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晨驍踢著小石頭,慢騰騰的走在宮道上。鐘離夜也真是討厭,明明知道她不想入宮,卻還讓太后傳旨。也罷,用完膳她就走人。
沁壽宮,“晨驍參見太后!”
“免禮,快入座吧。”
沐晨驍看了一周,鐘離夜正含笑看著她,他的旁邊有一位十分眼生的美貌少女,她猜想應該就是達奚浣誠的妹妹安淥公主了。安淥警惕性的看著她,沐晨驍心中哀嘆一聲,又是一個敵人。
說到敵人,沐晨驍一怔,宮殿里怎么少了一個人似的?噢!是惠仁!惠仁就好比是這宮殿里的一個不可或缺的裝飾,少了她還真不適應。
“太后,惠仁公主哪里去了?”沐晨驍問的純真。
太后冷笑一聲,“你這是給哀家演的哪一出?莫非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母后!”鐘離夜打斷她的話語。“驍兒確實是不知情的。”
沐晨驍更加疑惑,太后略帶斟酌的看著她,終于長嘆一聲,“也罷!看來這就是惠仁的命啊!”
就在這時,安淥突然輕笑一聲,說道“郡主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若不是她得罪了郡主,也不會被罰去菩提庵了。”
沐晨驍一驚,轉而十分愧疚,雖然惠仁總是跟她過不去,卻并未做出過分之事。如今因為自己的原因身陷佛庵,自己怎能坐視不理?
“皇上,請您開恩放了惠仁公主吧。”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太后更是仔細觀察著她,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鐘離夜離座走到她的身邊,正視著她道“你要明白朕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若放惠仁出來,不是不行,只是她又會給你平添許多煩惱。這……你都想清楚了嗎?”
沐晨驍又何嘗不知,只是決心已定。“驍兒想好了,皇上還是盡快放了她吧。讓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枯坐佛前,確實太過殘忍了。”
太后眼角有淚花閃動,她拿出手巾擦拭著,惠仁就如她的女兒一般,如今若能脫離苦海,她也就能安心了。
鐘離夜輕嘆一聲,“好吧,朕答應你,你們都不要這樣看著朕,好像朕是一個千古昏君似的。”
沐晨驍和太后都被逗笑了,鐘離夜攜了她的手帶她坐到身邊。一旁的安淥難隱忿然的眼神,這一切不小心撞在了沐晨驍的眼里,她看了鐘離夜一眼,心道要呆在他的身邊,自己是要越來越累了呢。
用過晚膳,沐晨驍婉拒了鐘離夜的其他邀請回到郡主府。此時又已經是接近日落時分。
小辰從清馨殿迎了出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郡主您可回來了,我們收到了一封不知名的信件,是寫給您的,請你過目。”說著遞給她一個信封。
沐晨驍接過,疑惑的展開信紙,仔細看過,她秀眉緊蹙。
“郡主,上面寫的什么啊?”
沐晨驍折起信紙,“替我準備衣服,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啊?郡主,是誰請你去啊?會不會很危險啊?”
沐晨驍不言,徑自走進清馨殿。她回想起信里說的:日落之后,我在南郊城門外等你。署名卻是“你最想見的人”。單憑這一個署名,她沐晨驍也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