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木然苦笑,原來自己也有被算計的一天,不過,就她這種小伎倆,想唬住自己?
“然兒,沒事吧?”司馬少揚將她前前后后瞧了個遍。
“我沒事,”簡木然邊說邊看著對面坐著的楚殤兒,那眼神,分明是赤果果的嫉妒啊,不過,她既然見到世子不是她在酒樓碰到的那位,竟也不吃驚么?
“你沒事吧,真是對不住,我昨晚沒睡好,大清早正眼花呢。”簡木然焦急的上前,努力擺出一副關切的神情。
昨晚沒睡好?楚殤兒冷哼一聲,不再看她,她這樣說分明是在炫耀世子昨晚沒在自己房中,卻跑到她那陪她去了。
“怎么這般不小心。”王妃擔心著她的傷勢,也無暇顧及誰對誰錯。
“讓我看看。”簡木然蹲下—身子,欲拿過她的腳。
一股凌厲的腿風迎面而來,還好事先有做準備,簡木然內力一提,便輕松的接下那一腳,看著那腿上已經起了泡子,簡木然不禁在心里暗笑,就算演戲也不用這么逼真吧,這么豁得出去?
“然兒懂醫?”司馬少揚雖也看出個中端倪,但是也不好拂了她的興致,自己也想看看她會怎么做。
簡木然拋給他一記安心的眼神,看來他在配合自己呢,“天天跟著小離舅,怎么說也會受點影響,這點小傷還是治得了的。”
看醫還沒來,王妃似乎也有點著急,“你有辦法?”
簡木然點點頭,從懷中拿出一瓷瓶,“這是專門醫治燙傷燒傷的藥膏,給她涂上,保管一會就好。”
王妃心想她也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做什么手腳,遂示意一旁的丫鬟接過,為楚殤兒上藥。
楚殤兒本十分不愿意,但是聽到王妃發話,自己又不敢反駁,狠狠的瞪了一眼簡木然,這女子,看來會很難對付。
等到醫工趕來,慌忙去查看傷勢。
“那藥真有用么?”司馬少揚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話,輕摟著她的腰。
“保管藥到病除。”簡木然信心滿滿的看著他。
“應該不止這么簡單吧。”看出她眼里那玩味的意思,司馬少揚不禁輕聲問道。
果然不愧是相公,簡木然給了他一個你厲害的眼神,附上他耳朵,“就是有點副作用,這三天藥涂過的地方都會劇癢無比,藥石無靈。”
司馬少揚忍不住低笑,虧她想得出來,不過那人也是自討苦吃,第一天就搞這么多名堂,反正自己也是厭惡她的,眼不見為凈。
見一旁那兩人竊竊私語,楚殤兒更是氣不打一出來,沒想到自己這般做她既然沒被追究,難道是計策有誤?
“沒事就好了。”王妃聽到醫工那般說,想來也是沒什么大礙的。
楚殤兒瞪了一眼一旁看好戲的簡木然,轉頭看向王妃,“是殤兒不小心了。”
看著她那一臉委屈的模樣,王妃甚是心疼,“這也不能怪殤兒。”
“今日這事也不能說誰對誰錯,沒什么事,我和然兒先退下了。”司馬少揚皺眉,對這種勾心斗角的事甚是心煩。
王妃見他這么不耐煩,只得揮手,“下去吧。”
“揚兒告退。”司馬少揚拉著簡木然大腳一抬,往門外走去。
簡木然看著他,好似有什么急事一般。
剛到院子,連生就跑上前,“世子妃,你看這是什么?”說著神秘兮兮的拿出一盒子。
看著那小小的盒子甚是精致,簡木然疑惑的看著連生,“這是什么?”
連生擺出一副你怎么不知道的表情,“這個是早上行鉅國公主,哦不對,是楚良娣送來的啊,您不要不是直接給了女婢么?”
簡木然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又怎么了?”
連生神秘的將她拉到一邊,“剛才季莫離來過,他一進屋子就聞到了這香料的味道,說這雖是上等沉香,但是里面卻也含了不少麝香。”
簡木然一怔,麝香么?她就這么迫不急耐的想跟自己做對么?
“然兒,怎么了?”司馬少揚見她們二人那擔憂的神色,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簡木然對他笑笑,“沒事。”
上前挽著他的手,“你今日這般急,是朝堂之上有什么事么?”
司馬少揚點頭,“跟行鉅國聯盟之事已經定了下來,想不到那日的使臣竟是行鉅國太子楚懿軒,既然已經能夠聯盟,攻打鳳傾國勢在必行。”
“可是你們就不怕子車國……”
司馬少揚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子車國占著那優越地勢,和三國之間向來沒什么交集,況且要去子車國必經那萬川河,一般的船只根本過不去,打造萬噸巨船也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相信子車國也自認為其他三國不敢進犯,養尊處優吧。”
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簡木然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要開戰了?那你也要去么?”
司馬少揚知道她擔心,雙手環抱著她,“這次進攻鳳傾國恐怕要很久,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簡木然心想,自己跟去不就行了,不過不能被他們發現。
“世子。”花千朔急忙走來。
“說。”
“陛下招您進宮,說是商量出兵的事。”
司馬少揚點頭,“知道了。”
“你去吧。”簡木然推推他,“別讓陛下久等了。”
司馬少揚在她額頭輕輕一點,“等我回來。”
簡木然看他那滿是深情的模樣,點點頭。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簡木然雙眸頓時慢慢浮起一抹寒光,“連生,讓季莫離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