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整個廳堂隨著求叔的一聲下頓時變的連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到,由此可見,他的影響力是非見一般的。
“我想,賢侄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對嗎?”他半瞇著眼睛,用一種近乎于威懾的眼神看著莫晨,這中眼神頓時讓我覺得冰冷。之前也見過他,可是這他的這一面,我今日卻是頭一次見到。
看看莫晨,我才發現,這時,他可能才是藏得最深的那個人,整個大廳中如此的混亂,他卻還有心思在慢慢的嚼著點心,等喝了一口茶,把嘴里的點心給吞下去后,他才慢悠悠的抬起頭,眼里一股的玩味,好像還攜帶著一些些的…厭惡?
“求叔,我今日找了你們過來,其實是為了商量一些有關于莫家的事情,可是你看,大家的心情似乎都不大好,我怕說了出來會影響到大家的心情…”他又喝了口茶后道:“其實…你們也都算是莫家的‘開元功臣’,就算是小侄我請大家過來敘敘舊聊表下我的謝意那又有何不可?于情于理的,不是嗎?”
他的這番話說的我心里直為他喝彩,以敘舊聊表謝意來堵住他們的悠悠眾口來說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們今日本來就不打算攤牌,我還擔心他沒法兒應付過去,是我太小看他了,再這么著,他如今年紀輕輕的,就在徽州的商界有所成就,那絕不是三腳貓功夫小打小鬧就能換來的。
“哦,呵呵…原來如此,那…在下先謝謝賢侄的惦念了。”求叔的臉一變,馬上變得和藹和親,與之前的樣子完全的相差十萬八千里。這…人的臉也真能轉化的如此快,我想那戲劇中的變臉可能還沒有他精彩,不用遮,直接活生生的在你眼前表演,我真是佩服啊佩服……
“不過,我想,各位看樣子都有些累了,且天色也有些晚了,改日我們再聚聚罷…”莫晨站了起來,意思就是說,改天再找你們攤牌。
廳中的人面面相覷,求叔也站起來說:“那好!我先告辭了。”說完,拱手離開。其他的小貓三兩只也只好隨著他離開…
送走這些個“大佛”之后,莫晨坐了下來,拿起桌上已經涼掉的茶,喝了一口,皺眉道:“涼了的茶,喝起來味道真的很…差!”
“是啊…但茶放涼了還可以喝…隔夜的話就不能喝了,對吧?”我答道,有些人可以回頭是岸,有些人卻是無論再怎么點,也不會醒悟,最終也只能如隔夜茶般倒掉了…
一晃眼,除夕夜又到了,徽州的年過得也很熱鬧,各家各戶都響著噼里啪啦的鞭炮,在察哈爾府的時候,松佳福晉他們也是年年要守歲,我卻是每年都昏昏欲睡,等熬到時間就立刻的倒頭大睡……
在莫府,莫夫人與莫晨也是在一起守歲,還有府里上上下下,不分彼此的圍爐而坐,一頓飯吃的很晚才結束,這除夕飯主人與下人一起吃是莫家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