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綺菱!瘋瘋癲癲像什么樣子?小姐面前不得放肆!”婉筠美眸一瞪,嬌喝到。
綺菱當即縮了縮腦袋,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急道:“小姐,這回真出大事兒了,您還是快些出去看看吧!”
“瞧把你急成這樣,到底出了何事?”尉遲妍姍依舊看著自己的書,頭也沒抬道。
“哎喲小姐,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這么……”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小姐您的情郎來了!”
婉筠聞言立馬上前狠戳了下她的腦門兒,喝道:“你這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什么呢!”
“啊不對不對,是一個自稱小姐情郎的男人來了,就在大門口跪著呢!手里還拿著封說是小姐親筆寫的情詩,還有小姐您的貼身香囊,說是小姐您送給他的定情信物!”
“什么?”婉筠不敢置信道:“小姐您的香囊不是在……”
“丟了。”尉遲妍姍淡淡道。
“怎……怎么會這樣?我的小姐誒,您丟什么不好怎么偏偏就把那么重要的東西給丟了呢!”
婉筠和綺菱齊齊傻眼了,每個女子在及笄后就會親手做一個繡有自己名字的香囊,日后將這香囊送給哪個男子,則就算得是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愛慕之情,一般都是在婚后送予自己的夫婿的。
當然也有少數女子會在婚前就將香囊送了出去,與男子私相授受,縱使這里的民風相對來說還算開放,但與男子私相授受亦是不被世人所承認接受的不知禮義廉恥的行為,是要被世人所唾棄的!
“現在該怎……怎么辦?那男人手里的該不會真的是小姐您的香囊吧?”綺菱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皇甫雨澤那張陰沉恐怖的俊臉。
現在小姐是他的未婚妻,若是因此而敗壞了名聲,那……
尉遲妍姍這才放下手里的書,起身整理了下自己衣裳上的褶子,淡然道:“是與不是,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護國將軍府大門口,一名眉清目秀的書生模樣的男子正跪在地上悲慟地哭訴著,周圍已經圍滿了圍觀的群眾,已經大概了解到了事實“真相”的人們不禁紛紛對護國將軍府指指點點了起來。
尉遲文景氣得是滿臉通紅,怒道:“好你個大膽刁民,竟敢到我將軍府來撒野!膽敢污蔑本將軍的女兒?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說著,尉遲文景竟是拔出身旁護衛的佩劍就想去教訓那男子!
秦柔忙用力一把死死拽住他,道:“老爺您先別激動,您若是真殺了他那豈不是不打自招落人口實了嘛?依賤妾看還是讓珊珊出來與他當面對質吧!”
“什么不打自招?老子的女兒是何等優秀?就他這么個要什么沒什么的小白臉,憑什么能得的我家珊兒的芳心?要老子說,他根本就是在放屁!這根本就是污蔑!是陷害!”
尉遲文景滿臉不屑地看著那男子,卻是沒再沖動。
一旁,尉遲涵箏亦幫腔道:“父親說得沒錯,大姐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會看上這么個賤民,他這分明就是蓄意誣陷,其心可誅!”
尉遲涵箏會這么說,那可不是姐妹情深為了幫尉遲妍姍,她只是擔心若尉遲妍姍的名聲被毀了,到時候冥王皇甫雨澤不愿意娶她,那她和皇甫冉楓的大計可就無法實施了。
周圍圍觀的群眾聽到他們這么說,顯然也不禁懷疑了起來。
尉遲妍姍的大名,在京城可謂是家喻戶曉,不僅是天下第一美人,還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心儀她的男子上至王孫貴族下至草根黎民不知幾許,眼前這個平凡無奇的男人又憑什么能得到她的青睞?
那男子聽到周圍人的議論,面色“唰”一下就白了,極力鎮定道:“你……你們……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將姍姍的字和女工拿出來比比,看這究竟是不是真的!”
眾人聞言剛欲轉舵,就聽一道清冷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識,這‘姍姍’二字可不是你能叫的,還望公子自重。”
伴隨著這道聲音,尉遲妍姍絕美的面容和窈窕的倩影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被她冰雪一樣冷漠的眼神盯著,那男子只覺心下一顫,一股恐懼陡然升起。
然而一想到那個恐怖的男人,他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姍……姍姍,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呢?”
“難道你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那么甜蜜的曾經了嗎?你曾經說過你今生非我不嫁的,可是如今,你……你卻要嫁給冥王……”
“我知道我沒本事,沒錢沒勢,配不上你……可是我是真的愛你的啊!你也說過你不嫌棄我,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人的,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呢!”
男子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淚俱下,就好似那戲中所唱的富家千金和窮書生的凄美愛情故事。
周圍圍觀的群眾都是些平民百姓,天枰不知不覺便傾斜到了男子那邊,對尉遲妍姍開始諸多怨言。
“你……”尉遲文景氣得渾身直哆嗦,手里的劍再次緊了緊,只恨不得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爹,息怒。”尉遲妍姍沖他安慰地笑了笑,隨即將目光轉向那暗藏得意的男子,嘲笑道:“公子這般好的想象力,不去編戲曲真是可惜了。”
“聽聞公子手中有本小姐的親筆情詩,不知可否給本小姐看看?”
“這……不行!萬一被你毀了,我找誰去!”
“好吧,那就請公子告訴本小姐,那張情詩上所用的究竟是何種字體好了。”
男子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將那張紙打開看了眼,猶疑道:“是……是小篆……”
話音剛落,周圍群眾便噤聲了,紛紛眼神怪異地看著那男子,男子心里的不安越擴越大,卻聽尉遲妍姍諷刺地笑道:“小篆?這位公子,想誣陷也請先打聽清楚本小姐的有關事跡好么?”
“篆楷行草書,本小姐唯獨不會篆體,這是整個京城都知曉的,不知公子手中這封所謂的本小姐親筆的小篆情詩又是從何而來呢?”
“怎……怎么會!”男子頓時震驚萬分,眼見周圍懷疑的眼神越來越多,且無人反駁她說的話,便知此事定然是真的了!
心驚的同時,忙又拿出那只小巧精致的香囊,“這個!這個我看你要如何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