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靜用很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風非月,“師父,縱然我過目不忘,你也得我讓好好的練習吧!昨天我在小刀的身上用筆做好記號,哪個地方是哪個穴位,這些一目了然,他穿上衣服我怎么練???”
“徒兒,為師身材比他好多了?!憋L非月語氣有些委屈。
“師父。”夏寧靜皺著眉毛沖著風非月喊。
“好啦,好啦!不過今天為師要教你隔空點穴?!憋L非月退讓一步。
“隔空點穴?”夏寧靜有點蒙。
“對,運用內力把氣集中在手指,不接觸實體,用內氣點穴?!憋L非月邊說邊做示范。
對內力深厚的夏寧靜來說,用指尖隔空點穴倒不是什么難事,難就難在,對于點穴一竅不通,力不從心,生怕點錯了,那小刀就遭殃了。
“師父?!毕膶庫o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風非月。
“說?!憋L非月見夏寧靜遲遲不敢動手,示意她說話。
“師父,我不敢,就讓我慢慢練吧!”夏寧靜小聲說道。
風非月知道這樣對夏寧靜來說有些難度,可是他不想看到夏寧靜手指觸摸到小刀的身體,權衡一翻,最終他說道:“徒兒,別怕,師父在一旁,如果你點錯了,師父替小刀解?!?/p>
夏寧靜見風非月這樣說,只好硬著頭皮站在三丈之外,練習隔空點穴。
照著小刀身上的記號,夏寧靜凝聚心神,全神貫注,一道氣力對著小刀的笑穴沖去。
“偏了?!憋L非月在一旁說道,伸手把夏寧靜點的穴位給解了,心中暗暗掬了一把冷汗,幸好不是死穴。
夏寧靜再接再勵,吸取前一次的教訓,對著小刀的笑穴點去,這下小刀笑是笑了,只是面部異常痛苦。
風非月見狀,立刻解了小刀的穴位,又伸手把了把脈,吁了一口氣,還好,沒事。
夏寧靜見小刀痛苦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跑到小刀面前,連聲說道:“師父,怎么樣?他沒事吧?”
“沒什么事。剛剛氣力太強,小刀一時接受不了。徒兒,你現在的內力點穴只需要二分就夠了,明白嗎?再來一遍。”風非月說完讓夏寧靜再來一次。
夏寧靜實在是沒有想到點穴這么難學,看到小刀痛苦的樣子,于心不忍,看向風非月,“師父,我……”
“沒事,有師父在,小刀不會有事?!憋L非月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好,夏寧靜不服輸的性格也上來了,她稍閉一下眼睛,待睜開眼睛時,一道內氣閃電般發出,頓時小刀發出一陣陣不可遏制的笑聲。
夏寧靜一見小刀笑了,高興地說道:“師父,我成功了嗎?”
風非月微笑著點頭,伸手解開小刀的穴位,然后對夏寧靜說道:“做得很好?!?/p>
“太棒了!”夏寧靜沖到風非月面前,一下抱著風非月的脖子,又跳又笑,“師父,我終于成功了?!?/p>
風非月軟香溫玉抱滿懷,也感染到夏寧靜的興奮,忍不住把夏寧靜抱起凌空轉了幾圈,“徒兒,你是師父見過最聰明的人?!?/p>
夏寧靜一聽,俏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師父,這都是洗髓丹的功勞?!?/p>
風非月看著夏寧靜嬌羞地模樣,心神一蕩,壓下心頭泛起的漣漪,戀戀不舍地放開夏寧靜,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這也是你天賦好,有這個機緣?!?/p>
夏寧靜突然面色一暗,悠悠地說道:“師父,我情愿沒有吃過。”
“傻徒兒,別發感慨了,趕緊練吧!”風非月見夏寧靜心情有些低落,轉開話題。
“是,師父。”果然,夏寧靜又提起興致專心練點穴。
這一整天,小刀都在痛苦中渡過,不是哭就是笑,不是亂蹦就是亂跳,要么一動也不動,要么在山谷里亂跑。一直到晚上,風非月叫吃飯,夏寧靜意欲未盡,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小刀。
夜晚,夏寧靜還像往常一樣靜靜地斜臥在繩子上,閉目,練功,紋絲不動。
小刀的房里,風非月喂給小刀一粒丹藥,然后兩人盤腿坐在床上,風非月雙掌抵在小刀的后背,用內功修復小刀今天受傷的穴位以及經脈。一個時辰后,風非月飄然下床,吩咐小刀好好休息,這才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風非月回到房里,從書架上找來一些書,仔細翻看,隨后合上書陷入沉思中。夏寧靜目前這種情況讓他有些擔心,學東西一日千里,武功,輕功,劍法,醫術,這些對她來說輕松自如,隨手掂來??墒窃诙虝r間學這么多的東西,對身體,大腦都有極大的傷害。
“怎么辦呢?”風非月眉頭緊皺,近日來,風非月細心的看到夏寧靜眼睛里時不時露出一絲戾氣,讓他有些心驚,如何才能化解這些?風非月一時百愁莫展。
驀地,風非月忽然意識到,洗髓丹只是提高功力,改善人的體質,而不能處處事情都依賴它,學習還是要靠自己努力,循序漸進,學而致用,還要隨機應變。想到這里,風非月心智豁然開朗,當下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風非月做好飯叫夏寧靜和小刀起來。飯桌上,夏寧靜隨口吃了幾口,然后把碗放下,“師父,今天我們練什么?”
風非月看了她一眼,“先把碗里的飯吃完再說?!?/p>
有些不對勁,夏寧靜看了看風非月,平時這個時候早早就安排自己一天的任務。
有些心不在焉,夏寧靜動作慢騰騰,一頓飯下來花掉平日一倍的時間,風非月也不著急,悠然自得,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師父,你就別賣關子了。說吧,今天練什么?”夏寧靜想不透風非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索性坦然問道。
“今天什么也不練,就和師父上山采藥吧!”風非月見夏寧靜終于忍不住了,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上山采藥?真的?”夏寧靜有些不相信,“師父,你沒事吧?”然后手伸到風非月額頭上試了試溫度,還好啊,沒發燒。
風非月有些好笑,心里也有些酸楚,還是把她逼得太緊了,有些心疼,便說道:“徒兒,師父采藥少一個背背簍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