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曉詩抬頭看著藍溪,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依然掛有笑意,可是眼神卻十分認(rèn)真。這樣的藍溪讓墨曉詩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藍溪看出了墨曉詩的不自在,在心里暗暗嘆氣,看來還有得磨啊。然后岔開話題說:“你有什么計劃了嗎?”
墨曉詩疑惑地看著藍溪,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墨非,今天的事情估計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雖然你們現(xiàn)在勉強安全,但是免不了他會有所動作。”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會搞什么小動作。而且估計現(xiàn)在他恐怕也沒時間來考慮我的事情,好戲馬上就會開鑼了。”說完,臉上還露出一抹算計的笑。
雖然藍溪不懂墨曉詩說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她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看見她的笑容,他反而有些為墨非擔(dān)憂了。
他怎么忘記了某人可不是會乖乖任人欺負(fù)的小綿羊,而是一只裝扮成豬的老虎。“看來會上演一場好戲呀,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看戲喔。”
墨曉詩看了看藍溪,越看越覺得他真的跟傳聞差別好大。接收到墨曉詩的目光,藍溪便知道墨曉詩此時在想些什么,對著墨曉詩無辜地聳了聳肩膀。
而此時的前院中,正想起一陣陣陣哭喊聲。
“老爺,你看琳琳這究竟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從手上開始起疹子,越來越多,都快到手肘了。看這擴散速度,再不醫(yī)治會不會擴到全身啊?”
“娘,我忍不住了,好癢,”墨琳琳邊說還邊動手去撓。聲音帶著哭腔,“娘,救我。”然后又看向墨非,“爹,你快救救我。”
穆珊看著墨琳琳此時的模樣,心里也十分著急。對著旁邊的丫鬟吼道,“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攔著你們小姐,一個個都跟木頭樣杵在那里。”
看著丫鬟動了起來,才轉(zhuǎn)頭望向墨非問到,“老爺,你說可怎么辦才好?”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大夫一會兒就到了,問問他才知道。”然后看向墨琳琳,“不要哭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樣子!”
墨非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早先去墨曉詩的住處,發(fā)現(xiàn)她居然不在,他就有所懷疑。本想好好盤問下那個跟在墨曉詩身邊的丫鬟,卻被西王爺給救走了。他搞不懂,為什么西王爺偏偏會看上那個墨曉詩。
他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便聽到下人來報說墨琳琳出事了,然后便匆匆趕來。就見到眼前這番光景。說起自己這個女兒,最近真是越來越不襯他心意了。他怎么就生出了這么個沒用的女兒。
穆珊看出墨非心情不好,也沒再多說話,只有等一會兒大夫來看看再說了。墨琳琳也聽出了墨非的語氣不善,便忍住不哭出聲,只是動不動還抽噎一聲。
看見墨琳琳聽話,墨非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走至跟前安慰著,“先忍一忍,一會兒大夫就到了。”畢竟是自己一直捧在手掌心里疼的孩子啊。聽見墨非的話,墨琳琳撒嬌道,“爹…”果然,爹還是最疼她的。
就在這時,一名管家進門通報,“老爺,張大夫到了。”
“快,快請他進來。”不等墨非開口,穆珊便急忙說道。說完之后,才意識到不對,看向墨非。知道她是擔(dān)心女兒,墨非也就沒有多加計較。“請他進來。”
半分鐘后,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背著一個藥箱走進門來。老遠的看見來人,穆珊就迎上前去,“張大夫,你快幫小女看看,她這是怎么了?”
“墨夫人,不要著急,我先看看再說。”將藥箱放在桌上,走到墨琳琳的跟前,先是把了把脈,然后仔細(xì)的看了看墨琳琳的傷口。又重新的走回了桌邊,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針包,草叢中取出一支。
“二小姐,請忍耐一下。”趁她不注意,就將銀針插在了她的傷口處,然后迅速的取出。看見銀針變色,眉頭微微皺了下。就連墨非和穆珊的臉上也變了色。墨非上前一步問道,“張大夫,這是怎么回事?”
張大夫站起身來將工具收好,對著墨非說道:“墨老爺,二小姐這是中了毒。”
墨非臉色一寒,“怎么會中毒?張大夫能解此毒嗎?”
“恕老夫才疏學(xué)淺,只能知道二小姐是中毒,其它的一無所知。”
穆珊一聽自己女兒居然是中了毒,十分緊張,“張大夫,連你也沒法醫(yī)治嗎?”
“別說醫(yī)治了,連是什么毒老夫都看不出來,實在慚愧。我可以先給二小姐開些止癢的藥,其他的還請墨老爺、墨夫人另請高明吧!”說完,寫了個方子,就背著醫(yī)箱離開了。
墨琳琳聽了大夫的話,完全不顧墨非可能會不高興,哭的更兇了。“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穆珊將女兒摟在了懷中,“你放心,娘一定會醫(yī)好你的。”看見女兒這個樣子,她真的好心疼。然后問到墨非,“老爺,琳琳好端端的怎么沒會中毒呢?會不會是張大夫看錯了,要不我們重新請位大夫吧。”
墨非也顯得有些焦急,朝著穆珊反問道,“這城中還有比張大夫更好的大夫嗎?而且,剛剛你也看見銀針變色了,這會有假麼?”
穆珊無話可說,“可是…”
“不過,有一點你提到了,琳琳怎么會無緣無故中毒呢?一定是有人在她身上下毒!”眼睛望向墨琳琳。
穆珊也注意到了問題的所在,只要找到是誰下的毒就能夠解了。連忙問墨琳琳,“琳琳,你記得是怎么中毒的嗎?就是你這兩天都接觸過些什么人,誰又有可能會向你下這樣的毒手?”
墨琳琳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忍住想撓癢的沖動,在腦海中細(xì)細(xì)的回想起來。想了好久,終于在一個畫面定格。“我想起來了,是墨曉詩那個病秧子,去宮里的時候爹有叫我扶她,只有她會向我下這種毒手。”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穆珊看著墨非,“老爺,這…”
墨非沒有說話,要是平常他一定會大聲反駁不可能,可是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事,讓他不得不懷疑墨曉詩可能真的是裝病。“這件事,我會先弄清楚。是她的話,我一定會讓她交出解藥,然后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辣。
“對,爹,沒想到墨曉詩的心機這么重,一定不能輕饒她!”墨琳琳咬牙切齒的說道。想到自己所受的罪都是拜那個病秧子所賜,她就恨不得馬上沖過去狠狠的教訓(xùn)她。
此時的墨琳琳仍稱呼墨曉詩為病秧子,完全忘了能給她下毒的人怎么會是她口中所謂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