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林雨達成協議以來,我倆的戲一直演的都還算不錯,白天,照例是手牽手,逛逛街,聽聽戲,先在老百姓中給他們造成夫妻恩愛的假象,晚上回到家,一個房里睡是肯定免不了的,不過我睡床上,他打地鋪。偶爾也能說上幾句話,不過,只要一入夜,我是鐵定不會讓別人進臥室,有好幾次小裕要來給我念功課,我都沒讓他進屋,害的小裕委屈了好一陣子,我的心里雖是難受,卻有苦衷,要是被別人發現堂堂王爺打地鋪,那我們所做的努力卻都打了水漂了。
閑來無事,看著林雨那張板得和冰一樣的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躺在床上的我拿著枕頭就丟了過去:“喂,你就不能笑笑啊,看看你,整張臉和苦瓜似的,我又沒欺負你。”他看著我,卻還是不說話,氣氛真是冷的可以,我不得不換個話題:“喂,不是說你有個紅顏知己么,怎么這么些日子我都沒看見?按理說王府上上下下哪兒我沒去過,可就是找不著,你把她藏在哪兒了?”聽我說到這兒,他才有些反應“本來我并不知道這三年來你的脾氣改了那么多,以為你定將加害于她,所以在沒想到一個保全她的計策前沒敢輕易帶她進府,況且現在的關系,還不便帶她進來,我想她會明白。”說到這兒,他的臉上又浮起了笑意,很溫柔很溫柔,在那一刻,我忽然想,要是以后有個人能對我如此,就是死,也不枉此生了。可是不知為何,心底涌上一絲的醋意,天啊,我吃醋,不會吧,還是吃這個人的醋,怎么可能。我在心里不停的糾結著。眉毛也擰在了一塊,他似是發現了我的異常,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沒事啦,呵呵。”我傻笑了幾聲,趕忙把臉轉了過去,糟糕,臉怎么紅了。只聽背后一個聲音說道:“你還真是公主脾氣,是你吵著要我說話,我說了你又不理我。”“哪里有啊,”我抗議著“恩,那個,早些睡吧,明兒個不是還要看戲去么。”說完,我的頭就往被子里一蒙,啥也不想了,睡覺。
每天早晨照例是要一起用餐的,小裕是我認得兒子,自然要敬茶,畢竟是小孩子,做什么事都不上心,邊向我和林雨敬茶邊望著門外的的麻雀,誰知一不小心把茶水翻了出來。天啊,那可是剛剛燒滾的水啊。我急忙將水杯拿下,向門口喊道,“快去打井水上來”有忙不迭的幫小裕吹吹“呼呼~~~,娘幫小裕呼呼哦,不痛不痛。”等井水打上來,我又把小裕的手放進去,告訴他就保持這樣放一會兒,應該就不會起泡了。看著小裕燙紅的手,我的心里難受死了,小裕倒是很乖,說道“娘啊,小裕不痛,真的,幸好是左手,不礙著小裕寫字的。”能不痛嗎,那么燙的水,又是大熱天兒的。我都快心疼死了。
好不容易看小裕手上的紅腫消了下去我才稍微安了心,這才放他去先生那兒念書。忙完這一些,這才想起來林雨還被我晾在一邊,只見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喂,你總看著我干嘛,不是要看戲嗎?要開場啦,還不快走。”“恩。”他答應了一聲,走過來,牽住了我的手,我一愣,以前我和他雖是表現恩愛,可都是我想八爪魚似的死命拽住他,這是他第一次那么主動過來牽我啊。果然啊,戲演久了,演技都更勝一籌了。我可沒閑工夫多想了,再不去,這戲可就看不到第一出了。
走在街上,林雨柔聲說道:“沒想到,你變了這么多,記得新婚第一天早上,不過是丫鬟幫你梳頭時不小心弄斷了一根頭發,你便讓人打了她一頓,沒想到現在變得倒像是個賢妻良母的樣子了。”廢話,我在心里暗罵,本姑娘活那么大還沒人說咱人不好呢。若不是怕嚇著你,早告訴你我是穿越過來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