筆者的分析角度來看又是那么理所當然帶有完美的目的性!
“這個記者的筆真厲害。”葉玨淡淡地評論說,并沒有發怒,也并沒有解釋。
“J,一般人這種時候,都會先解釋一下,至少問一下對方相不相信。”許諾提醒道。
“哦,你說的一般是針對平民而言。我們尊貴的公爵大人當然是足夠聰明來辨別這些是不是事實咯?”
“我認為這都是事實。”許諾說。
“但是?”葉玨挑眉,得意地看著他。
“但是,很顯然這個人理解錯誤了。”許諾認命地接著說。
“聰明。”葉玨扔掉報紙,無所謂地笑了笑,“原本如果只是這個程度的話,應該過一陣子風波就平靜了。我還可以順便離開火焰城堡。但是現在問題來了。”
“你是說我?”許諾立刻理解到了。
“對啊!你干嘛在這種節骨眼過來啊!還這么高調!牽扯到你,也就是說我是J的事情就會曝光!又不知道到時候會怎么說?公爵授意我去當商業間諜的?嗯,這個聽起來比較靠譜。”
“你啊……”許諾無奈地摟緊了葉玨,“好了,別胡思亂想的了,現在的關鍵是養好你的病。身體養好之前不準工作!”
“不能工作,但是我要去解決這件大新聞總可以吧?”葉玨問。
“你要怎么解決?”許諾對于葉玨提意見,總是愿意傾聽的。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萬能的,相反,正是因為有葉玨的意見和勸道才有了現在的自己。他知道,如果以當時自己的狀況繼續在雷克斯家族就這么當著公爵,最后或許也會變成他過世的父親一般的貴族敗類。
但是葉玨拉住了他。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如今的許諾有多大的意義在。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人總是覺得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就能驅散悲傷。”
“所以你認為這是對的么?”
“我不認為足夠祛除悲傷,但是,至少能夠找到解決辦法。”
“我知道了。我會如你所愿先補插手。但是需要我的時候盡管開口。”許諾笑,“你可是有一位公爵坐鎮后方,可不能輸。”
“N,我不想連累到你。這畢竟是我個人的恩怨。因為我兒起,自然得由我去解決。你懂么?”葉玨異常認真地看著許諾的眼睛說。
“我懂,我當然懂……只是,讓我站在你身邊,可以讓我心安一點。”許諾喃喃地說,“你知道,我想讓你變得無懈可擊地完美,卻又不想你因此而變得不需要我。”
如此矛盾的心情。
“N,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我,可是我還是想要自己試試看。”葉玨溫柔地摸了摸許諾的頭發,似乎稍微長長了一點,手感依舊很好。
這種時候,她總有一種自己養了一條大型犬的錯覺。心底涌起的是淡淡的感動和溫暖。好像就這么,慢慢喚醒她那顆死灰般心。一層層滲透知道靈魂深處。
“好。”許諾只是將頭埋到她的頸窩,有些貪婪地吸著葉玨身上的味道。
她不怎么擦香水,但是許諾總是感覺她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幽香……仿佛專門為他準備的毒品一般。
戒不掉。
那之后,葉玨果然也聽話地待在領事館里根據杜蘭醫生的指示和公爵大人的監督下好好休息好好吃飯,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愜意生活。
許諾不曾在她面前提過那些報道,她也不問,專心養病。只有身體養好了,才有力氣去和那些人打一場硬仗。殊不知外面已經因為那天機場公爵大人的出現而亂成了一鍋粥。公爵的信息都是對外開放的,媒體自然是很快了解到了雷克斯公爵的名號和JN設計的關系。
唯一奇怪的是,并沒有媒體提及葉玨可能就是J的猜測。
幾乎所有的輿論都開始偏向說葉玨是公爵派去的間諜而和鐘氏無關。
鐘言自然是察覺到了自己的如意算盤算是徹底落空了,原本在事件中心的鐘氏居然漸漸就脫離了原本的計劃開始淡出了新聞消息。
“怎么了這是,火氣這么大?”李娟看到火氣正旺的丈夫回家來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問。
“哎!”畢竟是牽扯到前妻的女兒,鐘言也對李娟說不出口。
“爸爸,現在鐘氏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新聞記者的糾纏,你不應該高興么?她鐘暖如今可是和鐘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攀上了英國的公爵這么棵大樹,指不定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呢!”鐘秀開口就是對葉玨的百般諷刺。
“小秀!你說什么呢!那是你……妹妹!”姐姐兩個字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被鐘言猛然改成了妹妹,鐘秀的臉色卻是更加難看。
李娟在一旁看到鐘言的樣子心里知道他是又想起前妻了。
這些年,鐘言哪怕是偶爾的溫柔,眼神里看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他后悔,卻又懦弱。心里有愧,所以沒有膽量去把妻子追回來。連到后面娶了自己,都是因為輿論和公司的雙重壓力。
他對葉皚琦的情,從沒有斷過。
想到這里,李娟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鐘言,你就這么盼著你那女兒回來取代小秀是不是!小秀不是你的女兒么!你心里對她們母女有愧,那又怎么樣了?她葉家大小姐這么久了都沒有聯系過你,自然是沒有原諒你!你還在期待些什么!”
李娟的話雖然狠,但是卻句句都到了鐘言的傷口上。當年是他先背叛妻子和女兒的,不被原諒……也是應該的。而他,卻還在妄想著,能夠找回鐘暖。但是如今他的女兒回到了蒙城,要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和自己斷絕關系,他也做不到。
心里的感情和愧疚那一點多一些他也分不清楚了。但是鐘言確信的是,他要鐘暖回來。他要那個笑著耍賴著叫自己“爸爸”的孩子回來,哪怕現在傷害到了她……終歸血濃于水,她會理解的。
這么想著的鐘言,獨自拋下吵鬧的李娟和鐘秀,進入書房,播下了一個電話。
“喂?”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帶著濃濃的倦意接起了電話,語氣中卻帶著驚訝。
“耿樂,幫我個忙。”
“什么忙?”
“我要你放出消息,葉玨就是我鐘言失蹤多年的女兒鐘暖。”
對方似乎也很吃驚,愣了半晌才回答:“報酬呢?”
“你要什么?”
“你的女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