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湖畔感覺拉著的人突然不走了,以為她累了,回頭看她。樓梯里的燈光是淡淡的水紅色,燈光的少女緊抿著唇,眉頭蹙在一起,緊張又忐忑,眼珠飛快瞄了他一眼撞上他視線時好似受到了驚嚇,飛快移開…………她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餓了?”
清曉僵硬地小幅度把腦袋搖了兩搖,吞吞吐吐——
“……沒、沒……”
湖畔狡黠的眼睛眨巴兩下,不懂清曉什么意思。
“那我們先上去歇一歇,一會兒就下來。”
清曉聽了更不走,低著頭,扭扭捏捏磨磨蹭蹭。
湖畔眉頭皺緊,滿臉不解,偏頭想了想,接著豁然開朗,嘴角抽了抽,壞笑道——
“你擔心我色性大發,要把你…………你這書呆子,怎么滿腦子是這種淫.蕩想法……”
清曉刷的紅了臉,抬頭眼神閃爍,強裝正定:“誰……想了……”
湖畔摸摸下巴,痞笑更深:“不過你倒是挺聰明的,我本來……是那么想的來著……”
清曉驚大眼睛盯著湖畔,不可置信:“……你……在開玩笑吧……”
湖畔正色:“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電影看用強的挺有意思的……我早就很好奇了……不然……我們試試……”
在湖畔挑眉斜眼。猝不及防,清曉猛抽出手,轉身欲奔下樓,湖畔不料這她竟然當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騙你的騙你的,傻子——看你那不開竅的木頭樣子我可能有那種心思嗎?”
湖畔真是無語。
“你真是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湖畔鄙視她。
清曉小聲抱怨:“……這有什么幽默的……”
“不幽默嗎?”
“不幽默……半點不好笑……你才是木頭呢!”清曉莫名心里有點火大,撒氣的吐出兩句,也不知是聽他諷刺她是木頭生氣還是因為別的……清曉不理湖畔自己往樓上走去。
“喂~”湖畔沒料到一直軟綿綿的何清曉,綿羊兔子混合體的何清曉竟然也會有這種行為,難道她那溫順的樣子都是假的,實則披著羊皮的狼?!好吧,他承認,他喜歡她罵他時候甩來的白眼,那充滿了不滿情緒的控訴眼神,那一刻,她好像整個人都活了……平日的她,總是少了些人氣兒……
結果是湖畔訂了兩個房間……她的顧慮都是多余的……
屋子里是褐紅色木制家具的擺設,簡單干凈,地板上鋪著暖暖的暗色地毯,暗紅色的窗簾用黑色銀色細絲線繡了幾朵式樣簡單的牡丹,小桌上擺著陶制茶具,旁邊點著一小爐熏香,裊裊的一縷熏煙婀娜飄逸。
“吭、吭、吭”有人敲門——
“憤怒的小木頭,好了沒?”
是湖畔。竟然叫她……憤怒的小木頭……
“好了……”
清曉開了門,門外立著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高個兒少年,俊雅的五官帶著調侃的笑。清曉小小的不悅,心里暗想著:我要是木頭,你就是榆木疙瘩,專考倒數的榆木疙瘩……
“把衣服穿上吧。”
少年手里還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往清曉身上套——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絕對是故意的,把她當小孩兒一樣消遣,明明穿個外套那么簡單的事他故意插兩手,搗來搗去,寧是扯了好一會兒。看他手長腿長的長那么高個兒,竟然這么幼稚……
剛穿好,清曉忽覺一個東西一下子扣在頭上,把眼睛都給擋住了,又是這個幼稚的家伙干的——清曉生氣的皺眉,推開擋在眼前的東西,原來是頂毛線帽子,正要發作——湖畔笑得燦爛,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還有一顆可愛的虎牙,惡作劇得逞,笑得很開心——
清曉本來緊繃的臉偷爬上兩絲笑意,小聲嘀咕道——
“……傻子……”
湖畔停下笑來,難以置信的認真神色:“你說誰傻子呢?”
清曉得意的翹起下巴,目中無他的先他一步走,漫不經心的說:
“誰應聲說誰咯……”
湖畔氣結,只是那佯裝生氣臉上點點溫暖的笑意調皮的跑出來:
“何清曉,原來你根本不淑女——”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淑女了——”
“……”好吧,她的確沒說過……
他真的很壞,壞到明明看見她帽子歪戴著也不告訴她,自己跟在后面偷偷的取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