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能救他的話,我心里因為他那句“沒有十足的把握”而有些隱隱的擔心。我知道,即使是阿哥也不能隨意的將一個犯有罪行的死囚救出來,除非能有確實的證據能證明他的確是被冤枉的。
他一定是被冤枉的!這點我很肯定,我現在只是需要時間,在他被正式的定罪之前,我一定要爭取到時間來為他翻案,我腦子里有了些凌亂的線索,這件事情一定是和莫晨的印章丟失有關,可綠蘿他們偷印章就是為了陷害莫晨么?那他們的動機是什么?
我心里思索著這前后事情,關鍵點就在印章!會不會是求叔?他最可能,這段時間一連串的打壓可能對他們造成了影響,所以,他們就設計陷害莫晨,使得莫家無領導人,那么,他們自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收莫家所有的生意了。
可是…證據我該怎么找呢?
我一籌莫展,外邊的月清冷的讓我有了一番的睡意,思思已經熟睡了……
徽州,某一府中。
求叔站在該府的書房處,一臉的恭敬。書房的書桌那兒,坐著一個人,他的背對著求叔。
“老求啊…那件事情…應該萬無一失吧?咳咳…”那人用手絹捂著鼻息處,咳了兩聲后繼續道:“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所以…這件事我才找你,但是…此事的關系重大萬萬不能有什么紕漏,如不然,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兒了……別說是你我,里邊牽扯著好多的人……”
“這個,您放心好了,那莫晨,明天就要問罪了。我已經與‘那邊’說好了,明天一定罪就…卡擦…”求叔往脖子上用手一劃,“他明天就到閻王那去報導了!嘿嘿……”
“嗯…那就好…你回去吧,這兩日還是別到我這兒了,免得別人懷疑…咳咳…”那人又捂著嘴咳了兩聲。
“那…我就先回了?”求叔見那人擺了擺手,便走了出去…….
“莫晨啊莫晨……你就別怪我了…怪就只怪你自己…做了這么大的變動的改革,商會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讓你當上會長,本來…你要是選擇娶了我女兒…還不至于到現在這步…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就別怪我狠了!”那人本來溫和的臉此時看起來猙獰無比,仿佛來自地獄的羅剎……
“莫晨!?。 蔽覐呢瑝艟腕@醒,背上被汗水濕透了,夢里的莫晨一臉的血,跪在斷頭臺上,而臺上的劊子手面無表情,高舉鋒利的砍刀,砍刀落下之際,我被驚醒了……
“嗯…小筠姐…你怎么啦?做噩夢了?”我的喊聲驚起了正在酣睡的思思。
“嗯…沒事兒…你先睡吧…”我起身坐了起來,喉嚨干的難受,想倒杯水喝,這個夢真實的讓我一陣的心驚肉跳,莫晨…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我在心里默念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根本無法入睡,就這樣干干的瞪著眼睛一直到天亮,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將還在睡夢中的小嗣以及思思叫醒,此時的我心急如焚,無法不去在意昨晚的那個夢……
回到徽州莫家,五阿哥已經等在里邊了??吹剿液苡牣?,明明他出發的比我們還晚,怎么……
可他一臉的疲憊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五…”我剛想出聲喚他,就想起這莫府的上下都還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忙住了嘴。
“小筠…你回來啦?這位公子說是你的摯友,為了晨兒的事專門從京城來的……”莫老夫人看到我忙過來說道。
她亦是一副疲倦樣,本來保養的還算好的她,這兩天憔悴了不少,圓潤的膚色此時光彩全無,我心里默默的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嗯…娘…”這是我第一次喊她娘,她臉上有些驚詫,但卻沒問什么。
做戲要全套,我不能讓五阿哥知道,我與莫晨…根本沒有真正的拜堂成功……
“我們到里屋商量一下細節吧…”我對五阿哥說道,見他點點頭,我轉頭看了看莫老夫人,見她點點頭,我便領了他朝我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