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瑤臺真是人間極品,也就是到大皇兄這里才能喝上這么美味的酒?!?/p>
皇甫冉塵輕泯了一口酒滿臉贊嘆道,病態蒼白的俊顏因喝了酒的原因而微微泛起了一抹胭脂色,倒是為其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增添了一絲別樣的魅惑。
皇甫雨澤微微蹙起了眉頭,沉聲道:“別喝了?!?/p>
皇甫冉塵淡然一笑,冷漠的眸子中染上了一絲暖意。
他當然不會以為大皇兄這般只是心疼這酒,從小到大,也只有這個看似最冷酷無情的大皇兄才會像一個家人般關心他,讓他不至于在這冷漠殘忍的皇家喪失了本性。
不過他這殘破的身體……
皇甫冉塵無奈地勾了勾唇瓣,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驀然閃過一縷詭譎的笑意。
“大皇兄的未來岳丈家發生了那么大的事,大皇兄都不去安慰安慰我那大皇嫂嗎?”
皇甫雨澤淡淡瞥了他一眼,毫不介意他的調侃。
“她哪里會需要孤王安慰,依孤王看,她現在怕是高興還來不及呢?!?/p>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件事是她主導的,但他卻敢肯定,那件事與她脫不了干系。
憶起那日發生的一切,皇甫雨澤還是會忍不住感慨一句……好狠的女人!
不過,他就是欣賞這樣的她!
他皇甫雨澤要的,可不是那種菩薩心腸的女人,那樣的女人,與他絕不是同一世界的生物。
而那個女人,果然不愧是他看上的,夠狠夠毒,該死的正對他的胃口!
而此時的皇甫雨澤似乎忘了,就在前不久,他才口口聲聲嫌人家太過狠毒,還放言無論如何都不會娶這樣的女人為妻……
敏銳的捕捉到他眼底那抹勢在必得,皇甫冉塵的目光不覺閃了閃,猶豫了片刻,輕嘆道:“不管大皇兄你對那位尉遲大小姐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冉塵只想提醒你一句,切勿讓自己深陷其中,萬事小心為上,她……和二皇兄走得很近。”
皇甫雨澤頓時臉色一白,心臟鈍痛難忍!
“大皇兄你怎么了?”皇甫冉塵臉色一變,滿目焦急道。
皇甫雨澤緊擰著劍眉,一只手死死捂住心臟,痛得冷汗直流。
他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一聽到將那個女人和皇甫冉楓聯系起來的話心就會這么痛?
心底那股蠢蠢欲動的蝕骨恨意,竟在這一刻盡數破繭而出,在他的體內肆意流竄奔涌咆哮!
尉遲妍姍……皇甫冉楓……
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青筋暴突,指甲更深深此扎入了手掌心,一滴滴刺目的紅悄然滴落,落在青石地板上,盛開如一朵朵妖艷奪目的紅梅。
復雜的雙眸緩緩闔上,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某些東西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爹,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并不是您親生的了?”這一疑惑已經困擾她多日了,雖然這個猜測看似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她還是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
最明顯的一個疑點,父親他并非是無心無情之人,若非有何特殊原因,又怎會對自己的親骨肉那般冷漠?
甚至自幼就未曾給過他們任何一丁點的關愛,這似乎太不合常理了。
尉遲文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這種事,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也只有那個蠢女人才會天真的以為,他真的像個白癡一樣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看出了尉遲妍姍的吃驚,尉遲文景淡笑著解釋道:“看在她是你娘推薦的人,我可以留下她,供她榮華富貴,可是卻不代表我會碰她。”
“為父這一輩子,只認你娘一個女人。”
聞言,尉遲妍姍頓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爹你的意思是,這么多年你根本就沒碰過她?可是怎么會,她怎么會……”
“很好奇為父是如何瞞天過海的?”尉遲文景的嘴角悄然勾起了抹詭異的弧度。
“有一種藥,可以讓服用者產生自己在與見到的最后一個異性行房的幻覺,并且只要布置完善,那服用者醒來后甚至不會有一絲懷疑,因為那幻覺逼真的程度,絕非常人能夠想象?!?/p>
尉遲妍姍聞言眸子倏地亮了起來,世間竟有這般神奇的藥物,豈不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爹,您能不能給些那種藥給我?”
“你要那東西作甚?”尉遲文景疑惑道。
“這個……爹您就先別問了,給點給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尉遲文景,那軟軟糯糯的嬌滴滴的語氣,更足以讓任何鐵石心腸之人都為之融化。
一向愛女如命的尉遲文景又哪里能抵得住這般折騰?當即便繳械投降了。
尉遲妍姍卻不知,她在打著某人的主意,某人同時也在打著她的主意。
更加不會想到,由于尉遲涵箏出了事,一些事,竟越來越偏離了原來的軌道。
傍晚時分,一封落款為紅色楓葉的紙條再度出現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