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給你下毒和權力有什么關系？”她不解，很是不解，非常不解。

秋瑾看著她。

最終，他說出了在心里埋藏了七年的秘密。

“我不是他親生的?！?/p>

完顏顏聽見他的話第一反應就是：被我猜中了？！

她曾在心里猜測凌靖南給秋瑾下毒的原因，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居然是真的？！

“那和權利有什么關系呢？”

秋瑾又把目光轉到窗外，一臉的落寞。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秋瑾。在我心里?！?/p>

秋瑾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虎牙道：“不，我是秋瑾，但不是凌秋瑾?！?/p>

完顏顏被他搞糊涂了，滿頭霧水的看著他。

“我不是凌靖南親生兒子，我的全名，是司馬秋瑾。司馬是皇姓。所以，我本來是肆月的十七皇子?！?/p>

他的話想原子彈一枚，徹底轟炸了完顏顏的大腦。

十七皇子啊~~~

十七皇子啊~~~

他竟然是十七皇子啊~~~

他怎么會是十七皇子呢？

秋瑾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接著道：“凌靖南經常入宮，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完顏顏搖頭。

“因為他和皇帝的一個嬪妃，有關系?！?/p>

關系？什么關系？完顏顏的思想開始往不好的地方延伸。

“那個妃子懷孕即將臨盆，正巧，另一個妃子眉妃也將生產。眉妃生的是個男孩，而那個嬪妃生的則是女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完顏顏當然知道，生的是男孩，則會受寵，生的女兒則反之。

“那嬪妃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指使凌靖南趁皇帝出征未回將眉妃的兒子偷帶出宮，又將自己的女兒換給眉妃。沒了孩子，她聲稱是眉妃出于嫉妒，下手藥掉了?；实壅鹋?，加之他看到眉妃所生的是個女孩，更是惱怒，賜以眉妃、腰斬?！?/p>

秋瑾說道腰斬的時候，頓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的是灰色的悲傷。

完顏顏明白了，眉妃，就是秋瑾的生母。而他，就是那個被偷換出宮的皇子。

可是，秋瑾又怎么會知道這些呢？她將疑惑問了出來。

秋瑾苦笑，道：“在我十一歲那年，那個嬪妃來找了凌靖南。我聽見他們的談話了?！?/p>

完顏顏不語。

秋瑾一定很難過吧，親生母親被生父賜以腰斬，自己流落到別人家中過活。還被人種下劇毒。

“你恨皇帝嗎？”

“不恨?！?/p>

“為什么？”

“我恨的是母親?！?/p>

“為什么？！”

“我恨她軟弱，不懂得保護自己。”完顏顏的眼眶不知不覺又濕潤了，她深吸一口氣，把眼淚逼回去道，對秋瑾道：“給你下毒，和權利有什么關系？”

秋瑾看了她一眼，道：“柳昭華的野心，是整個肆月?！?/p>

整個肆月！他想謀權篡位？！

誒？柳昭華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