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提著那包東西沖進房,臥一室里傳來砰隆一聲響,他心急火燎地往里沖,沒注意滾出來的東西,一腳踢在上面,身子由于沖力過大過猛,直接飛撲出去,剛好爬在了臥室門口。
他此時的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都趕上他豆蔻年華那會兒第一次春一情萌動,跟哥們兒到公眾澡一堂偷看女生洗一澡被發后,被一堆小木勺砸得抱頭鼠竄,一不小心踩到肥皂跌了個四腳朝天的蠢樣兒。
那會兒,他聽著頭頂小鳥喳喳叫,睜眼看到一圈兒長毛腿的大老爺們兒指著他直笑。
這會兒,他撫著腦門兒一抬頭,床腳邊的畫面,渾一身跟通了電似的從頭麻到腳,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一陣天人交戰之后,顧西爵終于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妙妙,等你醒了可千萬別后悔!”
他俯首一口含住她喘一息不停的小嘴兒,用力地砸進嘴里,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這一夜,漫長而煎熬。
……
那時,遠在臺島上的慕容家。
慕容冬兒款款生姿地游走在賓客之間,接受來自所有人的注目和恭維,公主般的心態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得意之間,還有在港城相熟的人,送上十足羨慕妒嫉的問候。
“冬兒,我聽說你男朋友顧少最近又收購了好幾家公司,準備在港城打造新時代的賭城呢!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呢?”
顯然,這位大佬是來為自家的前途打探消息的了。
慕容冬兒宛爾一笑,“您知道,我只是他的女朋友,可不是女秘書呢!真不好意思,對于他生意場上的事兒,我都不太清楚。要不這樣,等我回港城,我幫您問問如何?真是抱歉了。”
她應對得體,游刃有余,對于那些投來的恭維,或是敵意,拿捏所得非常好。
一圈兒下來,可盡得眾賓激賞。
慕容家長臉上的光可是亮了一層又一層,端得風風光光,名利全收。
“姐!”
慕容秋兒做了件壞事兒,心里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忙在慕容冬兒應酬的間隙,送上一杯犒勞的熱茶,以慰表姐辛勞,順便也顯示一下自己做小妹的體貼。想到,如果冬窗事發之時,自己也好討個話頭兒。
“秋兒,有沒看中哪家青年才俊,要不要姐姐幫我介紹?”
慕容秋兒立即噘起小嘴兒,哼哼,“才不要。這些XX代全是些吃喝嫖財之輩,我才不要跟這些紈绔子弟搭上關系。沒意思!”
慕容冬兒一聽,目光變了幾變,笑問,“那秋兒你喜歡什么樣的男士?不會是……”
慕容秋兒似真半假地說,“姐,我就覺得未來姐夫才是最棒的。你瞧,沒家沒世,靠著自己的真槍實彈打下這一片天下。他的個人魅力多大啊,你沒聽全場的大佬們都對其贊許有嘉,連威尼斯那幫子高鼻子小妞兒都在背后議論你的好運氣呢!”
這話的確不假!
顧西爵的這番成就都是他自己打出來的。而不像那些XX代們,憑借著父叔輩的祖蔭,有能力的那就是踩在巨有肩膀上,也可以輕松混得風聲水起,名滿天下了。但是,畢竟是舒服安宜的日子過慣了,在開疆拓土的本事上遠遠不及真正的實力派。
慕容冬兒笑罵妹妹一句,心里卻為這些恭維,志得意滿,絲毫不知自己的東墻已經被人挖走了。
……
清晨,天色微蒙,徐徐的海風掠過巨大噴水池前,那長長的棕櫚樹迎賓大道,一輛穩重老派的黑色賓利以少見的急速駛入云染大酒店門前的停車位。
車門一開,一位面貌清俊的中年男子下了車,疾步走進大廳。
此時,剛剛下樓的大堂經理一見來人,立即迎上前,誠惶誠恐地詢問來意。
“談副會長,這大清早的您就來咱們云染,是不是有關博一彩經營權的事要給咱們顧總經理傳達?剛好顧總昨晚就住在這里,您要不先坐坐,我幫您……”
“不用了,今天我來就是要親自找顧西爵,他在哪一層?”
談光業大手一揮,臉色不善,大堂經理知道這大人物絕對得罪不起,急忙引路,上電梯時偷偷給助理打了個手式。
他們這方才入電梯,大門外很快又走進一群人來。
“小舅舅,媽媽真的在這里嗎?”
來人正是華玉琳一行三人,華冉楓抱著小月月跟在母親身后,輕聲安撫著一夜都沒睡好的小姑娘。
那時,助理得了經理的眼色,急忙找到公司的第二把交椅,正宿在總統套房里的汪家豪。汪家豪這一聽妙然的父親談光業已經來了,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就往樓上跑,他就住在顧西爵的下一層。
當他剛上樓,就聽到電梯叮咚一聲響,接著便傳來華玉琳霸道傲驕的聲音。
“這個顧西爵,明明說是送妙然參加晚宴,竟然搞得一夜不歸,虧我們還相信他是有名的紳士,根本就是頭披著羊皮的狼,居然做出這么不三不四的事。太過份了!”
汪家豪嚇得一縮脖子退了回來,掏出手機直撥顧西爵的電話。
哥們兒,這回不是我不救你啊,實在是敵方人多勢眾,我這援軍根本不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