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騷擾,又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陽月的日子過得到還挺清閑,清閑下來自然是策劃策劃跑路路線了。
今天早上跑到大門口留了暗語,自己的暗衛應該已經看到。太子府守衛甚嚴,為了安全起見陽月并沒有把暗衛帶進來,葉嵐被擒現在關在哪里也不清楚,得先讓暗衛去查查。
“太子妃,太子請您去飲膳宮一同用午膳”一太監前來替素逸澤傳話。
陽月應聲“恩,知道了”
沒有特意打扮,不在以面具示人的陽月脫下了華麗的旗袍,改穿素衫,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完全不一樣,可以說妖月與楊月是女人中的兩個極端,一個妖嬈,一個純美,陽月有時候懷疑自己有點精神分裂。
來到飲膳閣,素逸澤早已端坐,菜也已經上齊,陽月對素逸澤行了行了。
“坐吧”不冷不熱,陽月坐下后素逸澤什么也沒說,只顧自己吃了起來。
皇族的夫妻生活冷淡得詭異,這是當時陽月的想法。
吃了沒多久,素逸澤大概吃飽了,放下筷子,身后的丫鬟立即遞上手帕,素逸澤擦了擦嘴才開口問道:“想見葉嵐嗎”
陽月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并沒有驚喜,有的只是滿心疑惑,素逸澤會這么好,讓她去見奸夫?
“他三天沒進過一滴水一粒米飯······”素逸澤平淡得像是在訴說,話里又像是止不住的關心,聽起來讓人更疑惑,哪個男人好到去關心和自己老婆在大婚之夜通奸的男人。
“他在哪?”楊月擰著眉看著素逸澤眼里流露出的哀傷,即使是一丁點,心理還是說不出的復雜,這眼神和葉嵐看自己時的太像!
不再有更多的對話,素逸澤起身往外走,陽月緊跟其后。
穿過大大小小的落院,在穿過一座小花園,拂柳閣坐落在太子府最后邊,門外有十多個護衛把守著。
進入閣內是一股淡淡的漆味,門窗的雕花細致入微,房檐上的飛鳥魚蟲色彩華麗得猶如真實而不是繪畫,房中擺著兩個大架子,分別放著價值連城的古董和晶石。
“不是說帶我去見葉嵐嗎?來這里干嘛?”陽月忍不住開口詢問,這閣院比自己這個太子妃住的還富麗,難不成這里是牢房,太子也太奢侈得變態了吧!
素逸澤沒有回答,直徑走入最中間的房間。
門打開,陽月踏入房間的腳頓了頓,左邊大得不像話的床上躺著的不就是葉嵐嗎?兩條扣在床頭的鎖鏈纏住了他的雙手高舉頭頂,腳也同樣被床尾的兩條鎖鏈分別拴住,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漏了半截在外面,看樣子全身都沒穿衣服。
飛速跑到床邊,陽月這才看清楚葉嵐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齒印和紅印,嘴也被咬破了,嘴角還殘留著些許血跡,葉嵐沉沉的睡著,眉頭緊皺,看樣子睡得很不安穩。
陽月瞪大了眼,這些明明都是歡愛過后的痕跡,真不敢相信,素逸澤原來是個變態,懲罰奸夫用的是這種方法。
轉過臉陽月陰沉的笑在嘴邊肆虐。
“你好樣的,我真是佩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后面的話說得咬牙切齒,說完后還很諷刺的對素逸澤豎了個大拇指。
素逸澤依然沒有搭腔,吩咐下人去端碗粥上來。
“你喂他吃些東西”說完走出了房間,在門口又加了句“別想帶他逃跑,我會再加強守衛”
看著床上沉睡的葉嵐,陽月顰蹙著眉,素逸澤沒有懲罰自己,卻用這種方法懲罰葉嵐,難道他看上的是葉嵐,從而利用自己布了這個局引葉嵐上鉤,在把他禁錮在身邊,變成身下之寵。
輕輕擦去葉嵐嘴角的血渣,疼痛讓葉嵐悠然轉醒,大眼睜開,未看清事物時的一瞬間是驚恐的,看清了陽月之后葉嵐慌忙把臉朝里面轉,他不想讓陽月看見這么邋遢的自己。
“來吃些東西吧”陽月溫柔的捧住葉嵐的頭往自己這邊轉,端起剛才丫鬟送來的清粥,舀起一調羹吹著,吹了兩下放在自己嘴邊試了試溫度,不燙了才送到葉嵐嘴邊。
葉嵐低垂著眼靜靜的喝下粥,兩人都不說話,沉默得叫人心碎。
“還要不要在吃點”一碗喝完,陽月終于找到可以說的話。
葉嵐搖頭,幾天沒吃東西,現在感覺胃火辣得難受。
沉默繼續著,一直到天邊絢麗的紅慢慢變成昏暗。
素逸澤推開房門時,陽月與葉嵐是相互對望著的,沒有任何言語,就這樣靜靜看著對方,那中間的氣氛讓他很不爽。
“你可以走了”冷清的話是對陽月說的,溫柔的眼是看著葉嵐的。
陽月起身準備走,手卻被拉住,葉嵐吃力的側彎著身,用被束縛的雙手緊緊的拉著陽月,不讓她離開。
“我會再來的,乖”陽月彎下身子,吻了吻葉嵐的額頭,她會再來,她再次來到這里時,便是他們離開之時。
素逸澤冰冷著臉把陽月甩開,力道大得讓陽月跌倒在地。
“混蛋,不許傷害她”葉嵐大喊,心疼的看著慢慢爬起來的陽月。
“你才是,不許看她”素逸澤憤怒的吻去了葉嵐接下來的咒罵,葉嵐死命掙扎起來,陽月轉過頭去,沒有在看床上的兩人,迅速離開了房間,身后是葉嵐扯動鎖鏈發出的雜亂“丁咚”聲。
以前沒事喜歡說要把葉嵐嫁出去,是不是一樣的話說得太多,就會變成詛咒,然后變成現實,回去的路上陽月狠狠的打著自己的嘴巴,想著,這樣會不會就能破除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