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過,轉眼過了五天,這天下午沐輕柔與私家偵探約定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她讓司機送她到附近就示意他在這邊等,她走進咖啡館,見沒有找到自己要見的那個人,就找了個還算顯眼的位子坐下,點了一杯咖啡邊喝邊等。因為等下就會知道女兒和老公的下落了,她心情很好,等了許久也沒有露出不耐煩,就是心里有點迫不及待,想快一點知道他們的下落。
大約半小時后,一位約莫二十五六歲,身穿黑色職業套裝,沒有一點猶豫的走到沐輕柔跟前,帶著職業性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沐小姐嗎?”
沐輕柔抬起頭對上她,那頎長健美的身材,優雅迷人的風度,尤其是那一頭烏亮的短發,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兩只黑亮的眼珠炯炯有神,腦海里閃過一個詞“干練”,這讓她聯想到無懈可擊里面的葉柔。
“我是,請問你是?”
女子伸出右手與沐輕柔握手,隨后介紹道:“我叫凌旋,是星星偵探所的偵探。”
沐輕柔一聽是偵探,握手招呼她坐下,向一邊的服務員叫了一杯咖啡,“我上次去你們偵探所見到的不是你,所以一時沒有認出來。”
凌旋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微笑道:“我們一般都是讓前臺接待客戶,隨后才把資料交給各偵探去查,所以你沒有見到過我也是正常的。”
“那我要查的,你查到了嗎?”沐輕柔有些急切的問道。心里好期待啊,想著不久后就可以見到日思夜想的女兒和老公了,心里滿心歡喜。
“這個……沐小姐你要有心里準備,”凌旋猶豫了一秒,從文件包里拿出一個檔案袋,推到沐輕柔眼前,抱著有些遺憾的語氣說道:“我們查到秦宇軒先生與他的女兒,在他妻子過世后不久,也就是上個月月底,倆人搬離了原來的住處,去了米國。我們又繼續聯絡米國那邊的同事幫忙查尋,查到十天前秦宇軒先生與他女兒在米國因為遭遇強烈臺風,失去了蹤跡,至今生死未卜。”
“你,你,你說什么?不,不可能。”直直的搖頭,沐輕柔快速的扯開那份檔案袋,從里抽出一個文件夾,仔細的閱讀里面的內容,上面寫著秦宇軒與女兒這進一個月的行蹤,但是在這個月15日之后就沒有了。拿著文件夾的雙手不停的顫抖,眼淚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聲音哽塞:“為什么會這樣?自己好不容易躲過了一劫,為什么他們會出事?凌小姐,不管怎么樣,我都拜托你一定要幫我查到他們的下落,我相信他們一定還活著。”
說完這些話沐輕柔已經淚流滿面,沒有痛哭,沒有抽涕,只是那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繼續找,你也不要太傷心,說不定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凌旋不知道怎么安慰沐輕柔,也不知道她與她要查的對象是什么關系,但是這是客戶的私事,她不好多問,只能盡己所能的幫她繼續尋找。只要客戶沒有放棄,他們也就不會放棄,這是他們的宗旨。
好不容易在凌旋的勸慰下才振作一點,凌旋陪著沐輕柔出了咖啡館便分開了。走在大街上,孤零零一個人的沐輕柔緊緊握著手中的文件夾,突然覺得好生悲涼,仿佛全天下都棄自己而去,只有自己,哪怕身旁再多的人,都感覺不到一點人氣,哪怕正是夏天,卻覺得透骨的寒冷,從此以后,她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嗎?
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視周圍的人于空氣,那些驚訝好奇猜疑的目光統統都視若無睹。原來當一個滿懷期待的希望破滅后,是這樣的感覺,沒有深入骨髓的痛,沒有遍體鱗傷的悲哀,只是沒有心,那里是空的,空洞的空,空的沒有一絲感覺。
這夏天的天就像娃娃的臉一樣說變就變,瓢潑大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事先一點預兆的沒有。雨來勢洶洶的,沒一會沐輕柔就被淋的濕透。風越來越大,雨越下越兇猛,她也不找地方避雨,也不急著回家,只是不停的向前走著,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仿佛不管在哪里,心都停靠不了。
天暗了下來,四周陷入了黑暗,路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偶爾有車經過,不知道走了多久,神情恍惚,頹廢無助的沐輕柔,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一陣暈眩后,陷入了黑暗。
龍巖幫幫主辦公室,莫言坐在豪華的辦公椅上,單手放在辦公桌上還不停的轉著筆,樣子很悠閑。
“風,貨源問題我已經搞定了,你安排好一個月內交貨。”
坐在莫言對面的百里風應聲,他就知道莫言一定有辦法搞定貨源問題,所以當初他才會幫他訂下這么大個單回來。
“莫哥,這次送貨你真的要親自去嗎?”以往送貨都是他去的,這次莫言提出要親自走這一趟,而中東那邊又不太平,心里有點為他擔憂。他整個龍巖幫的支柱,幫里上上下下的兄弟都是依附著他的,萬一他出了事,龍巖幫就散了。“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莫言邪笑,“這次我非去不可,這么大的單子,我需要親自去一趟。”,如果在運輸工程中出了什么狀況,不用等百里風請示他可以第一時間解決,已最快最安全的效率把貨送到買家手中,這次交易要是成功了,下次這樣的訂單還會源源不斷的來,所以他非去不可。
百里風也了解事情的輕重,也知道莫言做出這樣的舉動一定有他的理由,“好,那我盡量安排。”
莫言看了看手表說道:“恩,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百里風與莫言離開龍巖幫,各自駕車回各自的家。
“瞪的瞪的瞪的瞪的瞪瞪……”一串iphone默認的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