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邊城被素國半月內攻下,素國皇宮里,素逸澤高舉金杯,為將士們洗塵,古雕刻畫般的臉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無數女人心,可這些,他都不屑一顧,他要的始終只有那個人。
三年,他的耐心幾乎被磨光,還記得初見時那張沉睡安詳的容顏,金光閃耀,就這樣入住了他最脆弱的心臟,以為只是自己的一時興起,但每次見到他自己都會忍不住失控,看著那對倔強的眼,只對一個女人露出溫柔,心竟會隱隱作痛。
豪放的一杯接著一杯,辛辣的美酒如白開水般無味。
夏國
“父皇,素國太不把我們夏國放在眼里,兒臣請命前往收復邊城”朝堂上大皇子夏琉云單膝下跪,抱拳請命,氣宇軒昂。
皇座上的夏淵露出贊許之色。
戰爭自此一發不可收拾,夏國連連戰敗,從邊城延開,素國一步一步逼近夏國皇城。
夏琉云戰死,夏淵一病不起,皇位傳于夏琉璃,戰火中,夏琉璃一天比一天剛毅,血染中,他的笑漸漸失色。
陽月一天比一天焦慮,因為她知道戰爭是為了什么。
金錢如流水,不斷支出,百姓流離失所,曼珠樓外的百姓聚集不肯離去,只想在放糧時多搶一些。
曼珠樓的會議室內,陽月左手撐著額頭,聽著各家商店的匯總,她人明顯瘦了一圈。
頭很痛,好像還發了低燒,陽月強撐著把所有匯總聽完,現在的曼珠樓幾乎面臨倒閉,幸好別國商店還能進些銀子。
銀子撒花般白白散給百姓,她不得不這樣做,百姓把她當散財童子般敬仰,卻不知道她也只不過是在自保。
素逸澤真是個死心眼,他把某句真理發揮得淋淋盡致:正如妻不如妾,妾不如外。外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回到陽府已經很晚,一進門陽月搖晃著倒在了葉嵐懷里,葉嵐慌了,大夫在替陽月把脈時不停問“她怎樣了?她怎樣了?”
害大夫分心,把了很多次才笑吟吟的連聲恭喜“樓主是有了身孕,恭喜恭喜”
葉嵐當時那個樂啊,見人就說“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哈哈”
“月,告訴你個好消息”陽月醒來后,只看到葉嵐不停在笑,好久沒看到他這么開心,自己也跟著開心起來,自從來到夏國,他不再像以前,只知道吃喝玩樂,成親以后確確實實是個好丈夫,只是自己總是不清楚對他是怎樣的感情,甜言蜜語,相擁而眠,這些她都覺得是很自然的事,卻獨獨少了點激情,心跳,就如那天回望,夕陽余暉灑在夏琉璃身上······
陽月一驚,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笑也跟著僵硬。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葉嵐上前把陽月擁入懷中,有些許緊張。
“恩,頭有點暈,我想在睡會,最近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犯困”
“呵···”葉嵐又是忍不住開心“你是有了身孕,才嗜睡”
陽月突然瞪大了眼,她從未想過會和葉嵐有孩子,避孕措施一直都做得很好,就是這幾個月忙暈了頭,月事才開始不正常,竟然出現如此紕漏。
“開心嗎?”葉嵐低下頭吻了吻陽月額頭,陽月連忙換上笑點點頭。
躺下閉眼假寐,聽見葉嵐離開的關門聲陽月才睜開眼,眼神是復雜的,這么多年來,她到底愛不愛葉嵐?和他的所有事都是那么順理成章,即使是成親時,沒有特別開心,也沒有不開心,她承認她是幸福的,心里卻又少了些說不清的東西。
有時候閉上眼,就會看見夕陽下,那個深深凝望著自己的人,和那雙反握住自己的手慌亂,受傷的逃開。
敲了敲自己的頭,陽月迫使自己別往那方面去想,可能是最近與夏琉璃接觸太頻繁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