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西瀾探子回報,白清玥似乎有意在邊關發動小規模的戰役。”鳳楚天和鳳鏡夜同歲,可是看起來卻顯得老沉了幾分,端正的五官,臉部線條剛毅,一身健碩挺拔的身軀,穿著明黃色的太子袍,俊朗的臉龐上帶著笑,對于白氏皇族這些年的進犯,很是無奈,尤其是在如今朝政不穩的情況之下。
“白清玥不是好戰之人,可是卻獨獨對我溯源似乎存了敵意。”鳳鏡夜慵懶的瞇著狹長的鳳眸,眼角微微的皺起了幾絲紋路,性感里多了一份危險不明的詭譎,一手托著下巴,揚唇一笑,“楚天,要不你派個人過去問問,我們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了白清玥?”
“派你過去正合適。”鳳楚天朗然一笑,挑著眉梢看著揶揄自己的鳳鏡夜。
“我……”鳳鏡夜剛要開口,忽然回頭看了一下宮殿外,修長的身體起身向著門外走了過去,暗中,一個龍衛快速的現身,單膝跪地之后,低聲的向著鳳鏡夜說了什么,然后又迅速的消失在皇宮的城墻之中。
“左言,敢在皇宮里這么明目張膽的帶著龍衛進出,也只有鏡夜有這個膽子,也不怕日后本殿治他的罪。”鳳楚天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沉默冷靜的兵部尚書左言,然后目光轉向臉色不太好的鳳鏡夜,微微一怔,“出什么事了?”
“府里有些事,我先回去了,西瀾那邊我派人繼續盯著。”鳳鏡夜對著鳳楚天交待了一聲之后,轉身大步的離開,那總是邪魅的臉上寒光一閃而過,有些人,果真太放肆了!
“府里出了事?想來是那個小丫鬟了。”鳳楚天笑著搖頭,整個鳳王府能讓鳳鏡夜在意的也只有那個小丫鬟一人,只可惜鳳鏡夜三令五申的警告,讓鳳楚天到如今都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
“我見過了。”左言想起之前在賭坊門口看到的樓向晚,對樓向晚并沒有什么感覺,和普通的丫鬟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同,占據著鳳王府的背景,也橫的很,直接將那個陌生的男人就帶回了王府,這份無知的大膽,在鳳鏡夜眼中是善良,可是在左言看來確實愚蠢。
“左言,什么樣子的?你丹青不錯,要不給我畫上一幅?”鳳楚天來了興趣,朗聲一笑,一手豪邁的搭在了左言的肩膀上。
“沒空。”鳳鏡夜是邪魅而慵懶的,那么左言就是沉默而乏味的,甩開肩膀上鳳楚天的手,同樣大步離開。
鳳楚天聳著肩膀看著先后離開的鳳鏡夜和左言,再想著御書房里那堆積的奏章,頭痛的嘆息一聲,認命的回去。
雷奔架著馬車直接離開了的皇宮,但是沒有直接向著鳳王府的方向,而是緩緩的停在了一間藥鋪門前,“爺,到了。”
“嗯,過去問一下。”馬車里,鳳鏡夜瞇著鳳眸,蓉側妃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明丞相看來也不安分了。
雷奔進了藥鋪,尋問團子來抓藥的掌柜的,結果掌柜的一大早就不見了,藥鋪的小廝也都不清楚。
聽著雷奔的回答,鳳鏡夜瞇著眼,慵懶懶的開口,絲毫不感覺自己的一個命令,就改變了很多普通人的生活,“秘密的封了這個鋪子,已經逃走的掌柜的如果被滅口了,就算了,如果是逃走了,讓他逃的遠遠的,本王不希望在京都再見到這個人。”
“是,王爺。”雷奔快速的領下命令,一個龍衛從暗處現身過來架著馬車回王府,而雷奔已經直接去處理后續問題了。
生平第一次樓向晚發現自己是那么的期待自家王爺的到來,在屋子來回的走動著,低著頭,然后只感覺門口的光亮似乎被遮擋住了,剎那,樓向晚眼睛一亮,迅速的抬頭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想起本王了。”修長的身影懶懶的靠在門口,鳳鏡夜看向屋子里的一臉期待的樓向晚,伸出手對著樓向晚招了招,“過來,讓本王看看有沒有愁出白頭發。”
被鳳鏡夜那眼神給刺激到,樓向晚很想硬氣的一甩頭不理,可是卻只能扁扁嘴,然后陪著笑,一步一步龜速的挪了過去,“王爺。”
“這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蚊子了。”鳳鏡夜心情格外的愉悅,俊美如斯的臉上笑容飛揚,和樓向晚的陰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爺說笑了!”樓向晚瞅著笑容燦爛的鳳鏡夜,在心里頭無聲的嘀咕著,然后認命的站定腳步,敢怒不敢言,不是自家王爺這個禍害,自己會惹上這么多的麻煩嗎?
“毒是你下的?”明知故問著,鳳鏡夜大手在樓向晚的頭上再次搗亂的揉了幾下。
“不是!”咬牙切齒著,樓向晚小火爆的脾氣都要上來了,再次的將頭又低了幾分,避開頭頂上鳳鏡夜的大手,有必要笑的這么幸災樂禍嗎?
“那小木頭你準備怎么查?”邪氣一笑,鳳鏡夜手再次的低了幾分,依舊準確的落在樓向晚的頭上,看著眼前這都快要給自己鞠躬的人,無奈的搖搖頭,大手轉而落在她肩膀上,將人給拉了起來。
“王爺,我可以去看看尸體嗎?君寒懂一些醫術,說不定可以查出蛛絲馬跡的。”樓向晚諂媚的笑著,亮晶晶著一雙眼,露出臉頰上小小的梨渦,也只有求到鳳鏡夜的時候,她才會從龜殼里爬出來。
“君寒懂醫術?”鳳鏡夜悠然的笑著,重復了,看著直點頭的樓向晚,眼神微微的暗沉了幾分,叫的夠親熱,“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吧。”
“謝王爺。”樓向晚情真意切的道謝著,可惜鳳鏡夜卻只是懶懶的瞥過一眼,似笑非笑的轉身離開,讓樓向晚不解的眨著眼,自己沒有招惹上王爺吧?可是她怎么感覺王爺笑的有點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