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我們離婚以來,這是你第一次主動見我。”王青青走進(jìn)餐廳,遠(yuǎn)遠(yuǎn)望見夏金坐在那里。
“青青,你恨我嗎?”夏金低著頭,為了女兒,他完全可以質(zhì)問她,但他沒有。如果他能給她一分愛的話,她也不會這樣。
“恨,你說呢?”王青青反問道,從夏茗死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恨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
“放過我的女兒,她是無辜的,你要恨就沖我來吧。我們之間是該說清楚了,不是嗎?”
“說清楚,夏金,你什么時(shí)候把我當(dāng)過你的妻子,你什么真正跟茗茗說過話,這些年來,你做過什么。”一提到夏茗,王青青的心口就開始犯疼,18年前,她沒有了夏茗,她便什么也沒有了,這一切都源于陳艾琳。她要她也嘗嘗失去女兒的痛苦。
“對不起,但是落落,她是無辜的。”
“她無辜,她是陳艾琳的女兒,是你的女兒,她怎么無辜了,她和茗茗是同父異母的姐弟,他們之間的不倫之戀,她怎么就無辜了。”王青青很得意,這是誰也無法抹去的事實(shí)。
“青青,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是你們,都是你們,為什么你的心里忘不了陳艾琳,你從來都不看我一眼,茗茗死了,我什么也沒有了。”
“青青,茗茗,我對不起,現(xiàn)在我只有陳落落這么一個(gè)女兒,我們都老了,不要計(jì)較了,好嗎?”
“不要計(jì)較,我能不計(jì)較嗎?我要陳落落死,要陳艾琳也嘗嘗失去女兒的痛苦。”
“青青,茗茗根本就不是我的兒子,落落跟他根本就不是姐弟,更不存在什么**。”
滿以為勝券在握的王青青,聽到這個(gè)消息,她也傻眼了。
“那天早上,我去你房間叫你,看到你全裸,床上有血跡,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出事了,你微笑著看著我。我沒有說話,我知道你以為是我做的。”
“從你房間里出來,我去找過劉經(jīng)理,那家伙已經(jīng)跑得無影無蹤了。后來,你告訴我,你懷孕了,我很驚奇。你一直都以為茗茗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否認(rèn),不想讓你傷心,跟你結(jié)婚,只是為了給茗茗一個(gè)名分。”
“茗茗長大了,確實(shí)跟我有幾分相似,我懷疑,親自帶茗茗做了DNA鑒定,我們是父子的概率0.1%都不到。”
王青青的眼眶里淚水打轉(zhuǎn),“我恨你,我恨你。”她抓著夏金的衣領(lǐng),在他身上捶打。
“就算茗茗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他叫了你八年的爸爸,你從來沒有愛過他。茗茗臨死前,他一直都叫著爸爸,你卻不來看他,讓他一個(gè)人孤零零地死在美國。”
“陳落落的確很無辜,茗茗就不可憐嗎?我的孩子,你能理解嗎?茗茗八歲那年,他得了尼曼爾雜癥,他的血液是白色的,沒有血紅蛋白。沒有人能救他,他只能在醫(yī)院悄悄地等待死亡。他告訴我,他想見爸爸,我打電話讓你過來看茗茗最后一眼,你沒有,你說你工作忙。茗茗閉眼的那一刻都沒有見到他最愛的爸爸,金,我不該恨嗎?”
“茗茗,怎么可能?”夏金疑惑,兒子明明在他眼前生活了十九年,怎么八歲就死了呢?
“他不是,他只是我在美國領(lǐng)養(yǎng)的,一個(gè)跟茗茗年齡相仿的孩子,我?guī)ロn國做了手術(shù)。茗茗死后,我就告訴自己,我要找到陳艾琳的女兒,讓她也嘗嘗失去女兒的痛苦。”
“青青,不要這樣,好嗎?都讓它過去吧。對不起你的人是我。”
王青青的臉開始扭曲,他們不是姐弟,我也要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