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啦?又不是生離死別的,這么大的人兒了,還哭鼻子啊?”我將快奪眶而出的淚水咽到肚子里,故作輕松的說道。
“姐姐,你這么一走,也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是呀,姐姐。”
“不會的,我和四阿哥關(guān)系好,想你們了就托他讓我進宮見見你們,到時,咱們姐兒幾個在喝個幾杯酒,啊。”……
“玉韻,馬車來了,走吧。”四阿哥堅持親自送我回察哈爾府,我也只好隨他。
走出“靜怡軒”,我竟有了淡淡的思念,這紫禁城雖大,里邊危機四伏,可也有真真實實的情感,那些情感,是有血有肉的。坐上馬車后,如同我來時一樣,掀開布簾,秋英和冬雪還久久的站在門口,如同當(dāng)時我進宮一樣的情形,我看著她們倆人離我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遠(yuǎn),直到變成兩個小小的黑影后,我才將布簾子放下。
“呵呵~”弘歷悶悶的笑道,“你笑什么呀?”,“你還是那個你…”,“我不是我是誰呀?你這人可真逗。”我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后說道。他不語,就看著我笑,那笑,說有多礙眼就有多礙眼,我實在忍不住了“四阿哥,你到底怎么啦?”,“沒有,我就覺著這么輕輕松松的和你聊天兒真好!”,看著他認(rèn)真的眼神,我覺的臉有些熱,早知道就不問他了,他這么說,我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答了……“哦。”我不自在的應(yīng)道,“我有些乏了,瞇一會兒。”說完,我就閉上眼睛裝睡,這是我的慣用伎倆,閉上眼睛后,我還是感覺到有兩道灼熱的視線看著我。
越想睡著就越睡不著,我的心就跟那以前小時候吃的一種“跳跳糖”一樣,放到嘴巴里邊就噼里啪啦的像鞭炮似得亂跳亂蹦。
好不容易到了察哈爾府,我才有了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弘歷隨我走進府里,我張了張口,想讓他別進去,可又一想,這樣是不妥的,就與他一起進府了,心里卻有種姑爺陪著回娘家的錯覺…….
李榮保和松佳福晉都在院里,傅清、傅恒、傅婭、小玲也都在,見了他們,我忙上去朝李榮保和松佳福晉行了個禮:“阿瑪、額娘吉祥!”,“起來罷,這么些時日不見,怎么倒是客氣起來啦?”松佳福晉慈笑得看著我,“我讓廚房準(zhǔn)備了些膳食等你回來,你先去把東西放好就過來。”傅清馬上殷勤的道:“我?guī)湍隳谩!辈坏任一卦挶銚屃宋业陌み^去,傅恒則是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傅婭揶揄道:“玉韻,傅清可盼著你回來了,天天天天的在我耳邊念叨,你再不會來,我耳朵可就長繭了。”,聽她這么一說,傅清臉一紅,道:“玉韻,別聽她瞎說,她才是天天的念叨呢。”,“她又是念叨誰呀?”我笑著問道,“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傅清已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弘歷,傅婭也斜眼看了一眼弘歷,俏臉飄了幾朵紅暈,傅婭她…我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