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以為這樣說,云鸞就會好些,至少不會像這樣瘋狂。可是,她錯了,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頸間已經傳來了尖銳的疼痛。
云鸞修得很好的指甲,已經嵌進了蕭瀟剛剛痊愈的脖頸上。
這次她回神比較快,很快的把云鸞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了下來,然后將云鸞反手壓下,用的是她在上大學時學得女子防身術。
逸風把她保護的太好,從來都沒讓她遇到過危險,她從來沒想過這招竟然還能在女人身上實驗。
“云鸞,我知道你現在神智不清,我放開你,你乖乖的哦。”
蕭瀟放開手,讓云鸞你自己站起來。
她問“你為什么不嫁給英王。”
云鸞的態度太強硬,沒辦法,蕭瀟只好向她解釋原因。
“莫說我心里愛的另有他人,即使沒有,我也不能跟常宵在一起,我和他,就跟你和李辰一樣,上天注定我們不是同類。”
不是同類,那便是敵人,即使蕭瀟沒有把他當自己的敵人,但他們至多也只是朋友。
然后云鸞終于安靜了下來,她抱住蕭瀟一陣猛哭,亂七八糟的什么都說,蕭瀟卻什么都沒有聽進去,直到云鸞哭夠了離開,蕭瀟才在椅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潤過嗓子,坐在鏡子前,獨自涂抹傷藥。
李陌,你什么時候能找到我。
第二天已經過去了,也就是李常宵口中的‘明天’,她沒有成為他的王妃,云鸞也沒有成為他的王妃,他們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以前如何,現在還如何。
就像蕭瀟救李常宵的那些日子,就像蕭瀟剛認識云鸞的那些日子一樣,古井無波,日子似乎有些平淡的異常。
那日,李常宵對蕭瀟說,我不逼你,我等你自己愛上我。
蕭瀟只是送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兩人就回到了他說要娶她之前。
這種平靜被一封戰報打破,讓蕭瀟終于開始有了一絲慌亂。
元年四月十八,李辰登基剛剛兩個月,朝庭動蕩,丞相魏國良反,支持涼王后裔李常宵,擁英洲之地,自立為王。
元年五月二十六,英王帶兵侵擾寥城,遼親王李陌親自帶兵圍剿。
李陌已經被封為了親王,在這里的這些天里,她沒有一天不會想他,現在他要來了,蕭瀟卻希望他不要來。
李常宵做什么事從來都不瞞著蕭瀟,甚至很樂意讓她知道一般,總是會跟她講一些他的朝堂上的事情。
他從來都不擔心蕭瀟會告密,因為在他的地盤上,連只蒼蠅飛過來都是要被弄死的。
“你為什么這么不開心?這里的生活應有盡有,給你住這么好的房子,對你寵溺縱容,你為什么還不開心!”
李常宵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正在逗弄著金絲籠中的一只夜鶯。
在這個地方,夜鶯是很稀缺的一種鳥類,能擁有的非富即貴,這只夜鶯是李常宵的部下上供給他的,就掛在李常宵的書房里,自從小鳥到了他手中就從來沒有叫過。
對李常宵來說,這只鳥就是蕭瀟的映照物,他看得出蕭瀟掩藏在笑容后面的愁緒。
“為什么你不快樂?跟我在一起有這么不快樂嗎?”李常宵憤怒的一掌將籠子揮翻在地,籠中的鳥兒哀叫了兩聲,便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