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非,一只手拿著拖把,一只手,不停的捶打著腰間。
一整天下來,她也搞不清,自己是來回在男女廁所間,跑了多少次的。
江若非,瞇著眼睛,看著那塊大大的時鐘上,很明顯的指到了11點13分,天啊,她這一天,是工作了多長時間呢?已經(jīng)是16個小時了,天煞的。
欺負廉價勞工呢。
江若非,滿肚子的,不知道是什么氣了,現(xiàn)在,她該要考慮的是,今晚,去哪里睡呢?
佳麗華亭,是絕對的不能去的。
那,她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再過三刻鐘,就是十二點整整了。
江若非,駐著拖把,快是要把拖把當成是拐杖了,直盯著被自己擦洗得是一塵不染的鏡子。
鏡子里的江若非,臉蛋,好紅,好白的,這么漂亮的小妞,居然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
我的老天爺,你也太殘忍了,好歹我也是個五好小孩兒。
餐廳里的人,都走得是差不多的,按照慣例,24小時餐廳,是可以在11點30分的時候關(guān)門的。
現(xiàn)在,餐廳里,就只剩下一對小男女了,他們在嘀咕著什么的。
餐柜里,已經(jīng)是沒有任何的食物了,榨汁機,也被清洗趕緊了,薯條筐里也么有東西了,剩下最后的兩個漢堡,也被那倆人買走了。
打卡的同事,都在陸續(xù)的離開,嘰嘰喳喳的聲音,也是銳耳的呢。
看來,現(xiàn)在之后掃廁所的江若非和負責主餐桌衛(wèi)生的一個小女孩子了。
江若非,忽然是想打那個女孩子的主意了,可是那個小女孩子,似乎很不領(lǐng)情的,看見江若非的笑臉,居然是裝作是沒看到。
這么冷淡,我跟你又沒仇的。
江若非,對著鏡子,傻笑了一下。
天啊,今天要睡哪里???
過了今天,那以后呢?以后還要睡在哪里呢?
睡覺,可還真是個大問題啊。
看那倆人,約莫是有起身的樣子,女孩子,將手里的包包,遞給了男的,然后徑直的走進了女廁所。
那個收拾主餐廳衛(wèi)生的冷笑妹,那動作,老快的。
迅速的收拾好了東西,然后拿起了自己,早已是準備好了的包包,沖向了餐廳門口,江若非,不知道,她為什么就這么的,真的,就這么的走了?
剛拉開餐廳玻璃門的女孩子,回過頭,是挑釁的眼神?江若非,不知道,不過,她的那句話,還是對江若非來講,很有參考價值.
“今天晚上,你負責值班,”
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值班?這是什么意思的呢?
江若非,徒然是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涼意,那個剛?cè)呐⒆?,來到了洗手臺的鏡子前,洗手,然后自戀了一番,啪啦啪啦的回音,在這四十平米的屋子里,顯得是格外的清脆的聲響。
都走了,她一個人在這里,就因為,她是新來的?
肯德基里的人,都是這么的對待新員工的呢?
江若非,一步一歪的走進了廁所,打開了剛才有人用過的廁所間,使勁的搓洗了一番。
值班就值班。
有什么了不起的?
值班,不就是在這里看門么?
對啊,在這里看門,看門,不就是可以住在這里么?
江若非,心頭一陣狂喜,天啊,今晚,我不就是可以住在這里了么?
要以后,每天都在這里值班的話,那么……
還是老天爺,在幫我江大小姐啊。
不過一天都是吃這炸雞腿,她喜歡。
以后,就可以找理由,天天留在這里了。
江若非關(guān)掉了廁所的燈和大廳的燈,只留下了肯德基老爺爺那塊招牌的彩屏燈。
求天求地,還不如求肯德基。
江若非,找了一張餐桌坐在,開始在打盹了,不一會兒的,就爬在桌子上,居然這樣,也可以睡得是那么香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