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非月睡在床上連打好幾個噴嚏,揉揉鼻子從床上坐起,嘴里自言自語地說道:“恩,有人想我了。”剛這樣想著,門咚的一聲,從外面被人踢開了。
“師父,你為什么把我的床給拆了?”夏寧靜火大的沖進來,對著風非月冷冷地說道。
風非月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梳好頭發(fā),用毛巾擦了擦臉,完全無視夏寧靜的存在。
夏寧靜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風非月,一聲不吭,等著風非月給自己一個解釋。
風非月做完了一切,走到門口,仔細看了看門,這才慢條絲理地說道:“知道運用內(nèi)力了,一腳都能把門踹開了,不錯。”
夏寧靜眼睛直直地看著風非月,一字一頓地說道:“師父,請問你,為什么要把我的床拆了?”
風非月理了理原本整齊的衣服,又順了順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回道:“首先師父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為師沒有拆你的床,而是給你換了一張床。”
夏寧靜一時沒忍住,打斷了風非月的話,“師父,你只是在屋里拉一條繩子。”
“對啊,那就是你的新床。”風非月連連點頭。
“繩子怎么能睡覺啊?”夏寧靜有些不解。
風非月突然用一種你很白癡的眼神看向夏寧靜。夏寧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眼睛看向不知名的角落。
“徒兒,你內(nèi)力深厚,輕功也練得差不多了。為了讓你的輕功登峰造極,為師可是絞盡腦汁,這才想到這么一個好辦法,讓你一邊睡覺一邊練功,兩不耽誤。”風非月語重心長的說道,然后又用一種很悲傷的口氣說:“沒想到,徒兒你居然不領(lǐng)師父的情,把師父的門都踹壞了。”
夏寧靜一時語塞,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只能氣憤地向外走去。
“徒兒,什么時候把門給師父修好啊?”看到夏寧靜向外走去,及時的叫住她。
夏寧靜停了一下腳步,手搭在門上,暗中使勁,轉(zhuǎn)過身對風非月說道:“師父,這扇門太舊了,我看還是換一扇新好了,這幾天就委屈師父了。”說完就走了。
風非月走到門口,看著門說道:“不舊呀,我看還是挺新。”話音剛落,突然那扇門,轟隆一聲,倒在地上,碎屑到處飛。風非月早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時就飄到三丈之外,搖搖頭說道:“看來,這門確實是舊了。”心下卻是對夏寧靜贊賞不已,沒想到她居然把內(nèi)力運用這么好。
出了一口惡氣,夏寧靜心里爽快多了,看看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廚房里小刀表情木然坐在飯桌前,心里暗嘆一口氣,這一天三頓飯,真是少一頓都不行啊!只好洗手做飯去了。
不對,剛剛看小刀的腦袋里怎么有一團黑霧,夏寧靜突然又轉(zhuǎn)過身來仔細端詳小刀,心中大駭,退后幾步,的確在小刀的腦袋里有一團黑霧。這是怎么回事?夏寧靜顧不上做飯,跑出去。
“怎么啦?”風非月見夏寧靜神情有些慌張,伸手把她拉住,有些緊張地問道。
“小刀,小刀。”夏寧靜手指著廚房的方向,語不成調(diào)。
風非月奇怪了,向廚房里看了看,小刀面無表情地坐在那,一動也不動,沒什么異樣啊!他不解地看向夏寧靜。
“師父,我看到小刀腦袋有一團黑霧。”夏寧靜定了定神。
“黑霧?”風非月也有些疑惑,看了看小刀,什么也沒有啊。
“真的,師父。”夏寧靜緊緊抓住風非月的手,語氣有些急促。
“不急,來你看看師父腦袋里有沒有?”風非月輕輕拍著夏寧靜的手,安慰地說道。
夏寧靜松開風非月的手,凝神看向風非月,搖搖頭,“沒有……”話還沒有說完,夏寧靜表情愣住了,雖然風非月的腦袋里沒有黑霧,可是他的心臟卻有黑影,時隱時現(xiàn)。
“怎么啦?”風非月看到夏寧靜表情不對,急急地問道。
“師父,你心臟也有黑霧,不過不明顯,時隱時現(xiàn)的,不注意看壓根看不到。”夏寧靜輕輕地說道。
風非月聞言眉頭緊皺,小時候被人下毒,幸虧被師父及時發(fā)現(xiàn),這才救了一命,只是下毒的人心腸歹毒,一心想要致于他死地,用了世上最毒的藥,以致于師父用盡了一切辦法,還是沒完全解,每逢月圓的時候,就會心疼難忍,算算時間,這個月圓的時候又快到了。想到這里,風非月好像有些明白,為什么夏寧靜會看到自己心臟有黑霧,小刀的腦袋有黑霧了。
“徒兒,師父小時候中過毒,一直余毒未清。”風非月慢慢地向夏寧靜說道。
夏寧靜不解地看向風非月,師父醫(yī)術(shù)這么高強,怎么還會中毒?再說了這和剛剛看到的黑影有關(guān)嗎?夏寧靜腦子靈光一閃,難道?
“小刀中的失魂藥,主要是控制大腦,讓他沒有思想,只能聽令我的吩咐。”風非月接著說。
“師父,你是說我能看見你們中毒的地方?”夏寧靜緩緩地說道。
“是,這估計是洗髓丹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功效。”風非月點點頭。
“師父,這簡直是太恐怖了。”夏寧靜一想到能看到別人的內(nèi)臟,像X光一樣,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如果不是特意凝神觀看,你會發(fā)現(xiàn)嗎?”風非月想到一個問題。
聽到風非月的話,夏寧靜像平常一樣上下打量了風非月一番。
風非月下意識地用雙手捂住重要的部位,夏寧靜臉一躁,別過臉,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會。”
風非月立馬驚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挪開雙手,尷尬地玩弄胸前的發(fā)梢,說道:“這樣就沒事了。”
經(jīng)過風非月一鬧,剛剛的恐懼也消失無蹤了,她狠狠地瞪了風非月一眼,說道:“我做飯去了。”然后理也不理風非月就去廚房了。
吃過早飯,夏寧靜一到自己房里,望著那根繩子就愁開了,這要怎么睡啊?
“怎么?不會睡。”風非月走進來看到夏寧靜俏臉皺成一團,問道。
夏寧靜沒好氣地說道:“這要怎么睡啊?見都沒見過。”
風非月看了夏寧靜一眼,說道:“看好了。”說完,人影一晃,已經(jīng)睡到了繩子上。
夏寧靜表情愕然,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這個風非月給她一個又一個驚喜。只見風非月一只胳膊撐著頭,斜躺在繩子上,穩(wěn)穩(wěn)當當,如同躺在床上一般。
“徒兒,看見了沒有,就是這樣睡。”風非月飄然落下。
夏寧靜半響才回神,只說了一句:“我靠,這樣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