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嗎?”被喚作宮主的紅衣女子問道。
“已經醒了,紅風去向您稟報了,宮主沒有看見她嗎?”守門的紅衣女子疑惑地問道。
“沒有,本宮這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她。”宮主低聲回道。
“可是,她已經離開半刻鐘了。”守門的紅衣女子不解地問道,按理說,現在早就應該到了,怎么會呢?難道真的糊涂到不認識路了,不可能啊。
“事情不妙,進去看看?!睂m主頓覺不妙,即刻推門而入,徑直快步向床邊走去,掀開錦被,便看到紅風的尸體,脖子被扭斷,“廢物。”宮主冷聲喝道。
“屬下知罪,請宮主責罰?!笔亻T的紅衣女子驚慌不已,看到床上躺著的竟然是紅風,自是明白,適才出去的是誰,即刻跪在地上。
“她跑不了多遠,傳本宮的命令,守住各個出口,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將她給本宮找出來?!睂m主一掌將床柱震碎,冷喝出聲。
“是,屬下即刻去辦?!币慌缘母S著宮主而來的紅衣女子領命退了出去。
而跪在地上守門的紅衣女子央求道,“宮主,是屬下辦事不利,求宮主責罰?!?/p>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留你何用!”宮主厲聲說道,右掌已經抬起,直劈向守門的紅衣女子的天靈蓋,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陸凝然躲過巡邏的隊伍,來到乾陽宮,宮殿守衛森嚴,無法進入,正在她思謀如何進去時,便看到奉茶的宮女緩緩而來,陸凝然趁她不備,來到她的身后,將她打暈,將她拉到不顯眼的墻角處,換上宮女的衣服,雙手捧著茶具,低著頭來至乾陽宮門前,跟著其余的宮女一起走入了殿內。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陸凝然小心翼翼地跟著另一名同樣雙手端著托盤茶具的女子亦步亦趨地向前走去。四周異常地寂靜,連空氣都是濃濃地壓抑,陸凝然從未感覺到如此厚重的寧靜,大殿內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有的只是筆墨與薄紙之間的摩擦之聲。
陸凝然見行走在她前面的宮女停了下來,隨即,她也安靜地立在一旁,有模有樣地奉茶。一旁的公公小心地將茶放在書案上,只聽到殿外來回的走動聲,伏案的男子低沉卻夾雜著特有的古樸渾厚,“殿外為何如此吵鬧?”
“去外面看看。”身旁的公公即刻命令他身旁的小太監去打聽。
陸凝然心里已經明白,怕是來尋自己的,稍微抬眸,瞟了一眼那一身明黃的男子,戴著金色面具,一身龍袍,挺拔的身材,煞有其事地端坐在書案旁,儼然一副君主的威嚴,這讓陸凝然心下更加的疑惑,他到底是誰?為何要以陛下自居?而且穿著與君墨寒一樣的龍袍?這里究竟是何處?
正在她思忖之際,小太監連忙跑了進來,稟報道,“回陛下,如宮主說,昨日抓來的女子逃跑了,現在正四處搜查,尋找她的下落?!?/p>
“跑了?”男子沒有一絲的驚訝,反而透著些許的趣味,轉眸,似有若無地向陸凝然這邊瞟了一眼,“告訴如宮主,務必要將她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p>
“是,陛下?!毙√O渾身一抖,這不是明擺的說,如若反抗,便要就地正法,不緊不慢地退出了宮殿。
陸凝然暗自緋腹,這男子果真夠狠,居然有如此手段,哼,她陸凝然是如此能輕易被殺死的嗎?這次被打暈之事,怪她大意,沒有防備,她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哼,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有如此勢力,建立如此龐大的地下宮殿。
“朕累了,你等退下吧?!蹦凶觾炑诺胤畔率种械挠P,輕揉著太陽穴,眾人皆行禮,緩緩退下,突然聽到他慵懶的聲音,“你留下。”
當眾人的目光投向陸凝然時,男子的手指著她的方向,她不禁疑惑道,難道他發現了什么?但是,現如今也退無可退了,便低聲回道,“是?!?/p>
眾人退下之后,偌大的宮殿只剩下陸凝然與那一身龍袍的男子,陰風陣陣,吹拂著幔帳,陸凝然規矩地低著頭,立在原地,默不作聲。
“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膽識,居然敢來到這里?”男子悠然開口,斜臥與軟榻旁,微瞇著眼,直視著陸凝然。
“既然已被你發現,說吧,你抓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何?”陸凝然不做掩飾,既然被發現了,何不坦然面對,問出心中的疑問,打探此人的虛實,在做對策。
“難道不是你擅自闖入的嗎?”男子輕聲一笑,擺出一副魅惑的姿勢,挑眉問道。
“這里是何處?”陸凝然心下已經猜到幾分,但是,還是想一問究竟。
“鬼宅地下?!蹦凶用摽诙?,隨即尋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完全不擔心眼前的女子對她有何不測。
“哦,那你到底是誰?”陸凝然繼而問道,這人高深莫測,完全猜不到他心中所想,看來,逃出去并非易事,需要靜觀其變才是。
“我是誰,你以后便知道了,只是,不知皇后出宮來到此處,又是為何呢?”男子側著身體,面具下的雙眸散發著慵懶的光芒。
“找人?!标懩恢毖圆恢M,“既然你已知曉我的身份,自是已經打探到我出宮的目的,又何須多此一舉問我?”
“哈哈,說的正是,既然你來到此處,那么,便是朕的皇后,朕想,皇后應該不會反對吧?也不會就此離開吧?”男子擺弄著腰姿,向陸凝然拋著媚眼。
陸凝然不禁陰沉著臉,此人的臉皮比君墨寒還要厚,他的皇后?可笑,我陸凝然不是誰的皇后,只是她自己。
他的意圖到底什么呢?徑自思忖,注視著他隨意擺弄的妖嬈身姿,陸凝然雙拳緊握,這家伙,真是個妖孽,“我想你弄錯了,我乃是云朝國的皇后,并不是你的皇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