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落落從家里出來,剛出門看見一個小孩站在家門口。約莫十歲左右,落落打量他。
“小朋友,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你是陳落落小姐嗎?留學維也納的鋼琴家。”小朋友好像是有備而來,手里捏著一個信封,用稚嫩的眼神看著落落,天真無邪就是這樣來的吧。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找我有事嗎?”落落奇怪。
“有位阿姨叫我把這封信送給你。”
落落接過小孩手中的信,信的封面是空白的。像雪一樣白,白得透明,白得徹底。
落落打開信,里面有一張紙,紙上寫著幾個字,游戲剛剛開始。
這幾個字刺得落落心口痛,整個心臟一張一合,鮮血覆蓋了她的心。是誰,到底是誰?
落落趕緊去追剛才那個小孩。
“小朋友,你等一等,是你叫你送信的。”
“一個阿姨,我不認識她,她說,如果你來追問我的話,她要我告訴你,這是你應有的懲罰,她絕不會手軟。”小朋友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是夏夫人,一定夏夫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謝沐陽特意過來看落落。這兩年,NV公司在國內德運營還比較穩定,沐陽不愧是投資界的天才,剛剛投資的幾家公司股票一直上漲,運勢正旺。
“落落,你怎么看上去心神不定的?是為演奏會的事嗎?我聽Jolly說,你的下一場演奏會將在榮市,你大學的所在地,是嗎?”
“今天有人給我送了一封信。”落落把信遞給沐陽。
游戲剛剛開始。沐陽念出這幾個字。
“是不是她?”
“我猜是,她說過,她不會讓我好過。”
沐陽把手放到落落的手上。“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沐陽……”
“好了,不要擔心,傻瓜,一切有我。我爸媽從BJ過來了,他們想見你。”
“見我。”第一次見家長,落落點緊張,從小就不知道怎么和大人相處,這回見沐陽的父母,落落心里沒有底,他媽媽是老師,爸爸是干部,為人比較傳統,不知道他們喜歡什么樣的媳婦,我穿什么衣服比較得體。他們會不會喜歡我。
“你在想些什么啊?見我爸媽用得著這么緊張嗎?”沐陽看著她認真地樣子有些想發笑,這家伙有時候還是比較傻的。
“沐陽,你說叔叔和阿姨會喜歡我嗎?”
“什么叔叔、阿姨,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是爸爸和媽媽。”
“見爸爸媽媽好像要拉著你去上吊似的,好像是我給你發難。傻瓜,不要緊張,我爸爸媽媽很和藹,況且,媽媽之前就見過你的照片,很喜歡你,還夸我眼光不錯。”
落落不停地轉手中的手機,游戲剛剛開始,是什么游戲,夏夫人為什么還不放過我。
“沐陽,爸爸媽媽什么時候到。”
“下午三點到浦東機場,我一會開車去上海接他們。”
“要我去嗎?”
“你怎么那么笨,那當然,不然我現在來找你干嘛?一起走吧,車都停在樓下了。”沐陽習慣地用手敲敲她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