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低低的啜泣，在教室里回響。

方才那聲破碎聲一如銀曉涵的心在瞬間破碎的聲音。

她捂著臉低聲抽泣著，儀恬和英英無奈的安慰著她。臺上，校長的臉色極其難看。

“司錦陽…你真的很…沒骨氣。呵——和別人一起…分享女朋友…很好受是不是？你真的…很賤！好好的—我吶么喜歡你…你居然還是…會降低自己…委曲求全做她的男朋友。”

她低聲的自語一下一下回蕩著，都沉默著。只有她的啜泣聲。

司錦陽身體僵了僵，斂劍眉道：“我喜歡她。便是喜歡她。不喜歡你，便是不喜歡你。”

銀曉涵忽而尖銳的笑了：“呵呵，你是喜歡她嗎？你喜歡的是那個死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影子而已！”

好犀利的一句話。

完顏顏卻只是笑著說：“沒關系，只要錦陽好。”

說罷朝司錦陽一笑，執起他的手道：“錦陽，就把我當作她來愛吧。”

在心里，她卻是默默地道歉：錦陽，對不起。我還是我，只不過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羽剎何嘗不知她所想，攬住她肩頭的手稍微用了點力。

銀曉涵站起來了，四人形成了詭異的角度。

她直視著完顏顏，眼淚自顧自的淌。

“你根本不愛他，否則怎么會不在意？”

她質問著，其實只是為了尋求一個足以放棄的理由。傷的夠徹底才不會還存有幻想。

果然，完顏顏又說：“你怎么知道？我要給他時間慢慢忘了以前。”

她的心被一刀一刀剜開，滴出的血湮滅的她整個世界。

“呵呵，愛他……怎么會同時和兩個男生糾結不清。”

她的話一針見血，讓完顏顏也有些緊張起來。

定了定心神，她緩緩道：“愛一個人是愛，愛兩個人也是愛。他們，我都愛。只要他愿意做我的男朋友，你問吧，如果錦陽不愿意，我決不糾纏。”

曉涵不說話，目光卻如利劍般射向錦陽。

錦陽有些猶豫。

畢竟，和另一個男生一起分享女朋友，對于男孩子來說，是件傷自尊的事。他又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若真的答應了，以后，會不會被人嘲笑一生？

他偷偷瞄了一眼完顏顏，她用很信任的目光看著他。

他豁然開朗，愛她，還管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他猶豫了一會兒后，重重的點頭。

連羽剎都不在意，他沒理由糾結的。

銀曉涵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

“司錦陽，你…真的很讓我看不起。”

留下一句話后，她站起來沖了出去。

完顏顏看著她的背影，竟也能感覺帶她的疼痛。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失去了什么的痛苦。她低頭冥想，最終得知，失去的，是她們將近兩年的友情。

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吧……

曉涵，你不能怪我，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