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曾經種種全都折射入她心頭——
初見,它小小柔柔的一團,伸著嫣紅的小舌頭向她討好;
再見,它傷痕累累臥在綠藤之中氣息奄奄,卻見了她來,立時有琉璃光轉;
然后,他化作白衣少年,絕情崖邊要跳崖,萬里紅楓里只求她垂憐回顧;
再之后,棲霞峰他白衣飄逸,擁住她沿冰絲銀蟬飛越關山;白鶴之上,他柔聲為她唱,“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這一切究竟,是幻是真?
是鍵盤鼠標操縱的虛幻游戲,還是他與她前世曾經?
她痛呼一聲,“不,不!”奈何血已染紅劍尖,他白衣早已綻放血色花朵……
------------------------------
“寐寐,快來幫我看看這個字怎么敲?”郝氏企業集團,總裁辦公室,锃明瓦亮的玻璃墻。郝氏集團的總經理郝仁呼喚著他的秘書。
孟寐一邊向總經理辦公室走著,一邊心里暗自咬牙切齒:“惡心死了惡心死了,能不能不這么肉麻呀……”
郝仁見著孟寐走過來,手指頭悄悄一轉遙控器,玻璃墻上的百葉窗自動放下,將整個空間與外面的大辦公室隔離開來。
孟寐走到大班臺前,“郝總,需要敲什么文件?交給我吧。”
郝仁著迷地深深吸氣,笑嘻嘻地招呼孟寐,“妹妹呀,過來過來看……”
孟寐沒轍,只能繞過大班臺去。郝仁一張油臉興奮地漲紅,借著孟寐俯身去看電腦屏幕之機,手摸上了孟寐的PP,魂顫地揉……
“啊——你這個狐貍精!今兒個被我抓著了吧,看你還怎么狡辯!”孟寐還沒喊呢,沒想到郝仁辦公室門嘩啦被沖開,有人倒是先喊開了!
一聽那尖利的嗓音,郝仁驚惶得坐在椅子上就麻爪了,“哎呀,夫人明察啊,是她勾.引我,我什么都沒做呀……”
孟寐氣得真想一個窩心腳踹過去!
又是沒等孟寐先動手,“PIA”,一個大耳光先扇在了孟寐的臉上!孟寐一驚,捂著面頰望著那衣裙高貴的女子,“憑什么打我?是你老公他……”
“就打你,你個狐貍精!都是你勾.引我老公,看你天生就是個狐媚子樣兒!”
.
端著紙箱憤憤走出郝氏的大門:姑娘她不干了!管你什么老板娘,她孟寐也照打不誤!
打不到車。踩著高跟鞋,穿著超短裙,孟寐只能艱辛地自己向著幾百米外的公車站進發。
走到一半孟寐就走不動了。好在四下無人,梧桐樹蔭下只停著一輛奧迪A8,駕駛座沒人在。孟寐一把將手里的箱子扔下,左右開弓掰下腳下的遭罪高跟鞋,倚在奧迪上喘氣。
憑什么呀,她做錯了什么,來郝氏三個月間,她哪樣工作做得不是盡心盡力?憑什么就因為郝仁對她居心不良,就得她被掃地出門呀?
一扭頭,背后的奧迪A8上貼著顏色賊黑的太陽膜,映著大太陽,剛好成了一片反光效果極好的鏡子。孟寐終于找到個發泄的好管道,轉身朝著反光玻璃開始罵,“明明就是男人貪色花心,憑什么都說我們女人是狐貍精!我看都說錯了,狐貍精根本不是女人,而該是男人!”
“狐貍精,狐貍精,這世上的男人都他.媽是又騷又臭又該死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