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雨開懷大笑,道:“這丫頭的女紅啊都是別人代勞的。在這方面她可是一點造詣也沒有。”
上官亞謹奇道:“哦?是誰代勞的呢,莫非是夫人您?”
江心雨搖頭笑道:“非也,我們家晨玨的女紅那才是一絕呢,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若是繡個花、扎個紙鳶那還沒有幾個比得過他的。”
二人都是大吃一驚的樣子,這沐夫人也真是極品,竟把自己的一雙兒女反過來教養了。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又過了一炷香的工夫,沐晨驍終于用完晚膳,江心雨吩咐傭人們收拾宴席。不巧沐晨玨走了進來。他一身藍色綢裝,一進門便問道:“妹妹可好受些了?胳膊還疼嗎?”他并不知道已經被老娘出賣了。
上官亞謹和夏云璟都是定定的望著他,一語不發。
沐晨玨給二人打過招呼,徑自從懷中拿出一個雞毛毽子遞給沐晨驍說道:“我閑來無事就給你做了一個毽子踢,你看看是否合你的心意。”
二人都是瞠目結舌,心道看來沐夫人所言非虛啊。
翌日,沐晨驍在院子里踢著毽子,侍女們在一旁幫她數著“一百九十二、一百九十三……兩百!哇!郡主好厲害!”
沐晨驍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她胡亂的從身上找著手帕,正在這時一個白色的手巾遞到了面前……
沐晨驍抬眸,一張英氣逼人的俊臉俯視著她,面上含著寵溺的微笑。沐晨驍賭氣不接,卻被他拉到身前輕輕擦拭起來。
“皇上的厚愛我承受不起。”
鐘離夜笑意依舊,貌似不經意的說道:“除了你朕不需要誰來承受。就算你承受不住了也要跟朕說一聲,那么朕就會把愛一點一點的加注于你,直到你可以承受為止。”
沐晨驍抬首望著她,美麗的眸子里分明有光波在閃動。片刻,她又低下臻首,只有頭頂的一串珍珠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鐘離夜斂起笑容,說道:“驍兒,朕為你變個戲法可好?”
沐晨驍果然好奇的抬起頭來,嘟著小嘴道:“你騙人,你根本就不會什么戲法。”
“好一個大膽的唯一郡主,竟敢小瞧朕?你可看好了!”
說著,鐘離夜把剛剛給她拭汗的那塊方巾展開舉到她的眼前。“是不是什么都沒有?”
“嗯。”沐晨驍瞪大了一對圓眼睛,希望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鐘離夜把方巾由沐晨驍的面前拿開,蓋上自己的左手,然后左手變成了拳頭。他神秘的問她道:“這個戲法有個咒語要說,你來說好嗎?”
沐晨驍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方巾,目不轉睛的說道:“什么咒語?”
鐘離夜正經八百的說道:“咒語就是‘皇上好厲害’!說吧,遲了可就看不成了。”
沐晨驍無奈,依言說道:“皇上好厲害。”
鐘離夜劍眉一皺,大聲道:“開!”白色方巾移開,他的左手中赫然放著一個……木魚。
“啊?怎么會變出來這個東西?”沐晨驍不高興的叫道。
鐘離夜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本來嘛,咒語就要心甘情愿,高高興興的說才對,你剛才說的那么敷衍能變出好東西來才怪。”
沐晨驍撓了撓頭皮,心想這原因在我嗎?鐘離夜忍著笑意,正色道:“沒辦法了,你再說一次吧。朕就勉為其難的再發次功。”
這一次沐晨驍倒是合作了,她眨動著靈動的眸子專注地望著鐘離夜,高高興興的說道:“皇上好厲害!”
鐘離夜爽朗一笑,大聲道:“開!”
方巾揭開了,伴著跳躍的水珠。沐晨驍驀地睜大了眼睛,因為鐘離夜的左手上驟然多了一對紅色的小金魚,而且它們還在活潑的跳動著。