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為什么要為那個人心情不好?他要娶誰關我屁事呢?”可希邊走邊喃喃自自語著。等回過神,才知道自己走錯路,迷失方向了。
聽敏兒說,這座后山可不是座普通的小山,一直走的話,它可是能通往另外一個地方去的。只不過這座山被設了結界。一般人只能走出,而外邊的人卻不能進入。所以在雷家堡,除非是本家人,才能進這座后山逗留游玩,丫環仆人沒有指令是進不去的。
兜兜轉轉好幾圈,好累,她走不動了。
她需要找個地方喘口氣休息一下。
往前方的巖石上走去,可希邊走邊觀看天色盤算著,她是吃完午飯出來的,左逗留右逗留,應該也是用了一個多小時。要想讓他們知道她迷路在后山這里,除非就是吃晚飯的時候,雷家人找不到她,來后山找她。那么,她就還要在這里待上幾個小時。
竟然這樣,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因為擔心也沒用,只會增加煩惱。于是,可希爬上巖石上曬太陽。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打聲雷,嚇了葉可希一跳,連忙從石上彈跳起來。不是吧,剛剛天氣還好好的,現在怎么說變就變了?整個天黑成一大片,還時不時弄個打雷閃電的出來。還有點怪嚇人的。
唉!為什么自從她來到古代這里,運氣就變得這么背呢?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能碰上。她八成是跟這古代八字相沖——還沒抱怨完,又是一陣轟隆聲,緊跟著,傾盆大雨嘩啦直降。來不及再抱怨了,可希忙從巖石上跑下來,準備找地方避雨先。
“什么?小希姐姐人不見了?”飯廳中,雷玨敏一陣驚叫。
“是的。從中午吃完過午膳,小希姑娘說想四處走走,然后直到現在都沒還回房。”小秀低著頭道。
“那你們有沒有四處去找找呢?”王秀珠連忙地問道。
“花園和各個角落都找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小希姑娘。”
“怎么了?”雷天寒踏入飯廳,見母親和妹妹皺著眉頭,淡淡地問道。
“表姨,敏兒,你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剛進飯廳的程月如瞥見她倆神色不太對勁,柔聲問道。
“小希姐姐不見了!”雷玨敏一臉焦急道。
“怎么回事?”雷天寒的筷子擱在半空中。他還以為她今晚是不打算出來用晚膳!
程月如眼尖地發現了。一張俏臉馬上變了顏色。
“那么大一個人,怎么可能說不見就不見呢!可能是走到哪個地方覺得好玩,玩到忘了回來也說不定啊。我們下午還在后山見過她呢。”程月如撇撇嘴回道。不明白葉可希有什么好,讓雷家人對她體貼又照顧。
后山?她該不會是在外山迷了路吧?雷天寒有種不好的預感蔓延著。
“表姨,你別怪我多事。我覺得你應該管管可希,怎么說她也是你收的干女兒,言行舉止應該顧及你的面子。你知道嗎?她今天竟然在后山的天山池游水。差一點就把衣裳全脫了。如果讓外人看見,肯定會讓人說三道四的。”程月如嬌聲說道。
“可希姐姐來自不同的地方,生活習俗跟我們不同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游游水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呢!”雷玨敏悠悠地說道。她不喜歡程月如說些抵毀小希的話。
“好了,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趕快去找她,今天下了半天雨了,小希一個人在后山,對路段又不熟,要是越走越遠那就慘了。寒兒,你趕快加派人手去找她!天都快黑了,這雨還在下,要是出了事就不好了。”王秀珠緩緩說道。
“知道了!”思忖了一下,雷天寒起身往外走出去。
“大表哥,你還沒用晚膳呢!”程月如忙拉住他。
“你們吃吧!”拉開她的手,雷天寒丟下話就走。
“大哥,我跟你去!”雷玨敏說著跟著跑去。
“不用了,你好好在屋里待著。”
“大哥,讓我去吧,不然我會坐立難安的。”雷玨敏苦著臉道。
“寒兒,讓敏兒去吧。小心一點就行!”見女兒投來哀求的眼神,王秀珠說道。
“錦韋,保護小姐!”說完,雷天寒已經箭步如飛地消失了。
“表姨,我們用膳吧!來,我幫你挾菜。”程月如開心地幫王秀珠挾著菜,她才不管葉可希的生死。要是葉可希出事,她更開心,那就沒人敢跟她爭雷天寒了。
靜靜地看了程月如一眼,王秀珠捧起碗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心里像沉淀著塊石頭一樣。
坦白說,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對可希的了解雖然不深,有時聽著可希說著她的童年,雖然她說得挺輕快的,但是聽得出,她心里渴望有娘,有親情的關心。所以,她才會把她收當義女,給她關愛。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打心眼里心疼這個小姑娘,其實,她也曾有私心想把她留著當自己的媳婦,可惜的是,大兒子見她好像沒什么好感,小兒子又不定性,她不放心。
“表姨,表姨,怎么在發呆啊?”見王秀珠不發一語地發呆著,程月如輕輕地推了推她道。
“你吃吧!我沒胃口。先過去佛堂了!”放下筷子,王秀珠起身緩緩說道。
“哦!”望著王秀珠離去的背影,程月如忿忿地放下筷子,嘴里咒罵道:“葉可希,你到底用什么魔咒讓雷家人個個對你掏心挖肺?你最好給我出點意外,死遠點!”
“葉可希!你在哪里?”雷天寒拿著油紙傘,帶著手下們進入后山尋找葉可希的蹤跡。雨還是在下著,視線讓人模糊,而他,只能一個勁地喊著,祈望葉可希能聽到他的呼喚。
“葉可希,聽到沒有?”
誰?誰在叫她?他們來找她了嗎?蹲在一處巖石底下的葉可希,此時雙手環抱著自己,正與饑寒與疲困作斗爭著。她好累,好想睡覺,可是好冷,雨打在她身上,好疼。肚子也好餓,她餓得頭暈暈沉沉的。全身無力。剛剛為了找地方躲雨,她跌了一跤,扭傷了腳,現在,她的腳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疼痛。
是她聽錯了嗎?還是她餓過頭了?所以才模糊了視覺?可是,怎么聲音越來越清晰呢?好像是雷天寒的聲音,可是,不可能啊!雷天寒怎么可能會出來找她呢?會出來找她,也只有敏兒啊!
可希心底左一句問,右一句答。正在盤算著要不要起來聽清楚一下,突然,眼前出現一雙腳,她緩緩地抬上頭,只見雷天寒正撐著傘站在她面前看著她。
他的臉上滲雜著復雜的表情,有焦慮,有擔憂,有驚喜!
可能嗎?雷天寒好像挺討厭她,怎么可能出來找她呢?一定是她看錯了!沒錯!你看,他此時又轉換成一臉怒氣地瞪著她呢!
“看夠沒有?看夠還不跟我回去!”雷天寒瞪著她道。該死的,為什么看到此時蹲在地上一臉無助的她,他心底竟然沒來由地一陣心酸與心疼!有種要擁她入懷的沖動呢?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這個冷淡的聲音,這張帶著怒氣的臉,除了雷天寒,還會有誰呢!可希開心地站起來,一把將雷天寒激動地摟住。“我以為你不會出來找我,我等了好久好久,我以為你們忘記我的存在了。”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他很想罵她,罵她怎么能夠一個人在后山亂走迷路,讓別人為她擔心。他真的很想罵她,本來他不想管她死活的,誰叫她要賴在他家不肯走。可是所有罵人的話,在她緊緊抱住他的這一刻,他什么話也說不出口了。
“你不是蠻討厭我的嗎?為什么會出來找我?是不是干娘叫你出來找我的?”原來,他是屬于那種外冷內熱的男人啊!你看,他雖然每次說話都冷冷硬硬的,可是關鍵時刻,他還是蠻有人情味的,像現在,至少他沒一把推開她!
“不想再待在這里就快點跟我回去。”驚覺自己好像泄露太多情緒,雷天寒忙推開她,生硬地說道。
“哦!”唉!他怎么翻臉比翻書還快呀!真沒勁!可希心里低咕著。才踏出一步,腳腕上的疼痛讓她痛叫地蹲往地上,不敢再移半步。
“怎么了?”雷天寒跟著蹲下去問道。
“剛才找地方避雨的時候,扭傷了腳。”她一臉可憐相地說道。
“麻煩!”雷天寒啐念道。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不發一言地往回走。
將手環上雷天寒的脖子,可希靜靜地看著他。奇怪!到底從什么時候起,她竟然不怎么討厭他了呢?
“不知道為什么,我在這里蹲了好久,我老是在想,不知道你會不會來找我。其實我知道,你可能有點討厭,因為哪有一個女孩子家,隨隨便便就賴在別人家不肯走的。其實不是我想纏著你們不肯走,而是,你娘還有敏兒,她們對我的關心讓我覺得好溫暖好溫暖,所以我才舍不得走的。”看著他,可希小聲地說道。
“姑娘家,不應該一直盯著男人看!不成體統!”他不知道應該怎么回她,可是讓她這樣盯著猛瞧,他竟然有點覺得不好意思!
“拜托,你不要那么傳統又封建好不好?”可希翻著白眼瞪著他道。
“你要知道,這里跟你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不相同的兩個世界!不要把你們那里的生活習俗帶到這里來!”
“真是被你打敗了!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一陣悶氣上升,可希氣呼呼地說道。掙扎著要下去。
“你的腳——”
“我的腳不用你管!”
聽她這樣說,雷天寒不語地將她放下。這下葉可希更是氣得吐血。她只不過是賭氣才說的,這個豬頭,竟然真的就把她放了下去。
哼!她不會被他看扁的!就算瘸了,也要拐回去!
于是,葉可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外帶用只還沒“殘廢”的腳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氣憤地拐著另只受傷的腳走開。沒走幾步,又轉過身走到他面前:“把你的臭傘拿去!”
“你在氣什么?”雷天寒莫明奇妙地問道。這女人怎么說翻臉就翻臉。無緣無故地瞪他,又狠狠地踹了他一腳。他難道有說錯什么嗎?
“我氣什么關你屁事!”說完轉身一拐一拐地走開。
“你罵粗話?”雷天寒瞪著她。
“沒錯!我就是罵粗話,怎么樣?你咬我呀!”可希回過頭嘟著嘴挑畔地回道。
“無可救藥!”
“哼!”這個豬頭,這個豬頭,真是氣死我了!我咒你今晚去拉肚子拉一整晚,我咒你明天去生病,去大病一場,最好病得起不來!可希氣著咒罵著,沒覺察危險正在眼前——
已走往前邊帶路的雷天寒,因聽不見后頭跟來的腳步聲,轉身一看,只見葉可希走著走著竟走到一處斜坡邊——“該死!葉可希,你的魂跟到哪里去了?”雷天寒大聲地吼道。
他不吼她還好,一吼她,倒把她給嚇倒了。
葉可希被他那么一喊,嚇回了神,腳底一個踩空,身子往斜坡摔下去,雷天寒一個輕功躍到她面前,卻只能抓住她揮在半空中的手,一個翻轉,他抱住她的身子,卻沒能救上她,倆人雙雙地滾下坡,一直往下滑落。
“唉喲!疼死我了!”身子壓在雷天寒身上,葉可希大叫道。見雷天寒臭著一張俊臉,臉上此時已被泥土弄得一片狼狽,看得可希一陣大笑。
“你——沒事吧?”見他神情怪異,可希不好意思地停下笑聲,拍拍他的臉問道。
“被你當墊背,你認為有沒有事呢?”他能告訴她,被她壓著,女性的柔軟,軟玉撲香的感覺此時正讓他全身一陣緊綁嗎?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可希連忙爬起身來。
“你真愛制造麻煩!”望著山坡上,雷天寒瞥了她一眼道,現在雨還在下著,而這山坡這么高又這么陡。如何上去真是個問題!要他自己展輕功上去,是沒什么問題,只是——還有個包袱跟著。他不由地又瞥了可希一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自知理虧,可希低下頭道。腳一移動,痛得她小臉扭曲成一片。
“我看看!”雷天寒伸手拉過她的腳,脫下她的繡花鞋和襪子。只見腳腕已腫成一大片。
“喂,你們古人不是常說男女授授不親嗎?你現在脫我的鞋子看我的腳,你是不是得負責我的名節了?”見他低著頭正察看她的傷勢,可希興起捉弄他的念頭來。只見她話一出,握著她腳的手頓時靜止不動。
“怎么?嚇到了?”可希哈哈大笑!“呵呵,開玩笑的,瞧你嚇得——啊——天殺的,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沒笑完,只見雷天寒一個動作,葉可希痛得她拼命大叫。一張俏臉扭差點扭曲成一團。眼淚下一秒冒出了眼眶。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吵?”雷天寒沒好氣地抬上眼道。只見印入眼前的是葉可希兩行眼淚唰唰落下。
“很疼嗎?”他不過是使了一下暗力幫她絞回那筋骨而已。
“廢話!不疼我還會叫嗎?”揮手把眼淚抹掉,可希沒好氣地朝他吼道。
“不把骨頭接回去,你會疼得更厲害!”他伸手把她臉上的污泥擦掉。可希被他突地而來的動作給愣住。這冷木頭,竟會幫她擦臉?太不可思異了!
“這里太高了,我沒有辦法帶你上去。看來,只有等他們來找我們了。”雷天寒緩緩說道。被她一個勁地盯著瞧,倒也他有點不知所措,他忙別過頭轉移話題。
“哦!”迎面挾著雨絲吹來一陣冷風,讓她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地往雷天寒身邊靠邊。好冷好餓喔!
“把這個披上!”見她臉色蒼白,原本紅潤的雙唇此時沒一點血色,雷天寒脫下半濕的外衫披上她身上。
“你衣服是濕的!”披到她身上,還是有冷嗖嗖的感覺。
“有總比沒有的好!”這女人還真夠挑剔的。
“哦!那你把肩膀借一下我吧!我好困啊!”可希邊說邊往他肩上靠去。望著她一臉疲憊的樣子,雷天寒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語。他輕輕地擁她入懷。
這一夜,他就這樣擁著她坐到天亮。他發現,對她,他說不出嚴厲的話語,也拒絕不了她的請求!很奇怪!他從未對一個女人有過這種感覺!會在乎她說的話,做的事。會喜歡跟她說話,斗嘴的感覺?她的一眸一笑似乎還會牽動他的情緒!
“小希,醒醒!天亮了!”雷天寒輕輕拍打可希的小臉叫道。卻被她臉上滾燙的溫度燙縮回手。
“小希,醒醒!”伸手往她額頭一探,事實證明,她發燒了!
“媽咪,媽咪,你別死啊!你不能丟下希希,希希不想成為沒媽咪疼的小孩,希希答應你,以后會乖乖的,不吵你的!”可希半夢半醒地低喃道。
“小希,小希!”雷天寒擔憂地加重手上的力道喚她醒來。
“不要,不要啦!我頭好痛喔!”
“你發燒了知道嗎?快點醒來。”
被他猛地直搖著,可希緩緩地睜開眼睛。只見雷天寒正一臉擔憂地望著她。
“你——咳——你怎么了?我——我喉嚨好痛!”可希吵啞地說道。
“你發燒了!”
“是嗎?難怪我全身無力,頭又痛!你的表情干嘛這么沉重,我病又不是你病。”可希揉著太陽穴道。
“很難受嗎?應該是昨天淋了一天雨,又受風寒引起的。”雷天寒伸手將她額前的劉海撥弄好。
“你好奇怪!一下對我冷冰冰的,一下又對我這么溫柔。害我感覺怪怪的。要是我喜歡上你,那要怎么辦?”他的懷抱暖暖的,好舒服,可希死命地摟住他。
可希的話讓雷天寒怔住。他不得不承認,對葉可希,他的心態變了。除了家人,他從不曾為任何一個人擔憂過,除了家人,他不曾在乎過任何一個人,除了家人,他不曾放任何一個人在身上,可是葉可希,她把這一些的不曾,全部打破了。這是他昨晚整理過后結出的結論。
“喜歡我,不好嗎?”他突然柔聲地問道。手掌輕刮過她的臉。
“可是你已經雜草有主了呀!我不喜歡去當別人的第三者!雖然說,那個程月如,我很不喜歡她。”
“是嗎?”
“雷天寒!”可希小聲叫道。
“嗯!”這小妮子終于肯叫他名字。只不過是連名帶姓。
“我發現我好像有點喜歡上你了!”可希突然睜開眼睛看著他道。
“然后呢?”雷天寒唇角浮著笑意道。
“我們談場戀愛好不好?”
“什么意思?”雷天寒不解地問道。
“因為程月如她好喜歡你,我不知道你們哪一天會不會成親,要是到時你們成親了,我想我一定會后悔沒給自己一個機會跟你表白。可是跟你表了白,我又想跟你在一起。好煩喔!”可希半瞇著眼睛昏昏沉沉地說。“我突然好矛盾喔,我不想當個不恥的第三者,可是又很想很想跟你談場戀愛!怎么辦?”
“我不會跟她成親的!”聽到她說的話,雷天寒心底莫明一陣歡喜。
“我也不想你跟她成親!可是我也不能跟你成親啊!因為我都不屬于你們這里,要是哪一天我突然離開這里,也離開了你,害你傷心怎么辦?”
笑意消失在嘴唇邊,取代而之的是恢復一關貫淡。
可笑!他雷天寒怎么會因她說的話而牽動著每一個情緒。她不屬于他們這里,遲早有一天會離開這里的。他跟她是絕對不可能的。他不會把心放在她身上,免得到時讓她把他的心一起帶走。
可是——為什么當腦海閃過她離開這里的畫面時,他的心——會莫明一陣抽痛呢?
說著說著,葉可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看著她,雷天寒竟然有股沖動——想吻她!輕撫她蒼白的小臉,緩緩低下頭,他在她額前印上一吻。
此時,山坡上傳來一陣陣喊叫聲!
“堡主!小希小姐!聽到請回答!”
“大哥!小希姐姐,你們在哪里啊?”
“在這里,在山坡下!”雷天寒將可希抱好,朝上頭回叫道。
“找到了,找到了,堡主在下面。”上頭一個聲音大叫著。
“大哥,你有跟小希姐姐在一起嗎?”這時傳來雷玨敏的聲音。
“有!你們先去找條繩子來。”雷天寒回道。低下頭,拍拍可希的小臉道:“小希,醒醒,他們來救我們了!”
可惜葉可希已陷入昏迷狀態,不再回應他的話。
“你們動作給我快點,聽到沒有!”這可把雷天寒嚇壞了。抬頭朝上面吼道。不一會兒,一條粗大的繩子從上面滑下來。雷天寒把繩子綁在自己身上,然后將可希抱穩,朝上面喊道:“給我往上拉!”
繩子往上升著,雷天寒一手抓著繩子,一手抱著可希,雙腳踩著陡峭的山坡往上爬。
“大哥,你們沒事吧——小希姐姐怎么了?”一上去,眾人圍了上來,雷玨敏匆匆地跑往雷天寒身邊道。
“她在發燒,現在陷入昏迷中。”雷天寒說完,心疾如焚地跑向出口。
“大哥——大哥——等等我!”她還沒見她大哥這樣一副慌了手腳的樣子呢!雷玨敏忙跟在后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