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小貓愣在那里,嘴邊依舊留著笑,‘凈兒和致遠’多好的一對啊,她過去也認為靜兒和致遠會是一對。季昊天,你是有多愛白凈兒,為了她的幸福特意來找我不要去打擾他們。
我沒那么不要臉!
“貓姐,那…”小菲見自己的老板處在那里帶著笑容,但看上去卻異常的悲涼。
“恩?”小貓摸摸自己的唇角,重新扯出笑容,對上小菲。
“貓姐,我看你是不是回家休息一下,……你看上去挺累的。”
“哦,可能是太累了。”胃又疼了,估計在責怪她這個主子不知道照顧它。
“貓姐,店里有我呢,你放心吧。”小菲拍拍自己的胸脯,意思自己會管好店鋪的。
“我就先回去了,實在不行就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行,貓姐。”
剛走出店門,小貓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卻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這時季昊天在這的話,小貓很想對他說,不是我去招惹他們,而是他們不放過我。
就這樣,小貓和萬致遠面對面站在店門口,她沒有開口和他講話的興趣。也沒有拔腿就走的勇氣,只有這樣干站著。剛才笑了太久,現在連笑的力氣都沒了。
“昊天,來找你了。”
“怎么,你也是來警告我?”小貓真的不想笑,可她只能用笑來掩飾她的苦澀。也許是又沒吃早餐,胃又在反抗了。
“孩子呢?”
“……。孩子?呵呵…。什么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胃好疼,可心更痛。孩子,哈哈他居然事過兩年以后再來問她孩子,孩子,我也想問問他,我的孩子呢?
“靜兒!我想見見孩子。”萬致遠突然沒有了耐心。
“不要叫我靜兒!”小貓一把推開萬致遠,向外走去。
“你!”萬致遠狠狠的拽住小貓的手臂,無論小貓如何的掙扎也無濟于事。也罷,小貓轉身,笑。
“萬致遠,你想孩子想瘋了吧,哪來的孩子?你是不是想說:我明明那時和你說過我懷孕了。呵呵,萬致遠,你別傻了,那時你不是說我不配懷你的孩子嗎,不是也不相信我”你真的這么想要孩子的話,找白凈兒去啊!“
懷了你的孩子,哈,孽種?!”
小貓掙脫萬致遠的手,死死的攥緊自己的手,不管指甲陷入手掌,“我騙你的,萬致遠,我沒孩子。”
“騙我的!”萬致遠的眼光真的可以殺死人,可小貓一點也不在乎。
臉色越來越難看,額間隱隱的冒出冷汗,小貓發現自己很難受,胃抽搐的很疼,真的很疼,頭有點暈眩。
“靜兒!”萬致遠慌張的抱住小貓欲暈倒的身體,聲音帶著點顫抖。橫抱起小貓往車邊跑去,腳步有些不穩。
在小貓完全昏迷口中溢出幾個字——阿遠,孩子……
小貓暈倒以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眉頭一直緊皺著,額頭冒出一絲絲的冷汗,她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一天,很痛苦很痛苦。雙手一直護在腹上,臉上的表情很難受,嘴上似乎低語著什么。
“醫生,她到底怎么樣了,怎么還不醒?”萬致遠冷著張千年冰臉,讓站在他面前的醫生一陣冷汗。但出于醫生的職責,他還是有必要叮囑一下。
“咳…這個病人是長年的老胃病,也就是老毛病了,長期的飲食不協調導致的,暫時沒什么事,就是這胃要好好養養。開點藥吃吃吧,你也是的,怎么當人家男朋友的,這姑娘年紀輕輕胃就這么不好,估計今早的早餐也沒吃,你得注意著點,弄不好這胃就廢了。”醫生就是有點啰嗦,不免多說了幾句。
“知道了!”萬致遠的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小貓,這眼中有著看不清的情愫。
“她怎么還不醒?”冰冷的聲音中帶著點緊張和關懷,似乎是在用冷意將這情緒掩蓋。
醫生瞧瞧面前這男子,一身的黑色休閑西裝,干凈整潔,讓人感覺整個人很精神,修長的身材,半長的秀發修剪的很服帖,發質看的出很好。清冷的五官,站在那里不動,卻讓人感到一股與生俱來的高貴,渾身散發著讓人退避三舍的傲氣。又看看病床上的女子,不正常的白皙的臉龐,樣貌不是絕美,卻讓人感覺很自然的美,很清新。可躺在病床上不是很安穩。
“人在生病的時候容易脆弱,她這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讓她多休息一下。”說完就出了病房。
萬致遠看著躺在床上沒有生氣的人兒,心里一陣微涼。剛才還和他斗嘴的人,現在就這樣不動的躺在那。
輕輕的坐在她的病床邊,看著她發白的手,一只手掛著點滴,卻不安的放在小腹上。將她掛著點滴的手放到身側,另一只手握住手心里,試圖想溫暖她。
小貓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白色的世界,起身看到手里的針孔和病服,明白自己進了醫院。回想起早上萬致遠來找她,她很不舒服接著在他懷里暈倒了。
想到這,小貓發射性的看了一遍病房,沒有預想中的人影。心里有點悶帶著苦澀,又感覺松了口氣。
有人開門進來,小貓抬頭看到那人不知做何反應,就直直的愣在那里。
來人輕蹙了眉,帶著不悅的語氣。
“怎么沒穿鞋?”
站在床邊的小貓猛的一震,好熟悉—好熟悉的話。好像很久很久……
大四的生活是忙著找工作,寧靜也是,可她并不怎么著急。那個時候的她認為自己即使找不到工作,待在家里也是會有人愿意照顧她。那個人就是現在她的同居人——萬致遠。對!萬致遠和寧靜同居了,一個很曖昧的詞,不過他們之間還是很清白,只是因為寧靜說想將最美好的自己在新婚夜給萬致遠。
此時此刻,寧靜窩在他們溫暖的小窩里——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處處透著屬于他倆的溫馨,房間是寧靜自己裝扮的,萬致遠也隨她的意。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萬致遠還沒有回家,寧靜窩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泡沫劇,狗血的夏家三千金,不時的抬頭看看墻上的時鐘,心里一直記掛著萬致遠。
開門的聲音一響起,寧靜迅速的從沙發上彈起,往門口跑去。
“阿遠,你回來了。”喜悅可以從這細膩的聲音中聽出來。
忙碌了一天的萬致遠看著跑過來的人兒,一把接住抱在懷里。低頭時不悅的蹙起了眉。
“怎么沒穿鞋?”有著溺愛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