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的這雙狠厲的眼睛我很喜歡,是作為殺手絕佳的條件啊!”鳳君凌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贊賞的點了點頭。
“去殺了那些一直折磨你的人吧!之后,加入天絕閣以后作為鋒芒的刀劍去守衛我的小公主”這是這個王朝最高的帝王對她下的命令,是的,命令,作為一如她這樣的殺手必須遵從到命令。
可是,那個一直喜歡運籌帷幄的帝王第一次沒有計算正確,那就是心,他自己的心不是曾經就沒有算過才被那個女子一直的羈絆起來了嗎?所以,注定了,他會再次的失誤。
是的,殺手是有主人的,作為主人劍鋒而存在的殺手是有主人的,但是,霓采不是普通的殺手,霓采是一把會認主人的劍,鳳軒的劍。
只是,那時年少輕狂,以為執手便可以為他得了這個王朝,卻沒想,妹妹就是他今生過不了的劫。
趙欣聽著這來自幽冥之地無聲的鐘聲,驚覺一般的跳起來,鳳君凌壓住她的雙肩逼迫她冷靜,她反手的拿起床邊小幾上的一碗滾燙的藥湯潑淋在鳳君凌的身上,他燙得條件反射的收手,卻再次伸手時只抓住了她衣袂的一角。
“哧!”的一聲,一角獨自的留在了他的手上,再次抬眼望去,那個衣衫不整,發髻松散的女子已經的赤腳奔了出去。
秋天真是一個蕭條的季節啊!那樣明艷的男子怎么就這樣無聲的走了呢?
趙欣一路赤足的狂奔,身后明黃的身影看著跌跌撞撞的女子心痛不已。宮殿高高在上,下面玉階長綿的沒有盡頭,似乎這些華美宮室的臺階通向的就是地獄深處一般的。
鳳軒那棕色的棺槨太遠,在趙欣的眼底只剩下了一個小盒子的大小了,她的軒兒堂堂的七尺男兒怎么可能是那么小一個盒子可以裝載的下,那不是她的軒兒,一定不是。
她一腳踏空,跌坐在了地上,摔得鳳君凌的心都碎了。自己卻兀自的不自知,一路的奔跑不停歇的喚著:軒兒,母后的軒兒!
她一路的滾爬掙扎著鳳君凌的束縛終于是到了王宮長長的宮道上,那宮道都是白玉的磚石鋪成的,凈白的一如通天的長廊,延綿的沒有盡頭,鳳軒遙遙的在那頭,似乎伸手就可以觸摸卻遙遠的似乎隔了幾個世紀一般的。
鳳馨兒顫栗在秋風之中,冷清的秋天,云層高遠,凈亮惑人。她一如害怕責備的孩子無助的看著悲慟欲絕的母親,害怕的心底打顫,挪移著躲在了侍衛的后面。
趙欣歇斯底里的哭喊她的軒兒,看見了鳳馨兒這個一切緣由的禍端,狠厲的指著她吼道:“你們鳳家沒一個是好東西,鳳君凌害死了慕傾,現在,連她唯一的一個孩子也死了,慕傾,慕傾,傾兒。我,我,對不起沒照顧好你的兒子,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