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后走了以后,小雙就一直這樣癡癡的坐在床上,俏臉上看似平靜無波,可內心卻早象煮開的水一樣,在那沸騰叫囂,沒辦法平靜下來。
對他的思念,就象潮水一樣,淹過她的心頭,他現在怎么樣了?是不是已經大婚了?
手輕撫上微凸的肚子,輕輕呢喃說:“寶寶,就只有你在娘親身邊了,你可要乖哦!”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話語,胎兒在里面輕輕的動了一下。小雙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一種欣喜,一種感動,傾刻縈繞上她的心頭。這,就是感受生命的喜悅吧!
可一想到孩子出生了以后,她就注定要與孩子擦身而過了,心,又被蒙上了一層悲傷。
自從十二歲那年開始,她的日子就象是沒有平靜過,跟易云軒愛與恨的糾纏,他用無法忽視的柔情,一點一點吞噬了她的心,讓她迷惘,讓她掙扎,讓她不安,讓她泥足深陷。
易云軒,恨你,是因為你毀了我的家;愛你,是因為你有用心、用柔情來彌補我的傷心。可是,鏡子摔破了,是永遠不可能重圓的,那一條裂痕會永遠的存在我們之間。所以,我不可能會嫁給你的。
現在,太后的懿旨,正好為我們做個了斷了,只是,可憐了我的孩子。
孩子,是娘親對不起你!小雙鼻子一酸,眼眶一紅,淚濕了臉。
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在她的門口停留了一下,便打開門推了開來。
孫蓉笑吟吟的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些飯菜。
她走到桌前,擺下,把小雙牽到桌子邊,溫柔的說:“來,餓了吧!快吃吧!”
小雙舉筷難下,剛才還感覺到餓,可現在又實在是沒有胃口,她皺了皺眉。
“怎么了?吃不下嗎?”孫蓉看她不吃,秀氣的臉上滿是關切。
小雙輕嘆一口氣,看著孫蓉問:“姐姐,之前我聽人說,王爺要大婚了,是真的嗎?”
孫蓉一愣,沒想到她還聽得到這些消息。回頭對小雙笑了笑,說:“妹妹,你放心,王爺沒有大婚。”
“哦。”小雙應了一聲。眼睛失神的看著孫蓉秀氣溫柔的小臉,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她,那孫蓉是不是會很幸福呢?也許她早就應該追隨父母而去了,為什么要活得這么累?生不如死,原來就是這樣的感覺。
看到小雙嘴角泛起的笑,那笑是那么酸澀,那么凄美,那么無奈,讓孫蓉的心輕輕一顫,可憐的小雙,想到小雙和自己都在為同一個男人所苦,她倒先紅了眼眶。
“妹妹,這些都是命呀!你不要想太多了,現在孩子要緊呀!來,吃點飯!”孫蓉抹了抹臉,曾經感到無助愴惶的她,在體會到了小雙的痛苦之后,反而慶幸自己比較幸運,至少,不會象她那么苦。
小雙接過孫蓉遞過來的碗筷,淚,一滴一滴的掉在碗里,和著飯,慢慢咽進了她的肚子里。
孫蓉想起太后交待她的話,“蓉兒,你可是我看中的。可是,這些年來,你也沒能拴住云兒的心,哀家真的是對你有點失望。這會哀家可是給你去掉了障礙,以后,我也會把她生下的孩子交給你,你這幾個月就在她身邊陪著她吧!等她生了,我會找人去處理的,你就把孩子抱回王府,對外就說是你生的,知道嗎?”
對于太后的命令,她一向只有接受的份,無奈的點點頭,接受太后的安排。
可是,心里,卻對小雙感到無比的愧疚,她很想為小雙做點什么,可是,她又手無縛雞之力,想幫也幫不了。
如今看到小雙強咽著飯,渾身透著一股凄涼的樣子,她的心里就象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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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鷹山莊。
此時廳里坐滿了焦灼不安的人,飛鷹看著不停的走來走去的飛揚,不耐煩的說:“飛揚,你能不能坐下來,走來走去的,走得大家心都煩了。”
“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找小雙去。”飛揚說完就往門外沖,正好撞在了剛要進門的易云軒身上。
飛揚的眼,一對上易云軒寒冽冷酷的眼神,他不由自主的被嚇退了一步。
這個男人的煞氣好重。他還沒回過神來,易云軒已經大步跨進大廳里。
“大哥,你那么快就到了?來,這邊坐。”飛鷹一看到易云軒,馬上迎了上去。
“都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小雙姑娘,大哥,我有負重托,隨你處置。”飛鷹覺得自己有負重托,慚愧的低下頭去。
“算了,這都是別人算計好的,你也不想這樣。先說說情況吧!”易云軒揉了揉眉,這幾天,這眉就沒收過,聽到飛鷹傳來的消息,他都快瘋了。
“大哥,聽寧城主說,帶小雙走的人,是宮里來的人。”飛鷹將這個重要的線索告訴了他。
“宮里?”宮里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易云軒的眉,擰得更緊了,落到了她的手里,不知道她會怎么對小雙?
“這附近都找遍了?”易云軒冷著臉問,一臉的寒氣,讓大家都不敢喘大氣。
“大哥,連整個圣陽城,我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飛鷹沉著的說。
母后,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真的要讓兒子發瘋了,你才罷手嗎?易云軒只覺得內心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燒灼著他的意志。
看到易云軒冷著臉一言不發,其它人也不敢出聲,大廳里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突然,窗外閃過一個人影,一陣勁風帶著一絲白光朝易云軒的身上疾馳而去。廳里眾人大驚,一下子都站了起來,想撲上去救易云軒,身形還未來得及動,只見易云軒輕輕松松的伸了二個手指,夾住了朝他飛射過去的暗器,原來是一把飛刀。
飛刀上串著一張紙,易云軒取下紙,紙上別別扭扭的寫著一行字:“人在圣陽城陽臺山避塵山莊。”
易云軒看完,把紙遞給了飛鷹。
飛鷹看完后,看著易云軒問:“大哥,你怎么看?”
“以來人的武功,可以在飛鷹山莊來去自如,如果要對我們不利,他不需要這樣冒險,雖然并不明白他的來意,但我寧可信其有,哪怕有一絲線索,我也絕不放棄。”易云軒的語氣中,有不容置疑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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