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曲子怎么彈得這么悲傷?…”一個清脆的男聲打斷了她的獨自哀傷。
琴聲驟停,她抬頭,望進一個清如鏡面的眼中,許久…他們相顧無言,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唉……”男子從懷里掏出手絹,半跪了下來,輕柔的拭去她的淚水,她什么也沒有說,也許是當時心里太過于震撼,也許是吃驚…他抓起她的柔夷,將手絹放置她的手中后就離開了。
只留下她呆滯的坐著,仿佛他只是一陣風般,在她身邊沒停留一會兒,就卷走了,要不是手絹還在她手中,要不是她能真實的感受到他手掌帶來的溫度,她還真的是認為他就是那一陣風呢。
想到這兒,瑾蘭忽然的緊張起來,皇上賜婚的是兩位側福晉…這么說,今晚,他只能進一個房間…他…會選誰呢?他…又會不會記得自己?那么多年的事了…他應該也忘了吧,可,為了那一刻的溫柔,她卻是期盼了許多年……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莫晨的傷勢已經也無大礙了,只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傷口有時候還是會有些隱隱的做痛。
這些日子,他的日常起居都由我來照料,不說別的,緊緊是因為我心里的愧疚,我就沒有理由放著他不去管,這是我應該做的。
陸叔與綠蘿都已經被官府的人給抓了,但是他們卻一口咬定沒有偷走印章,求叔對于此事也是決口不提,雖然我知道,印章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可是無奈,沒有證據,也奈何不了他……
印章一日沒有下落,我的心時常都有些惴惴不安,總覺得會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日子過得越平靜,我就覺得離災難越近,不是說暴風雨來臨前都是安靜祥和的嗎?此時此刻,我只是希望是我自己多想了些罷。
“唉~”胸口悶的難受,我不自覺的輕捂著胸口嘆了口氣。
“怎么?”后邊忽然的一聲,讓我有些驚。回頭一看,男子半歪著頭,眼睛含笑,臉卻是有些怒的看著我。
我走了過去,幫他把斗篷的帶子系了系,道:“你身子還沒有好全呢,怎么就出來吹風?”
“這段日子,我悶的慌,在房里,你和娘是輪流的看著我,我可是憋壞了,好不容易大夫說走走有益于身體,我就出來走走,這也不行啊?”
“我也沒有說不行啊!我就是擔心你的身子嘛~”連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含嗔帶笑。
莫晨若有所思的看著我,眼神里邊慢慢的開始衍生出一些我熟悉的東西,我心虛的想要逃離。
“我…我先回去了…”我有些倉惶的說道,剛越過他,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身子往后一拽,我踉蹌的險些倒地,他用另一只手托住我的腰間,讓我不至于跌倒。
“小筠,你還要逃避到什么時候?”他的語氣里盡是不容質疑的堅定。
我穩了穩自己的身子,道:“你…所指的是…?”其實,我心里明白他所說的,但我卻寧愿自己是一只縮頭烏龜,呆在殼里永遠不要面對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