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府里的日子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讓人覺得很是不安,林雨總是不見人影,我知道他在書房,卻沒有任何方法能夠去接近他,也不能告訴他程舞衣還活在人世,我承認,我是自私的,最起碼,在我留在王府的最后的日子里,不希望林雨將程舞衣接回來,也不希望他去找程舞衣,不然,我的自尊就像是被人踩在了腳底,毫無自尊可言了。接連幾日都是小裕在我的房里睡的,杏兒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看出了我和林雨之間的矛盾,便強拉著小裕回他自己的房間里睡覺,希望我能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和林雨和好。可是,我連林雨的面兒都見不到,怎么和好,況且,他以為我害死了程舞衣,又怎么會原諒我,讓他看見我,不過是讓他更加生氣罷了。
這日,夜晚時候閑來無事,一個人站在來時的那個小池塘邊看風景,只聽見府中吵作一團,恍惚中好像聽見有人大叫“救命,有刺客。”我急忙像吵鬧的地方跑去,只見幾個黑衣蒙面的人在王府中與侍衛打斗起來,可王府中的侍衛卻好像都不是這幾個刺客的對手,這些此刻很心急,都是一招斃命,他們好像在找什么人,對了,是林雨,他們所處的方位是書房周圍,林雨在聽到聲音后也立即跑到了這里,站在遠處,我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像是哭過的,而且精神很是不好,該有好幾天沒有休息了吧。這幾個黑衣人看到林雨后便痛下殺手,每一招都很陰險歹毒,不過,好像全都不是林雨的對手,先后有幾個都倒在地上,當場喪命,不過,林雨好像并不想讓他們全都死掉,留一個活口問話也好,所以最后一個刺客的時候,林雨也不動手,只是叫侍衛去捉,并下令一定要留一個活口。
這個刺客好像是孤注一擲,將自己的匕首向前擲去,林雨是背對著那個刺客,我連思考的余地也沒有,便沖上前去,感覺到劍刺進了我的肩頭,我向前一沖,身體失去了平衡,林雨回過頭來很明顯的吃了一驚,想要接住我,卻被那個刺客捷足先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從袖口掏出了另一把匕首,頂著我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叫道:“不許過來,誰在敢過來,我立即殺了她,放我走。”雖然匕首刺進肩頭很痛,但幸好不是什么關鍵的部位,再加上匕首還在肩頭阻止了大量的鮮血涌出,我的知覺在當時還是很清醒的,這個刺客也受了傷,撐不了多久,從人群中搜索到林雨,會不會今夜就死了呢,難道,真的只有死亡才是我逃離這個羈絆的唯一方法么?我沒有那么勇敢,明知道自己會死還說什么不用管我之類的話,我承認,我很膽兒小,最起碼,不是現在就死,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理會發生些什么。
只聽見林雨向左右的人命令道:“放他走。”那個刺客用刀挾持著我向門口走去,“慢著”林雨喊道:“我既然答應了放你走,把那個女人留下。”背后的人冷笑一聲“放心,只要我平安的脫離了這里,她不會有事,如果你敢派人跟蹤我,她,可是會死的很慘呢,哈哈哈。”說完,那個刺客扔下一顆煙霧彈,乘著混亂逃出了王府。他將我放在自己的肩上,一路扛著我,到了驛站,換了一匹好馬,向南奔馳著。我的傷口好像更加的痛了,跑了一段距離,那個刺客才停了下來,他的傷口比我的深,已經流了很多血,還是強忍著將我抱進了一座破廟。我的神志已經很不清晰,只感覺口中被人塞進了一顆藥丸,也沒做過多的掙扎,便吞了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已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