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可希她們前腳離開,程月如后腳就回到雷家堡。
“姨娘!”一進門,程月如便奔向竹園。看見王秀珠坐在雷天寒的身邊。馬上飲泣朝她奔去。
“大表哥他——怎么會這樣子呢?”望著床上的雷天寒,全身一片黑紫,不禁渾身微微一顫。
“他中了奸人的毒。現在還在昏迷中。阿羽說,十天之內,如果不找到解藥,讓她服下去的話,他會——”說到這,王秀珠又開始淚如雨下了。
“姨娘,你放心,大表哥他——一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太難過了。身體要緊。”程月如假惺惺地說道。
“嗯!”王秀珠抹著淚水點點頭。
“大表哥,月如來看你了。你醒醒呀?”程月如坐往床頭,撫著雷天寒的臉哽咽地說道。
“寒兒之前那樣對你,我還在想,你這輩子一定會恨他。再也不會跟我們見面了,沒想到,你竟然既往不咎,聽到寒兒中毒,趕忙跑來探望他。寒兒沒娶你,姨娘真是對不住你呀!月如。”王秀珠拉著她的手內疚地說道。
“姨娘,也許我跟表哥是有緣無份吧!這個,我認了!只要能在他身邊默默地守護著他,這就足夠了。”
“月如姐,怎么只有你們兩個呢?明叔呢?小希姐姐不是說明叔跟你們一塊來的嗎?”雷玨敏突地問道。
“李明他——李明他——他瘋了,撇下我們二人主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程月如霍地起身,一臉焦慮地望向她們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李明——李明怎么會瘋了?”王秀珠一聽,瞪著大眼看向她們主仆二人。
“小麥,你說!”她把事情推開了身旁的小麥。小麥一聽,哇的一聲跪到王秀珠她們的面前。邊哭邊道:“不關我的事呀!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的時候,我想叫他陪我去小解,誰知——我走到小河邊上,一不小心,跌入河中,李大哥連忙跳下去救我。哪知才剛救我上岸,他就像發瘋了似的,猛捶著自己的胸口,嘴里叫著好痛啊,好痛啊。邊跑邊叫。撇下我跟小姐,便跑了。”
“怎么——怎么會這樣子呢?”母女倆兩兩相望,滿是宛惜神情。
“我們倆邊跑邊叫他。他都沒有理我們。我跟小麥馬上追趕著他跑去,可是越叫他,他跑得越遠。根本不理我們。姨娘,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李明。”程月如一臉愧疚地低下頭道。
程月如面不改色的謊言,讓小麥不禁抬上頭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又低下了頭。她只是一個丫頭,她需要錢。只有站在小姐這一邊,她才能保住飯碗。保住小姐給她的兩百兩銀子。
“唉!這又不關你的事。不怪你!可是——好端端的,李明——他怎么會瘋了呢?他的精神沒有問題的呀!”王秀珠連聲安慰道。
“是呀!我都沒聽說過明叔的精神有過問題。”雷玨敏也很奇怪。
“姨娘,先容月如先去梳洗一番嗎?你看我連夜趕回來。全身臟兮兮的。”程月如佯裝聽不見。緩緩說道。
“去吧!去梳洗一下。先休息一會兒。我叫廚房做點點心給你吃。”王秀珠點點頭道。
“那月如先回房間了。”
“去吧。”王秀珠揚揚手道。轉身走往雷天寒的床邊。心疼地撫摸著兒子的臉,眼淚又流了下來。
“娘,別哭了。”雷玨敏哽咽地安撫著王秀珠道。望著大哥昏迷的臉色,心里默默地禱念著:老天爺啊!請你一定要給我們時間。讓二哥他們能夠早去早回。盡快找到天山雪蓮趕回來。只要能救回大哥。只要家人能夠平平安安。就算折福折壽我也心甘情愿。十二匹快馬,沒日沒夜地趕往雪蓮山。終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到達地點。只是,他們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當看到這座被雪堆積而成的高山,眾人才紛紛想到,這邊是北方最偏僻的地方。因氣侯的關系,山上堆積成雪。而他們,一件外套也沒有帶來。如何上山找尋雪蓮花?可能走到半山腰,已經凍得手腳僵硬,無力再前進了。
“怎么辦?我們忘記這里的氣侯要比我們那邊冷得多了。何況山上還全部是雪。我想我們可能沒到山上就已經被凍得走不了路了。那要怎么再去找雪蓮花呢?”望著眼前的雪山,年紀較輕的押鏢兄弟阿材哆嗦地將衣裳揪緊道。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派幾個人去鎮上買些衣物。我們在這里等。”一個兄弟提議道。
“可是一去一回,會浪費很多時間的。難道我們要在這里空等嗎?”
“大家不要焦急。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
“這樣吧,阿標,你跟小虎還有阿成阿材四個人出去鎮上買些衣物還有吃的東西回來。我們在這里等你們。如果回來的時候看不到我們,那么我們一定是想到辦法先上山了。你們再追上去。這樣就不會浪費時間了。”雷天宇交待道。
“好的。”點到名的四個人上了馬,飛奔而去。
“天宇,你有什么打算?”可希打量著這座山頭問道。
“我們現在要去找大量干柴。”
“為什么?”
“你們看到沒有?山上布滿了雪,上了山,想要找一些干樹枝雜材,基本上會很難。如果找不到雪蓮花,我們肯定得留下來住一晚。柴火現在是我們的必備品。所以現在,我們要趁他們還沒有回來的時間,分頭去找柴火。”雷天宇指道。
“二少說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